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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设局

    二十八

    夕阳半垂于天际,即将落下。

    靠着股票赚回不少钱的齐峥已经不在工地上辛苦的做活儿了,为了方便上课,他另寻了份在酒吧做服务生的工作。

    因为开工时间在晚上七点以后,傍晚放了学,齐峥也不急着回家。把书包扔在操场边上踢了场足球,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把脸准备回家,没想到刚踏出校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洛然。

    齐峥把拎在手里的书包甩上肩,一路小跑着来到洛然面前,抬手就拍上洛然的肩膀。

    齐峥先是笑了一阵,又很快皱着眉把洛然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好几天不见,你怎么瘦得连下巴都尖了啊?”

    洛然不甚在意的耸肩,抽手拍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平静的问:“今晚需要些人手做事,你能叫到几个过来?”

    齐峥在看清楚浮在洛然眼底的冷光后,面色也跟着严肃起来,问:“什么事?要多少人?”

    洛然抬头看向霞光满天的西边,沉沉叹息:“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对我来说极其重要。大约需要十来个人吧。”

    齐峥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挺了挺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这就带着一帮兄弟过去替你完事。”

    洛然看向齐峥,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把事情想简单了。洛然勾起唇,笑得有些无奈,抬手按住齐峥的肩膀,说:“不要带义北的人去,我要另找些成年的混混来。如果他们要钱……”

    洛然略略沉吟了一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递到齐峥手边,继续说:“这里有十万,你去谈价钱吧。”

    齐峥低头看着洛然手里的□□,心底隐隐有了丝不好的预感。他没有接□□而是一把握住了洛然的手。

    “不是你帮忙,我他妈早被那群高利贷逼死了!有什么事你不好去做的,全部交给我!就算是要坐牢,也是由我去替你!”齐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坚毅,大有视死如归的劲头。

    不知怎地,洛然竟觉得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放心,只要雇了人手来,无论出什么事都不会落到你我头上的。”洛然收住脸上的笑意,挣开齐峥的手,把□□塞进他手里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行动电话给他。

    “里面就存了一只号码,找齐人手,八点前给我打电话。”洛然拍了拍齐峥的肩,转身就走。

    齐峥握紧手里的东西看着洛然的背影,这次发现停在路边的轿车内有个人在朝洛然挥手。

    齐峥眯起眼仔细看了看车里的男人,那是张陌生的脸庞。看起来的确英俊。闲散的笑容,温和的气质,怎么看都是个无害的温柔男人。

    齐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行动电话,转念一想,就把电话和□□都塞进了书包里。随后,仍旧是把书包甩上肩大踏步的朝校门对面的公交车站台走去。

    洛然坐进车里,斐阳侧过头来看他,问:“办妥了?”

    洛然略略点头后就闭上眼睛仰靠在座椅上,深呼吸了口气,说:“提前去那边做准备吧。”

    夏天的白日总是要长些,即使太阳完全落下,最后的晚霞依旧能够照亮半边天。大约到了六点过后,天幕才慢慢暗下来。

    华灯初上的时刻,瑞城的上流社会正聚在一起举行品酒会,价值几万甚至几十万的红酒都成为这次品酒会上的免费饮品,等着人来品尝。

    徐丽举着高脚杯跟在洛闵帆身旁,除了端着笑脸陪洛闵帆,她偶尔也会插一两句话帮洛闵帆打打圆场。

    然而,徐丽的酒量似乎并不好,不过一杯酒她就已经醺醺然站立不稳。洛闵帆跟某个合作商正聊到兴头上,见徐丽如此失态,立即心生不悦。只委托了旁边的服务生带徐丽离开。

    “等司机过来以后,把她扶上车。”洛闵帆一边说话一边塞给服务生一张百元钞票,随后也不再多看徐丽一眼,端着酒杯转身就走。

    “谢谢,先生。”斐阳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边框眼镜,朝着洛闵帆的背影微微鞠躬。顺手扶着徐丽就往会厅外的电梯走去。

    待斐阳扶着徐丽从电梯上下来的时候,徐丽已经是醉得人事不知。斐阳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弯腰将徐丽抱进怀里后立即换了副十足惊慌的模样。

    “有没有人啊!这位女士晕倒了!快来帮帮忙啊!”斐阳的呼喊引来众多围观的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猜测着徐丽得了什么病,只有少数几个想到打医院的急救电话。

    斐阳脸上的焦急和惶恐加重了众人对徐丽的担心,甚至有人开始质疑救护车是否赶得及救人。

    就在众人都陷入焦急状态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挤入人群走到斐阳身边。

    “我有车,这就送她去医院吧?”男人伸手按住斐阳,说话的时候,面色十分恳切。

    斐阳立即点头,围在旁边的人也跟着松了口气,甚至有人拔高了声音问:“你的车在哪里?”

    男人伸手指向门外,围观的众人立即让开一条道。男人率先朝外走去,斐阳抱着徐丽匆匆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直到把徐丽扔进后座,斐阳才恢复惯常的闲适笑容,对站在身后的男人说:“干得不错!你去换了衣服守在这边,一旦看见那人离开立即打电话过来。”

    男人点了点头,转身就消失在车尾。斐阳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低头坐了进去。而一早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洛然正向后侧着身子,仔细打量后座里昏迷不醒的徐丽。

    “别看了,我在她的酒杯里加了点料,不给她打一针血清,她是醒不过来的。”斐阳笑呵呵的扳着洛然的肩膀,硬是把他按回座位上坐好。

    洛然略略抬高了下巴,冷声质疑:“你用毒?”

    斐阳笑而不语,只顾发动汽车,踩下油门驱车离开。等车轮黏上宽厚的柏油马路,斐阳才淡声解释:“一般的麻醉药不能造成醉酒的效果,反而是这种稀释了的蛇毒,无痛无痒,只会让人逐渐失去意识。”

    “洛闵帆没有察觉出不对劲吗?”洛然皱了一下眉。在酒会上喝醉是上流社会非常忌讳的失仪举止,徐丽那么虚荣的女人,再蠢也不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斐阳将右手从方向盘上收回来,转而伸进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在洛然眼前晃了晃。

    “你父亲给的小费!很显然,他还不如你了解自己的妻子。”斐阳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讽刺,左手抓着方向盘轻松一转,就将车子开上了旁边的高架。

    洛然转头看了眼窗外,不由得心声疑惑,问:“这是要去哪里?”

    斐阳无奈的耸肩,轻快的回应:“两小时内不给她解毒,你大概只能去阴曹地府问她要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