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佩宁,你别假惺惺,你巴不得克死我们二房的人。”张氏听到文氏的话,又要上前打闹。
月影站在文氏那里,她算是新人,弄不清楚情况,也不好鲁莽行事。可是,这一看,就像是无理取闹,今天一整天都是好好的。
“二夫人,我们夫人连着院子不跨出去一步,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克着谁了?”月影上前,看着她,“你不能因为我们大公子不在家,便要欺负我们西苑。”
“你,你是哪来的野丫头,我们主子说话,哪里乱得到你插嘴。”张氏听她这样说,停止哭闹,对着身旁的人喊着,“你们愣着做什么,赶紧抓了掌嘴。”
说完,她带来的使女就想上前抓人。这时,入睡的使女都已经热÷书集到院子,整个院子越来越吵闹。
“我是西苑的丫鬟,该教训也是我们西苑的主母教训,还轮不到二房的人插手。”月影回道。
“嘿,你这丫鬟,真是反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婢子。”张氏的贴身老使女李嬷嬷说道。
张氏更是讨厌别人不把自己当回事,喊着,“上去,给我打,狠狠地打。”
“谁敢?”月影眼看二房的又来了一拨人,拆了树下的一个木棍,怒视他们。
“快,抓住她。”张氏退了两步。
允喜在月影的身后,悄悄地观察着,她正准备在张氏带来的人上前时,假意摔倒退了月影一把。
而她,还真的这样做了,月影挣脱不掉,疏桐也上去帮忙,灵君见状也喊了身旁的人上前救月影她们。
这样,整个西苑闹声不断,文氏急得抹泪,捶这胸口喊她们停下来,生怕闹出了人命。
“住手!”
突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严厉的喊声,俞老太太领着秋岚,还有五六个人进来。张氏眼看目的达到了,跪在老太太的面前。
她哭喊着,“老太太,您可给我做主啊,给你的孙子做主啊!”
俞老太太不喜她的不顾体面,呵斥,“你也算是二房的主母,如此成何体统。”
秋岚松开老太太的臂膀,扶她起来,劝道,“二夫人,老太太刚从沁茗轩过来,二公子没事了,您便放宽心,可别动了胎气。”
她说完,示意李嬷嬷来扶着张氏,让她安抚张氏的情绪。
“老祖宗,我不知发生了何事,惊扰了您的清休,是我的错。”文氏上前低着头。
“祖母,不关我阿娘的事情,是二婶婶突然来闹事的。”灵君急着冲出来。
老太太看了看她,语气严厉一些,“你作为长房主母,竟不知你的院子发生何事,该罚。还有,作为母亲,不教育儿女长幼有序,该罚。”
“祖母,母亲没错,你不可以罚她。”灵君上前抓着她的手臂,打断她。
秋岚急忙牵着她到一边,小声劝着,“姑娘,真想你娘没事,你现在先乖一点。”
老太太环视四周,月影那一拨人也齐刷刷地站在一排,厉声道,“今晚参与打闹的人,罚半年月银,在场不劝和的人,罚七个月的月银,若有不服,到福掌柜那里领了银子,离开俞家。”
说完,她再对张氏说,“你还在禁足中,擅自出院子,回去闭门思过,禁足的日子加长。”
“母亲。”张氏刚要开口,李嬷嬷用力拖一拖她,随后改口,“母亲肯给我们二房做主,那我便照做。”
老太太虽然心里生气,碍于家里的安宁,还有她的身子,不得不对文氏说,“佩宁,晋阳在你们西苑的水池失足,是你做主母的管理门院不周,罚你去家祠抄写佛经思过,等晋阳康复了再出来。”
文氏听了,吃惊之余,又担忧,问道,“老祖宗,这事发生了,我竟不知道,确实该罚。只是,不知晋阳可好?”
“受了惊吓,得了风寒,过几日便好。”老太太回道,“我乏了,回去了。”
张氏听她这样宣判,倒是吃惊,过去晋阳吃了文氏给他的硬糖被噎着,文氏都被禁足半年,挨了三板子,现在,这事差点要了晋阳的命,居然罚得这么轻。
李嬷嬷耳语,“夫人要沉住气,日子在后头呢。”
这时,她才没有继续纠缠不休,欠身做福,退出了院子。
张氏离去后,老太太看了看灵君,沉默一会后,对文氏说,“灵君在我身边,也算是知书达礼的好孩子,可没目无尊长的,这孩子还是留在我身边的好。”
文氏听了,吓得晕厥,幸好月影扶着她。
她说话都有些颤抖,“母亲,孩子,能不能网开一面?”
老太太打断她,“孩子是你的,到哪都是你的,你想见就随时过来,但是这孩子,我今儿个时必须带走。”
“祖母。”灵君刚想说不愿意,看到老太太生气的模样便不敢反抗,小声问着,“祖母,我在这儿还有好些东西要收拾,这么晚了,我明日再去你屋里?”
说完,小嘴憋着变形,眼眶湿润,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母亲。
“也罢。”老太太给她整理一下头发和衣裳,“弄得像个野孩子,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孙女。”
她说完,转身离开院子。
疏桐看着她的架势,还有那威严的气场,和月影感叹,“果然是大户人家当家主母的气派。”
俞老太太守寡多年,一人拉扯一对儿子长大,又把俞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一定的威信,那是很难做到的。
也是在生意上呆了大半辈子,她看事情往往更透彻,也更能注重大局。面对张氏的控诉,她是相信文氏是无辜的,可是,为了家宅的安宁,她不得不先安抚一方,责罚另一方。
文氏当晚就跪在祠堂前,抄写经书,给晋阳祈福。她性格虽是沉稳柔弱,可也是个明白人。面对这样的无中生有的罪名,只有懂得忍耐,步步为营,她才能够在这深宅里得到安宁。
“夫人,这天都快亮了,不能天亮再去吗?”疏桐帮文氏收拾东西。
文氏对俞老太太一向是敬畏的,听到让自己到祠堂抄写经文,一刻也不敢耽搁,回屋就开始收拾东西。
“晋阳是在我们院里出的事,我这当大伯娘不懂医术,也只好给他去祠堂前祈祷了。”文氏回道。
疏桐正想再劝说,刘妈妈拦着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说话。随后,又想到自己来这里才几个月,一直呆在文氏的房里,心里认定是要跟着去的。
“夫人,要不我也陪着你?”疏桐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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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们,早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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