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的过程持续了两个多月,等大批明军及神圣同盟联军从东瀛诸岛撤离的时候,这几个岛已经看不见什么本地人的人烟了。
看着浩浩荡荡,满载而归的明军,神圣同盟的西班牙帝国舰队指挥官菲力有些纳闷。
“明帝国是怎么了,不留一兵一卒?”
副官也摇头。
“明帝国的皇帝与这些矮个子东瀛人似乎有很深的仇恨,这次他们来,只是来烧杀抢掠的。”
“但是指挥官阁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想占领这些地区,还是要与明帝国的皇帝陛下商议。”
指挥官菲力有些生气的看了他的副官一眼,说道:“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还用你说?”
“明帝国与我大西班牙帝国是永远的盟友,我们的帝国皇帝特别说过,占领东方的任何领土,都要事先与明帝国商量。”
副官点头,作为一个地道的西班牙人,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国家是靠什么建立的远东霸权。
靠的不是他们的无敌舰队,而是与明帝国的通力合作,以及以明帝国为首,那些神圣同盟的诸多盟友。
神圣同盟公约有一条,规定了任何国家,若对任何一个同盟国宣战,则视为向全体同盟国宣战。
这几乎让西班牙在远东的贸易立于不败之地,随着明帝国的中兴及重新崛起,神圣同盟在世界上的话语权越来越重要。
就连不列颠,尼德兰、法兰西等以前的老对头,也都每年申请想要加入神圣同盟。
但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请求全都被英明神武的天启大帝拒绝了。
世界上如今所有的西方国家,几乎全都与明帝国建立了贸易关系,能认怂就认怂。
大明在海外的殖民地虽然不多,但几乎都是要地。
比如印尼群岛,朱由校只派人占领了盛产丁香的四個岛屿,这就很狗了。
围绕着香料群岛,西班牙帝国和不列颠及解体前的荷兰联省共和国,爆发了数次规模空前的海战。
目的就是为了香料群岛的独特香料,这些香料中最主要的就是全世界只有这四个岛屿才有的——丁香。
他们打了半天,结果让大明给占了
关键印尼诸岛大明还没占别的,除了盛产咖啡、橡胶的马尼拉,就只有这四个岛屿的殖民地。
地方不多,面积不大,但是很重要。
当时荷兰联省共和国还没有解散成为现在的尼德兰,与大明属于是外交对立状态。
大明出兵击败荷兰联省占领这四座岛屿,自然是毫无非议。
后来荷兰联省议会解散,成立尼德兰王国,新的国王致力于同大明建交,来来回回派遣了十几次使臣,就是想要回香料群岛原属于他们的殖民地。
对朱由校来讲,这简直是在搞笑,于是果断的十几次拒绝了尼德兰的请求。
哀求没用,打又打不过,尼德兰也急需这种香料,于是转而与大明重新建交,再次就是开放贸易。
为了达到这两点,尼德兰没少给大明认怂。
别说尼德兰了,不列颠也是一样。
那这丁香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于让整个西方不惜签订“丧权辱国”的贸易协约也要得到。
这么说吧,这是做饭用的。
至于多珍贵,全世界就这四个岛有,你说珍不珍贵?
朱由校不知道丁香是个什么玩意,但是接到汇报说是只有这四个岛有,西方那些鸟国还为之打过不少大战,当时就决定必须要占领。
能占多久就占多久,必须把大航海世代的红利吃干净。
......
这天,朱由校起来后净面,一边擦脸一边问道:“近日,后宫有什么事情吗?”
一旁的王承恩说道:“回皇爷,后宫有皇后娘娘的照应,大体无事。”
“朕当然知道没事,朕是问,有什么趣事吗?”朱由校将巾帕扔给小宫娥,走向皇极殿。
王承恩小步跟在后面,说道:“老奴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是关于咸宁公主的。”
“哦?”朱由校走到皇极殿前步子停了下来,问道:“朕的皇长女,又去搞出什么乱子了?”
王承恩笑着道:“根据锦衣卫所说,咸宁公主今日出宫频繁,与京中有名的才子张纶往来密切。”
朱由校哈哈大笑,说道:“既然是朕的宝贝女儿喜欢的,那朕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淑娥今年二十出头,是该给她找一个驸马,好让她收收心了。”
王承恩不断点头,说道:“皇爷,这个张纶师从高弘图,自幼便是远近闻名的神童。”
“这次进京,是为了今年的会试。”
没成想,刚才还笑容满面的朱由校一听这些话,脸色顿时黑了。
师从高弘图?那个明末南京城破投降鞑清的东林大贤?
这不是搞笑呢吗?
朕砍了一辈子东林,结果女儿让东林给拱了?
朱由校不想当那个后世电视剧里棒打鸳鸯的老皇帝,也没直接明令阻止,只是说道:
“让锦衣卫去查查这个张纶的底细,出生之后都做过什么事情,写过什么诗词文章,朕一样不落的全要知道。”
王承恩赶紧点头,说道:“奴婢遵旨。”
听见东林党,朱由校一天的好心情顿时没了,板着脸走进皇极殿。
王承恩跟了进去,高声宣道:“圣上临朝!”
话音落地,早在殿外龙阶下的文武群臣呈两列鱼贯而入,山呼:“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朱由校说道。
......
当夜,锦衣卫掌印都指挥使翟让来到西暖阁门前。
“陛下,臣查到张纶的事了。”
朱由校随即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道:“进来。”
“参见陛下。”翟让一进来,便将一份拟好的奏疏恭恭敬敬放在御案上,说道:
“据臣暗查,张纶在早年,曾参加过苏州士子打缇骑案,领头的就有他。”
“这些年,张纶与东林党人往来密切,明面上是冠绝京师的大才子,实际却是新一派东林贼逆的领袖之一。”
朱由校一边听他说着,一边细细看起奏疏,越看,越是觉得恶心、愤怒。
平复片刻后,声音微冷:“翟让,你是怎么想的。”
翟让自然知道自己是为谁办事,由于前任指挥使下场不错,心中也没什么顾虑,于是说道:
“陛下,臣以为这是东林贼逆的阴谋。”
“这些东林贼逆,把控朝政无望,便使出阴招,蛊惑咸宁长公主,意图颠覆国政。”
朱由校眼睛微眯,点头。
“你说的,与朕不谋而合。”
“但此事毕竟涉及到长公主,不宜大动干戈,你自去处理,要让长公主看见,此獠的真实面目。”
翟让心生一计,连忙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不会伤及长公主。那张纶如何处理……”
朱由校起身,负手站在窗檐边上,冷冷道:
“只要长公主看清此贼真面目以后,你们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遵旨。”
待翟让离开,朱由校对屏风后说道:“传谕较事府,暗查翟让的行踪。”
屏风后无人应答,只是小窗开了又关。
朱由校杀气顿起,这么些年了,残存的那些东林党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在盘算这些事。
真的是太阴险了,斗不过朕,竟然把主意打到朕的下一代身上去了。
好啊,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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