回到忻州两兄弟把金额缩小十倍报备了家长,仍引起一番家庭地震。由孙奶奶见意,拿出两百万由许楠玉送到慈善机购,回报社会。
翌日向李老报备到是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清楚。话毕抬头小心翼翼看他问:“这样我是不是有点太过锋芒毕露了?”十天四个亿的进账,回头想想他都有点后怕。自古利益就是各方相争,若是有人看他不顺看给他粒铁花生米,上天还会给他次再来的机会?就算不杀他,垂涎他的赚钱能力绑了人去以家人安危威协他,可不比前世更悲惨?
李老看透他的思想,笑道:“没关系,有我在你尽管露。”他也没想到一次平洲之行,对方收获这么大,赚钱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不说,赌石天份更是让人惊讶,更可喜的是,从小那个独立自主的孙子李泰,眼巴巴跑来软磨硬泡第一次找他帮忙。可惜。摇头,这忙他也是爱莫能助呀。
原本忐忑不安的许楠玉闻言把心放到肚子里,他以来跑回来会挨骂呢。
李老笑呵呵问:“有锋芒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只要你不偷不抢不违法乱纪,在中国这一亩三分地就没人能动得了你。”
得了夸讲他反而不好意思,摸摸头讪道:“也没什么本事,也就眼睛好使。”
李泰刚巧听到这句话,无言的撇嘴。坐下,倒茶自饮。
李老也不管他,笑笑继续问:“这次平洲之行收获不少,但功课也不能落下,两天后备课,老规矩。不懂就问。”
许楠玉自是虚心答应。答完自背包内掏出盒子,打开。那块福禄寿和冰种阳俏绿静静躺在里面。
旁边李泰眼睛一亮。福禄寿不用说,那是极品中的极品;冰种阳俏绿也是高档翡翠,可遇不可求的,再则这翡翠形状极好,至少能开出三个镯子,不少戒面吊坠。
摸摸头。“本来想碰碰运气解出块玻璃种帝王绿的,可惜运气差点。”
李泰一噎。玻璃种帝王绿?那顶级翡翠到他嘴里怎么就跟大白菜似的?
“李老若是喜欢就选一块,雕物件或打饰品随你喜欢。”
李老不是很了解翡翠,但仍捧在手上把玩了下,对福禄寿的色彩更是连连称奇。“造物者的神奇呀。”眼角瞥到李泰热切的眼神当作没看见,慢悠悠放下对他眨眼道:“你想要?——求我啊。”
许楠玉差点被一口水给呛死,他是知道李老平时有点孩子气,到没想到对孙子更淘。其实他不知道,这种待遇也就李泰独享而已。偷瞄李泰,瞅见对方脸上闪过一丝恼色。
“就为一块顽石出动‘求’字,那也太掉价了。”不愧为见过大世面的,李泰很快收拾好情绪,撇开视线来个眼不见为净。
李老笑眯眯把翡翠收好推还给他。“对翡翠我不是很了解放我这里是明珠暗投了。”
李泰听着,暗叹:这败家爷爷!
许楠玉也知这翡翠虽好,但还入不了李老的眼,挠挠头收回,并暗自决定弄块最好的再来送。
留下吃罢午饭,李泰主动表示送他回去。“你在忻州解出的那块玻璃种苹果绿已经打成镯子等饰品上架了,有兴趣去看看吗?”
“…还是算了,以后有空再去看吧。”
自前方转回视线笑看他一眼。“放心,你既然已经说了你想自己闯闯看,我就不会强迫你。”跟李老也是以商量的语气为主,他李氏并不差赌石师,一流的也有两个,只要许楠玉不进到别的公司当赌石代表于他来说就无害。“到是许家那边你要小心,特别是许老爷子,那是个不达目地不罢休的,你又跟许家有那等渊源,肯定会找上门。如果应服不了,尽管来找我,我作不了主的还有爷爷,许家家大业大劣势就是政府没什么帮衬。不巧,这正是我的优势。”
自古,官、商就是一家,相辅相成寄生与被寄生的关系,仅管先祖们把‘商’定为末九流之士。
李泰看他:“许家的事你还是先给你妈妈打支预防针的好,从你嘴里听到真相总比让许家来说的好。许老头子不好对付,你要有心理准备。”
许老头子的难缠承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为达目地不择手段,黑心肠黑心肝,连亲手足都能背弃,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在平洲公盘上大放异彩,出尽风头,赚了个满盆满钵,以许老头子那争强好胜控制欲极强的性格,不借此找上来才怪!“我对许家没好感,对他们的赌石团队更没兴趣。”觉着语气太重,半开玩笑道:“放着我们家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现在尝着甜头却想分一杯根?哼哼,说句小气的话不仅门都没有连窗都没一丝缝儿!”
“这样我就放心了。”随许楠玉指示拐进别墅区,道:“现在是社会转型的重要环节,谁能先一步抢占资源谁就能在以后更快更准更强的侵占市场。”从反光镜中看他一眼。“十六岁的一流赌石师,在我们翡翠一行可是头一个。站在李氏珠宝公司的角度上说,你是一定要拉拢的对象,再次也不能让你加入许氏;但站在李泰私人角度上,你是爷爷好不容易盼来的徒弟,个人不赞同你在学识古时还拽着翡翠这一行。鱼与熊掌不能皆得,我不想让爷爷失望。”
“‘鱼与熊掌’两味相冲在过去是不能实现,但现今的厨艺技艺已然克服了这一难题。哪天有空,我请你去吃顿黑鱼子焖熊掌,极顶美味!”
李泰看他。
毫不迟疑,回看。
撇头。“先记账上。”
点头。“行,有效期一——”
“一百年。”
本来想说一个月的,闻言顿时傻了,掐指一算年龄。瞪眼。“一百年?!老妖怪呀够格陈列博物馆了!”
李泰偏头笑看他。“放心,不会让你欠上一百年的。”随花栏滑进车道,车道尽头一辆新款宝马静静横在那儿,显眼不张扬但又不失华丽的亮灰色,许楠玉一看就知车的主人是谁。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这效率他是不是该高兴自已的吸引力如此显著?
下车,无奈的看李泰。“这下好像不请你进屋喝杯茶,都不行呀。”
优雅迈出车子,扣上外套扣子道:“既然你这么热情好客,我就屈尊入内喝杯粗茶吧,利息就是一顿晚饭。”
“只要李总不嫌弃。请。”
客厅内气氛没有想象中的怪异反而一片祥和,许原玉像个优秀懂礼的晚辈般亲切的和罗母说着话,良好的教育让他举手投足皆是风度十足,脸上淡淡的笑意愣是没让罗母察觉丁点怪异来。瞄到许楠玉进门,起身笑道:“小玉回来了?”看到李泰,脸色有一秒表的僵硬,随后回复如常伸手:“李总也过来了,稀客。”
李泰客气道:“许少爷才是稀客。”
给家人介绍李泰,一说是李老的孙子立马得到一家最为热情的招待。李泰客气回应。
许楠玉笑眯眯对许原玉道:“许少爷是来拿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吧?请跟我来。”
迟疑下点头,跟着上了二楼。
回到房间门一关,许楠玉脸色阴沉下来,沉声道:“许少爷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记得我说过不要把我妈妈牵扯进来。她不知道许家的事,我也不希望她知道。”
“小玉,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怎么不知道?爷爷死了、爸爸死了、剩下我一个现在来说一家人?不嫌晚了么?还有,你们是什么目地我心里清楚的很,趁早死了这条心,对许家我没兴趣!”对那个腐朽的许家他是不想踏入一步了,看在许原玉面子上和培养他的份上,他不会寻许家报仇,前世毕竟是前世,现在才是真实,只要许家不来伤害他,他也不会动许家。但若许家放肆,他不见意把前世的仇一并报了!
“爷爷也曾经找过…”
扬手打断他的话,讽刺笑道:“这话拿去骗三岁小孩吧。”
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听到这话时他也不相信,叹气:“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过去再也追不回,爷爷的错也没法弥补。但血浓如水这是假不了的,再怎么样也成不了仇人。”语气顿下,道:“不说许家,就说我。请小玉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尽一份兄长的责任。”
就是这份示弱,把他从失去至亲的阴影里拉了出来,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为了他做了无数荒唐事,不单单只是愧疚。他还记得,这个清俊的人,为了给他摘那朵最漂亮的玫瑰,支开佣人拼着一身伤给他带回那朵硕大的红玫瑰,回来时满手的血,只为讨他开心。鼻头一酸,十年的相知相恋怎么会走到那一步?
转过身,深吸口气。“我不会加入李氏赌石团,重心也不会放在赌石上,所以请你回去跟许老爷子说清楚。我不恨许氏,但也不会帮许氏,既然放着我们这么久,那就继续放着。但许老爷子若再相逼,就别怪我无情!”凭着他一身本事若加入李氏赌石团,平衡将被打破力量倾斜,再加上他十年的预知时间,要掰倒许氏并不是空口白话。
许原玉张了张嘴,看他坚毅的眼神,又把话吞回肚子里。
正巧敲门声晌起,许楠玉开门。李泰站在门口,视线转一圈最后停在许楠玉身上,笑道:“谈完了?”
点头。
李泰偏头看向许原玉,伸手:“我爷爷让我代他向许老爷子问声好。”
许原玉一顿,若显僵硬的应和。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一句话里隐含的威胁谁都清楚。
许楠玉瞥眼李泰,请他进门,为的就是给许家表态。他许楠玉并不是孤家一人作战,他的身后有强大的李氏!许家若想相逼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扯虎皮作大旗,或许不太光明,但若能阻止某些小人背后搞小动作,这虎皮也扯的值。
“不敢,怎劳烦李老先生掂记。”
许楠玉不加入李氏也不加入许氏,两不相帮公平竞争,平衡也就不打破,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下楼时,李泰低声道:“欠一顿满汉全席。”
汗一个,偏头:“记账上。”
瞥眼他,笑:“记得付利息。”
许楠玉捂腮邦子,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