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公子,我最近发现您老的想象力可真是越来越丰富了。”月影斜睨地瞧着他,“怎么都钻到钱眼里去了?”
云深不服气,回绝她,“我怎么老了?怎么钻钱眼里去了?”
月影又看了他一会,知道继续这话题,他要一直走不出去了,于是努力在脑子里搜刮别的话题。
她权当做没听见他说的话,问道,“你觉得阳逍这个人怎样?”
云深听见这话,脑子忽然“轰”的一声,心也有些慌,他前不久才庆幸,她许久不把契约那时拿出来说,还暗地里把她手里的那一份拿走了,就担心她忽然又要拿出来说事。
这会,她问阳逍人怎么样?
他承认,阳逍人除了木讷一点,无论外貌、品性,还是家境都是数一数二,可她也不至于如此这般见异思迁,这才见了两回,怎么就对他产生念想了?
“不怎样,你休想去找他。”云深否则。
“你说什么?我找他干什么?”月影看他喝茶,不看自己,脸上没有表情,仔细想想方才说的话,“你不会误会我瞧上他了?”
云深转过头,眼神清冷地盯着她,一言不语。
“俞大公子,说实话,我还真的瞧上他,而且还必须去找他谈一谈。”月影忍住笑,避免让他看出端倪。
云深看她阔步出门,急了,冲过去,挡在门前,直勾勾地瞪着她,一会后又舍不得与她继续争执,语气软了下来。
“好夫人,你别问了,你此时的名字可是‘俞花氏’,懂不懂?”云深问她。
月影看他气呼呼的样子,觉得滑稽,“我还真不懂呢。”
“不管你懂不懂,记住就好。”云深把她牵回去坐着,“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人,除了我,不许想旁人。”
月影终于是憋不住,大笑了起来,“夫君,你吃醋的模样,真真是可爱极了!”
云深茫然地看着她,疑虑,他想错了吗?
“好了,别气了,坐下。”月影不是一个玩闹不知分寸的人,“你看疏桐和阳逍是不是很般配?”
此话一出,云深怔了怔,苦笑不已,“吓死我了!”
“你说什么?”
月影急得一拍桌子,他这么说,是质疑她的眼光,还是瞧不起丫鬟出身的疏桐呢?
“我也是丫鬟出身,怎么就不行了呢?还以为你们生意人,见多识广,没有那么庸俗,如此看来,是我错了,你们还真是俗气,俗不可耐!”
云深即刻闭嘴,不敢再露出一丝笑容,想了想,“夫人,你怕是误会了,我不是说疏桐不好,而是我误解了。”
他不等月影回复,继续解释,“疏桐性子柔和,善解人意,跟着你这么些年,也长进了不少。阳兄是一个只埋头做生意,不懂得照顾家里的,要是疏桐愿意。我看,倒是良配。只是,我们看好不行啊,得他们自己愿意。”
“要不我去问问?”云深看她若有所思的。
月影回神,问道,“我们晚几日回去可好?我要给他们制造一点点机会才行。”
夫人的话,云深哪里否则,况且他也十分受用二人远行,不用为家事烦扰的日子,家里有老娘照顾着。
现今又多了二叔和二婶看守,他亲娘性子弱,另外两个,无论谁都不是受欺负的主。对此,他求之不得呢。
月影让云深约了阳逍到船上,她带着疏桐去了那里等候。
在他们四人上船后,月影假装晕船,让云深陪自己回房里休息。在船开始走前,两人悄悄地下了船,还把船夫都请了下来。
“夫人,这船夫都走了,谁掌舵?阳兄可不会开船呢?”云深盯着随风行走的船只远离,有些担忧。
“放心,昨天我就问过他了。你说一个卖船的不会开船,可不是笑话么?能卖得出去吗?”月影看着天,“老天爷可真是给咱们面子,眼看是要下雨了。”
“我们回去?”云深领着她回了客栈。
石头看到他们回来,等了一会,也没看到疏桐回来,敲了门,急切地问道,“大公子,夫人,你们把疏桐弄丢了吗?”
“放心吧,会迷路的是夫人,可不是疏桐。”云深淡定地回道,还眼里有意地看了月影一眼。
月影即刻回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可这里毕竟是刚刚来的,陌生的很,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多不安全啊,要不我去找一找?”石头恳切地请求着。
“放心,丢不了。”月影忽然惊觉,诧异地问,“你们平日里不是吵吵闹闹吗?可没见你这么关心疏桐?”
石头低头,涨红了脸,没有立刻回复,干巴巴地杵在那里。
“放心,她和阳掌柜在一起,雨停了,便会回来了。”云深知道,他这么一站,定是要站半天的,还不如直接告知,让他放心。
“你可不是骗我的?”石头抬头问,转念一想,云深不会说谎,又问,“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可是有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去帮忙瞧一瞧。”
“人家两个相处着,你去凑什么热闹。”云深冷不丁地回道,“你还是到外边买些吃食回来,或是随意去逛一逛,我们先休息一会。”
石头听后,定定地看着他,有些红了眼眶,大声埋怨一句,“公子,你怎么如此待我!”
说罢,石头重重地关上门,吓得云深差点把茶水弄掉了,这可是他第一次见他生气,第一次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质问他。
他向月影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月影也是吃惊,她没想到石头会反应这么大,也许是整日呆在一块,她没留意石头对疏桐的心思,又或者说,她压根不相信疏桐会和石头有意思。
要真是和她猜想的一样,那她今日安排这一出,岂不是棒打鸳鸯,闹笑话了?
“他们,他们是,是不是?”云深看她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看,试探地问一问。
月影沉思一下,回忆一下他们的情形,确实不像,但也不敢完全否定,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要是她自己的事情,怎样都好,不顾一切,无怨无悔。
可是,倘若他们真的是如她猜想的异样,那情况可不一样了。
月影是把疏桐当成亲姐妹一样看待,虽然不舍得远远地分离,可她仍不愿意疏桐将来嫁给一个同是家中小厮的人,那么他们的子女不也是生来便是家生子,生而为奴了?
“我不同意!”月影重重地拍了桌子,“我可是把疏桐当姐妹一样看待,她可不能选错了。”
云深一拍脑门,“这也是要两情相悦才行,怎可是我们说了算,姑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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