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城新训基地出发之前,袁野交给明鲤一个任务。
让他带队前往逻些。
也就是说,袁野将这次带队前往逻些的任务交给了明鲤。
而袁野明天下午五点,会在逻些火车站等他们。
这也算是对明鲤他们的一次小小的考验。
进入候车厅之后,明鲤带着众人在角落的位置找了个地方跑腿坐下。
对于其他旅客投过了个好奇的目光,明鲤并不在乎。
“鲤鱼哥,袁哥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王建兵好奇道。
众人将目光热÷书焦到明鲤身上。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也非常好奇。
要知道,他们满打满算不过是在容城新训基地训练一个月的新兵,都是十七到二十二岁的小伙,让他们单独行动,袁野也能放心。
明鲤说道“兄弟们,问你们一个问题,火车快还是飞机快?”
“当然是飞机快。”
“鲤鱼哥,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查过了,从容城坐火车去逻些需要三十六个小时,坐飞机的话只需要两个半小时。”
“这不就得了。”明鲤摊摊手。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坐飞机?”
“对啊鲤鱼哥,这是为什么呢?”
明鲤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因为坐飞机八百多,坐火车只要三百多。”
众人“……”无语。
这理由,听到耳朵里怎么这么别扭呢。
当然了,袁野提前赶回逻些并不是像明鲤说的那样。
离开之前袁野跟明鲤说过,部队有点事情需要他尽快赶回去处理,所以带队前往逻些的任务,只能由明鲤来扛。
对此明鲤表示无所谓。
在容城新训基地这一个月,他就是作为袁野的助手协助大家训练。
大家伙都服他。
当然了,一开始也有对他不服的,最终都臣服在他的铁拳之下。
“我去上个厕所。”明鲤起身朝厕所走去。
“我也去。”毛令从地上跳起来,跟上明鲤“鲤鱼哥,你之前不是让我开导疯子吗,我找他聊过了。”
之前明鲤说杨峰戾气中,心头藏着事情,让毛令找点真善美方面的书给这小子去去戾气,开导开导他。
昨天下午,毛令找杨峰聊了一会。
大致知道了杨峰的家庭情况是个什么样子。
“什么情况?”明鲤问道,之前他就想找杨峰谈谈,不过还没来得及。
“疯子是个孤儿。”
“孤儿?”
“他父亲曾经是武警滇南总队一名边防武警,基本上天天都在和毒贩打交道。
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父亲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他母亲在他父亲去世之后心忧成疾,身体越来越差,两年之后病逝。
之后疯子便和爷爷一起生活,一年前他爷爷去世。”
“我知道了。”明鲤沉思一会之后,点了点头。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杨峰形成了内向的性格。
他的戾气狠辣,内向,是他结成的茧形成的自我保护。
不过杨峰能将深藏在心底的事情说出来,证明这枚茧正在被打开,也证明杨峰真正的信任他们,将他们当成了可信的最重要的人。
“哇哇哇……妈妈……。”
“鲤鱼哥,那边有一个小姑娘再哭。”
明鲤和毛令两人从厕所出来,瞬间被一阵小孩的哭声吸引。
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小姑娘站在候车室的落地窗前,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走,过去看看。”明鲤带着毛令朝哭泣的小姑娘走过去。
“怎么了小朋友。”明鲤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哇哇……,我妈妈不见了,我找不到妈妈了。”
“妈妈不见了,告诉叔叔,怎么不见的?”
“就……,突然就不见了。”
“突然就不见了?”明鲤拍了拍小姑娘脑袋“别着急啊小朋友,叔叔带你去找妈妈,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朵朵。”
“朵朵是吧,姓什么?”
“韩小朵。”
“你妈妈叫什么?”
“我妈妈叫杨艳慧。”
“好了小朋友,别哭了,叔叔带你去找妈妈。”明鲤拉着小姑娘,准备带她去找妈妈。
也不知道哪个母亲这么大意,将孩子都落下了。
“鲤鱼哥,咱们去哪儿找啊?”毛令苦笑道。
偌大个车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先去车站广播室。”
“对啊,我怎么没找到呢,咱们可以让车站广播帮忙找人。”毛令恍然大悟。
鲤鱼哥就是鲤鱼哥,除了人长得比他们帅之外,脑子转的也比他们快。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帅胜潘安,智多如妖。
明鲤和毛令两人将小姑娘带到车站广播室之后,通过车站广播喊话,最后证明只是虚惊一场。
这小姑娘的妈妈接了个电话,去候车室外面见她男朋友去了。
而这小姑娘妈妈的男朋友不是这小姑娘的爸爸。
将小姑娘交给她妈妈之后,明鲤和毛令两人回到队伍中。
“兄弟们,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起立!”
“都拿好自己的东西,向右转。”
“齐步走。”
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明鲤一行人通过快速通道前往月台,率先登上火车。
早上九点,火车准点从容城火车站出发,终点站番藏逻些,全程需要三十六小时十八分。
“疯子。”明鲤来到车厢连接处,拍了拍杨峰肩膀。
“鲤鱼哥。”
“你家你的情况毛令都给我说了。”明鲤说道“我跟你说说我的情况吧,我父亲也是军人,我四岁的时候他就牺牲了,现在就躺在山秀县烈士陵园里,是我老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
你父亲和我父亲,他们都是英雄。
你母亲和我母亲,她们也是英雄。
你爷爷和我爷爷,他们同样是英雄。
疯子,有什么事情千万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扛,咱们都是兄弟。”
“鲤鱼哥,谢谢你。”
明鲤给了杨峰胸口一拳“谢个屁啊,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眼窝子可不能这么浅,快把眼泪擦掉,要不然建兵他们看到得笑话你小子了。”
“嗯。”杨峰抹了一把眼角。
“回去吧,国玉不是从家里带了一把葫芦丝过来吗,一会让他给你吹首小曲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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