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各位,玉河公主的死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来人……”
当看到自己国家的已经死去的公主殿下,被台上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心都忍不住蹦了一下。
“你……你,公主殿下既然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不赶紧入土为安,你们这些人是何居心?”
“并不是我们不尽人情,只是为了查明这个真相,给所有人一个答复,绝对不能徇私舞弊,各位请看公主的嘴角发黑,众所周知的那个虫子经我鉴别只是一个小小的尸虫而已,根本不是各位传言的什么蛊毒,既然公主殿下并不是死于蛊毒,那么那些人说的话就不对,如此说来我们将,公主殿下体内的血挤出来一些,放入我们京城之中治疗瘟疫的汤剂,片刻后会发现公主殿下体内的黑色的血会变得变红色一些,虽然血色已经有一些凝固的痕迹,但是却依然依稀可见,也就是说公主殿下完全死于京城之中这场瘟疫,公主殿下在摄政王府之中,本来没有任何出入的记录,但是我从摄政王府的守卫那里了解到公主殿下曾经偷偷地从南门出去,并且去过瘟疫所在之处,如此说来便可以显而易见了……萧玉河死于京城之中的瘟疫,与摄政王府与陛下没有任何关系!”
“你!”陈相来之前本来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反而被这些人查个正着,自己与公主殿下的联络的确是靠公主殿下,从南门出入与自己相见,至于公主殿下有没有去过瘟疫所在之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整个过程,包括整个京城的这场瘟疫,根本就是公主殿下与那个人策划的,怎么可能与公主殿下无关,眼下已经是骑驴难下马了,若是自己继续追究这件事情,就等于将公主殿下的丑行公布于天下,到时候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即便是回了萧国陛下也不会饶了自己!
陈相狠狠地瞪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咬牙切齿的一回手推倒了一旁扶着自己的人。
“既然郡主殿下这样说,老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即便是公主殿下死于京城之中的瘟疫,那也是摄政王没有保护好公主所致,也一样是你们的错!”
“喔?萧国使者的意思是我们王爷的错了?没有嫁到这里之前,是绝对没有见识过公主殿下是何等作为,毕竟我们整个王朝民风淳朴,即便是女子也没有登堂入室,这种行径不会像公主殿下一样,在摄政王府大门出不去的情况下,偷偷地从小门溜出去,天知道公主殿下是去见了什么人,又为何会到了瘟疫所到之处,果然是耐人寻味呀。
若是使者认为是我们摄政王没有保护好公主,那请问公主殿下要如何的保护呢?公主殿下从小门偷偷溜出去,去见一些外面的男子,难道我们摄政王还要贴身伺候不成?
使者也未免有一些强词夺理了吧,照你这么说,你们的公主殿下,还真是,金尊玉贵,得罪不得!”上官嫣本来今日是不屑于一顾过来的,只是听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久久的不能平静,既然有人想要利用这件事情谋害王爷,自己又绝对不能做事,不理就算是出头一次又有何妨。
陈相即便是对于王朝的事物繁多,并不是十分了解,也不是很懂人情世故,但是眼前的女子还是应该知道几分的,上官大人在朝中的地位炙手可热,而上官大人的嫡女上官嫣又是摄政王府的侧妃,没有人敢对这样一个女子呼来喝去,更何况今日之事自己说话的言语上确实有过激的行为,若是想要强行赖账,恐怕是已经不能了,更何况人家已经出来维护了,若是自己再这样撒泼胡闹下去,只怕被赶出去的情况都有可能会有。
正想着该如何全身而退时。
上首淳于梓千呼万唤始出来,才算是见到了。
“哀家不过是在后面换了件衣服沐浴更衣,好好来见过这位使者的功夫,怎么就闹起来了?”
话虽然说的是十分委婉彬彬有礼,可是让别人想想如此认真的沐浴更衣,反而让使者在大殿上滞留了一炷香以上的时间,等待岂不是更打脸面吗?
陈相听了这话就知道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好对付,起码如今人家站着个理,而自己的公主是因为偷偷跑出去感染了京城之中流行的瘟疫,于情于理也是说不过去的,若是再强行追加起来,只怕连公主殿下死后的名誉都是要保不住了。
“陈相不远万里而来,赐座。”
淳于梓故意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前面已经讨论了那么久,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身为一国的丞相是绝对不会有那种猪脑子的想法,还和自己继续周旋的。
果然,陈相听了之后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敢坐下的意思,反而是磕了个头,行了个大礼。
“陛下,太妃娘娘,老臣不敢。今早听闻公主殿下香香寓言,情形紧迫,才会被迫闯了紫禁城的城门,闯入大殿之上,实在是于情于理不合有所得罪,还请海涵。”
淳于梓其实明知道这些人根本扯不出来太大的妖蛾子,尤其是眼前的情形突变,无论是有理还是没理,这位宰相大人是绝对不敢用那么多人的性命和自己来赌这一把的,所以自己无论怎么样肯定是赢定了,并不至于太着急。便大方的笑了笑。
“丞相大人有礼,人嘛,情急之下做出来的一些事情是可以原谅的,只是今日也恰巧不好赶上这两日,江城之中瘟疫闹得厉害,若是公主殿下有所牵连,也不要含冤而去,一定要为公主主持公道。”
“不不不,公主殿下确实死于京城之中的瘟疫,并没有搞错的地方,也不要冤枉了摄政王,至于公主殿下为何会偷偷跑出府去,可能是因为公主殿下生性贪玩所致,与贵朝没有那么大的关系。”
陈相如今说话十分谨慎小心,宁愿把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敢再得罪了,若是这些人细细追究起来,知道了京城的瘟疫,到底是因何所致,恐怕到时候自己不仅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回去也是掉脑袋的事情,还不如用一个公主了了这桩恩怨。
“既然如此,那就厚葬了公主殿下吧。陈相,你看这样处理可好,若是不满意可以让摄政王随你们走一趟回肖国面,见你们的陛下来亲自交代。”淳于梓可算是知道这些人不过就是那么大的胆子,哪有什么真正为王者为皇者的气度和心思。
陈相吓得浑身一哆嗦,让摄政王若是真去了,岂不是要把效果整个都灭掉了,到时候还有自己说话的机会吗?这话自己可是完全不敢接的,吓得立刻磕了个头,趴在了地上。
“微臣不敢,微臣这就回去回禀陛下,此事与摄政王与太妃娘娘都没有任何关系。”
“丞相大人如此识抬举,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送客。”
慕容琼今日所有的想法都是临时想出来的,不过是要赌一场,一个一国宰相考虑问题,是否会为国家着想,而并不是考虑一些儿女私情的东西,为了一时冲动只争这一口气而已,果然让自己给猜对了这位三朝元老的丞相大人果然是考虑的面面俱到,即便是有一点冲动的做法,但是到后来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关系。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淳于梓第1次开始仔细打量这个脑子如此聪慧的丫头,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中什么都不懂,只是依靠别的男人生存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成熟稳重不是斤斤计较,较如赵总的性子,聪慧的头脑每一分钟都知道如何去分析眼前的处境,拿到对自己最有利的东西,这样的姑娘可以说是才华横溢,对于自己的弟弟是真正有所帮助的。
“今天的事情辛苦你了,以前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聪慧。”
淳于梓本来拉着这姑娘的手,不愿意放开,还想要做主发一些赏赐,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赏些什么好呢。
慕容琼淡淡的笑了笑,却将自己的手移开了,乖乖的行了个大礼。
“乐安本就是一个因为救人有功,才被封为郡主的人,,如果能多做一些为百姓为国家有利的事情,乐意效劳,不求任何赏赐,感谢太妃娘娘对乐安的信任与厚爱,乐安以后不会让太妃娘娘失望的。
如今,表面上人已经走了,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对方攻打的心思还是会有,如果要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才是真的不妙了,这些人若是重蹈覆辙,100%会寻求其他小国的帮助,也有可能会让西域或是东洲卷土重来强强联手,太妃娘娘此时不应该是高兴的时候,该是抓紧去准备一场大战才是,只要对方再一次出手,一定不会比第1次轻松多少,若是我们此时掉以轻心,到时候恐怕真的就要担心了。”
“这……”淳于梓从前是绝对没有考虑这些的,一直觉着依靠王朝的军事力量不会有一天遭受欺负的,可是眼下一次又一次的事实,却再一次证明给了自己如今的王朝和以前无法相比,那些人完全有可能会动手。
而且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坐着皇位,外面不服这个皇帝的人大有人在,光靠摄政王自己的这个弟弟来回去安排妥当恐怕是真的不行,朝廷之中确实是应该提拔一些有才之人安抚设计才是正道。如今春雨一族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可用之人,若是联合外族只怕……
“你说的不无道理,是我太过于掉以轻心了,从今日起皇宫要开始戒备森严,由摄政王总领禁卫军,这是兵符,一份交给摄政王保管,另一份交给乐安郡主。琼丫头,从前我对你确实有一些偏见,但是那只不过是因为还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我已经知晓了你的为人,不会像以前一样,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了,以后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可是一定要提出来,多多指点迷津。”
“乐安愧不敢当,这些日子有摄政王的照顾,有太妃娘娘的宽容,已经让乐安感激不尽,如今天下未定,京城之中,瘟疫暂时缓解,乐安还有要事,乐安就不打扰太妃娘娘休息了,乐安告退。”
慕容琼退出来大殿之后,不过片刻的功夫,后边便跟出来了一个人。
“平日里只知道你确实有一点医术,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你还有这样的能耐,确实是让我实在是惊呆。”
上官嫣看似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话并不十分重要,却从侧面的肯定了自己对于慕容琼的好感和赞美,不再像从前一样对着干了。
“你也和以前不同了,从前的你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平易近人,是发生什么了吗?我总瞧着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如今做事已经开始被摄政王权衡利弊,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慕容琼,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其实我们生来就是不一样的,连你的身份这辈子都是比不上我的,可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出身的高贵会随着自己一辈子,无论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一个女子,真正的本事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打扰,而并不是我一开始觉得身份决定了一切,想要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应该去自己寻找,而不是一味的动用卑鄙的手段去做,以前我不懂这些,现在我懂了。我要向你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希望你不要介意,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我并不是一味的只想害你,若是想杀你本着轻而易举,只是京城之中的事情并非出自我的手里,而是出自于祁连,有些事即便我想做和不想做,都不过是身不由己,可如今不一样了,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