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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稚子无辜(求收藏推荐咩)

    田训神秘兮兮笑道:“都说了是烧香拜佛,自然是要去有寺庙的地方喽!”

    “这不悟尘还没回来嘛,咱们恰好去清灵寺散散心去!”

    岂料,尚未走出县衙,就遇上慌慌张张回来报信的文桂,她咕咚咚灌下一杯茶水,急急说道:“幸好老爷尚未出去!”

    文竹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脸上汗珠,嗔怪说道:“何事如此慌张?”

    田训也诧异问道:“元子呢?他不是与你一起出去的吗?”

    “奴婢会轻功,脚程较快,所以先回来送信!”文桂以手扇风,说道。

    “出了何事?你慢慢说!”田训撩衣落座,看来是要改变行程了。

    文桂稍加斟酌,将事情捋了捋,方才说道:“老爷您不是让奴婢与张主薄去何教谕家附近打听情况吗?”

    “谁知我们去了以后,刚在他附近邻居那里聊了几句,就听见何家娘子惊声尖叫,到处呼救,让人救救她家相公!”

    “待我们闯入何家,那何家娘子认出我们,如同见了救星……引了我们进内室救人……”

    田训面色微变,问道:“结果呢?人可有得救?”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千万不要啊,他还指望这个何教谕重开县学呢!

    文桂一脸凝重,摇摇头说道:“我们进去后,发现人已经死了!”

    “那何家娘子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愣是请了郎中来看,那郎中先生瞧了,说是无病无疾,惊恐过度给吓死的!”

    “你们说奇不奇怪,好端端地怎么会是吓死的?”

    田训和文竹对视一眼,也是一脸不解,田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愣神儿。

    文桂心有余悸,惊恐说道:“你们可是没看见,那何教谕脸色煞白,双目圆瞪,一脸惊恐莫名,那眼底的恐惧让人不寒而栗!”

    “手脚都有挣扎至痉挛的痕迹,像是临死前有过剧烈挣扎!当时何家只有他娘子一个妇人,说我们家访走后,何教谕就很沉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午饭都不曾吃!”

    “何家娘子怕他饿坏了身子,后来热了饭菜给送了进去,奴婢看那饭菜就在桌上,何教谕并不曾动过碗筷!”

    “何家娘子在院内做些针线活,听见房内有动静,就丢下手中活计进屋,然后见到她家相公状若疯癫,嘴里说着胡话,一个劲儿奋力挣扎,像是惊恐害怕至极……”

    “她想要上去安抚相公情绪,结果被猛力推开,人撞在柜子上,胳膊肘和腰都给摔伤了!”

    “无奈之下方才到处呼救,后来我们进去了,人已经死了!整个情况就是这样,张主薄让我先回来送信,他在帮助何家娘子处理后边的事情!”

    “何家娘子都快崩溃了,看着挺可怜的!通过她所说的情况,奴婢大致看了一下,院内有针线笸箩,还有未做好的衣衫,是做给何教谕的!”

    “她的胳膊肘也确实有淤青撞伤,她并没有说谎,据邻居们说他们夫妇感情挺好,何家娘子悲伤至极,恨不得要随她家相公去了!”

    田训手中折扇不停一开一合,过了好一会儿,说道:“在此之前,可有打听到什么?”

    “邻居们都说何教谕原本为人斯文有礼,待学生认真负责,值得尊敬,不过人都是会变的!几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改变了大家对他得看法!”

    “哦?可知是什么事情?”田训叹气,可真够郁闷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就是吧,这何教谕有个学生王晟,敏而好学,深得他看重!因新安县民风粗狂,读书人少,读的比较好的人更少,所以何教谕格外想培养王晟成才!”

    “王晟是新安县王家庄人,家境贫寒,为了让他安心读书,考上秀才,能够顺利进入县学!再为县学争光,去考举人,何教谕将他安置在县学后边的那间小木屋里,平常清扫县学,做些杂活,抵了他学习的费用!”

    文竹插言说道:“这不是做好事吗?有何不妥?”

    “别急嘛,你们听我说完呀!”文桂继续说道:“这王晟着实争气,不负众望,以榜首的成绩,一举考中秀才!成了新安县那年唯一的秀才公!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正当王晟一家三口欢喜庆祝之时,传来噩耗,说是王晟考场作弊,不但秀才公没了,还被取消了再参加考试的资格!”

    “这再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由范玉昆顶替了秀才公的缺,成了那年新安县唯一的秀才公!你们可知这范玉昆是何人?”

    田训在沉思,没有回答,文竹应景问道:“那范玉昆是何许人也?”

    文桂洋洋得意说道:“老爷大人,您可猜得出来?”

    田训挑眉笑道:“这有何难?如果本官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牛府的那个范师爷吧?”

    文桂一脸惊愕,赞叹说道:“大人真乃神人也!可不就是那范秀才嘛!他成为秀才公以后,就留在牛府为师爷,听说是等着要考举人的!”

    “据说两年前的乡试已经失利败北一回,尚在等待下一轮的乡试!”

    “你快接着说那王晟后来如何了?”田训比较关心这个,接口问道。

    “王晟自然是不服气的,他不承认作弊,多次告状,都被张县丞给否决了!”文桂叹息说道,“这个王晟啊,书生意气,死心眼,新安县告不下来,就要去州府上告!”

    “求了何教谕多次,一家三口曾在他家门前跪了很久,就是为了求何教谕为他作证,他成绩优异,是绝对不会作弊的!”

    “只可惜何教谕并未为他出堂作证,也没有出面为他说过一句话!”

    “再后来呢?事情如何了?”就连文竹都忍不住想要急于知道结果了,很为这个王晟一家担忧!

    文桂长叹一口气,黯然说道:“没有后来了,王晟一家三口被活活烧死在那间木屋之中了!可怜见的,他家那孩子不过才三四岁幼童!稚子无辜啊!”

    “啊!怎么会这样?”文竹秀眉微蹙,“不知进退,这也难怪!没想到小小一个新安县水深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