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美子,山口幽美子啊!堂堂山口组首目,就这样被他牵着手去对面的酒店开房?
这......
情何以堪?
况且.....幽美子低着头,我的下属还在后面看着我啊!
是的,幽美子的下属在后面商场门口一脸惊讶,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两人穿过马路就朝酒店快速而去,好像等不急了?
这?
这可是我们山口组的首目啊!
就这样被金叹牵着去了酒店。
众人脑补首目被金叹狠狠的在房间里教训的画面。
随后一下,也没什么啊,首目也是个女人啊,女人也有需要啊,对吧。
只是有些不痛快的是金叹肆无忌惮的牵着我们首目的手就去酒店了,完全没有把幽美子当做山口组的首目。
这可是幽美子啊,山口组的黑凤凰。
对金叹来说,什么黑凤凰,落到我手中都是一个样,只有躺着的份儿。
“你们几个可以回去了,不用等了。”马路对面的金叹搂着幽美子的肩膀,不可一世的表情命令这边小喽啰离开。
几人不敢反驳,应了一声后,就回到轿车上离开。心里只求金叹温柔点,毕竟是我们的首目。
看着车辆离开,金叹把目光回到身边幽美子脸上,“你下属我都叫走了,你别紧张,放轻松点,笑一个。”
“笑不出来。”幽美子板着脸相当不爽金叹这种做法,“金叹我们就在这里,不用去酒店。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干涉我们山口组的,又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想知道?”金叹把头凑近了些,幽美子下意识的把头朝后仰,“你别这样,在大街上.....”
金叹当然没那么猴急,只是想逗逗幽美子,“既然大街上你不自在,那我们就去酒店.....”手一搂细腰,幽美子嘤的一声,娇躯贴在金叹身上。
幽美子一笑:“金叹你这样真的好吗?要是陈瑶看到是不是会被气到医院,说不定直接气得把孩子生出来。”
“那样的话早当爸爸也无所谓。”
“你真是个混蛋。”
“你现在才知道。幽美子上次是意大利的时候,可是我救了你,你当时还对我掏心掏肺的表白一番。”
“呵呵,上次?难道你忘了我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吗,还不是因为你。”
幽美子继续说:“你现在这样,你难道忘了我是你最讨厌的山口组首目身份吗?以前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你对我只说是当我是妹妹,现在呢?你想上你妹妹?”
“以前是以前,那次青木流辛死的晚上我们不也已经.....”
“别说!”幽美子伸手捂住金叹的嘴,顿了顿:“好吧,我陪你去酒店,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告诉我,你在我们山口组布局了多少人。”
“哎,我本来想跟你谈私事,你非得谈公事,这样好吗?”
“没事私事,只有公事。”
“行吧,那就走吧去谈公事。”
走进酒店大门,在前台拿过房卡。
金叹回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幽美子,“走啊,愣着干嘛?”
“我......非得这样吗?”脸很红,相当难为情,那种紧张又想拒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之纠结的要命。
金叹转着手里的房卡,脸上露出笑容,眼神肆无忌惮的看着幽美子的身子,“当然,害怕了?”
幽美子被他这样看得很别扭。
“我!”欲言又止,双手拽着包包,心里努力的安抚自己,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怕,大不了再睡一次,抬起头眼神坚定,“好!去就去。”大步上前,像极了要抗曰的样子。
“呵呵。”金叹走上去手搭在幽美子的肩上步入电梯,按下顶层。
“放轻松点,我又不吃了你。”
“金叹我......”幽美子紧张的说:“我觉得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你都说是以前了,时间终究会改变所有人,不对吗?”
“嗯对,我们都不是曾经的自己,我们都长大了。所以大人之间的事没有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对吧,你是这样认为的?”
侧头看向金叹,金叹就在身边,靠的很近,呼吸都能感受到。
幽美子看到金叹抿了抿嘴,咽了咽口水,仓皇把头扭向另一边。耳垂被金叹吹了一口气,感觉半边脖子都痒酥酥的。耳边传来金叹的声音,“你后悔了?我可惜花了重金开了一间总统套房。”两根手指夹着房卡在幽美子面前。
幽美子扭动一下肩膀,“金叹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
“那你说你喜欢我怎么,我就怎么做。”
“都不喜欢。”嘟着嘴。
“呵呵呵呵......”金叹莫名其妙的笑了,幽美子一头雾水,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只有金叹觉得好笑。
金叹一辈子都在玩,他也喜欢玩,特别是捉弄人,他最喜欢也最擅长。
有什么捉弄陈瑶,幽美子捉弄其他人,今天捉弄幽美子。
看到幽美子一本正经的样子,金叹就忍不住要故意去捉弄她,捉弄得幽美子很不爽,他才甘心。
估计也只有金叹这样的人才刚这样肆无忌惮的捉弄人,要是其他人早就被打死了。
金叹骨子里终究是有神豪不可一世的因素在里面,觉得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对的,我金叹想做什么就要做,谁拦得住,谁敢拦?
放在古代就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即使是现在贵为山口组首目的幽美子也不得承认金叹更有霸气,更符合自己的位置。
终于明白当初父亲山口忍雄为什么青睐金叹,想让他娶幽美子,当山口组首目。不过当然金叹只是不屑,当着山口忍雄的面拒绝,嚣张至极。山口忍雄当时并不怒,反而更加欣赏金叹的霸气。
叮咚!
顶楼到了,金叹跨出电梯,幽美子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比第一次还紧张。
金叹靠着房门,把卡扔给慢吞吞走来的幽美子。
“你开门。”
“我......金叹要不我们还是去咖啡厅吧。”幽美子的眼神带着祈求。
“呵呵,怎么这就害怕了?”
“我很不舒服这样子,我......”
“哎,那好吧,去咖啡厅。”
走过去拿过房卡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幽美子看到金叹的眼神中又那么一丝失望,幽美子不喜欢看到金叹失望的样子,虽然知道金叹这种失望的样子是装出来,但她依旧不想他失望。豁出去了,拉着金叹,“不用了,就进去吧,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这就对了,成年人吗,对不对?”金叹眉头舒展开,拍着幽美子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做心理疏导。
“嗯。”幽美子拿过卡,走到房门口,深呼吸,眼神是很失望的,是那种一直期待的人原本以为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想到再见时终究是被改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属于幽美子的。
“哎!”叹息一声,刷卡,推开门。
幽美子失望的抬起头望向房间,就在抬起头的那一刻,幽美子愣住了,仿佛是在做梦,完全不是真的,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是真的。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这是一片花海,背景音乐播放着日语版的。
一片幽美子最喜欢的白玫瑰的花海,纯洁而美丽,花遍布整个房间,只留下一条从门口到复式二楼的铁艺楼梯的花径,楼梯也是被白玫瑰装扮的。
这一刻,幽美子的眼眶红了,回头看向靠在门口的金叹。
此时金叹那副好色的表情早已不见,而是很真诚的笑容,就如幽美子记忆深处那个金叹的笑容一样,“刚才捉弄你的,这才是我带你来的真正原因,哎,看来你还是没有进步,我以前说过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你认识的那个金叹。”
咬着下唇,眼泪终于在这一刻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抽泣一下,终于在这一刻感到还有人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本以为自己生日自己孤独的去商场庆祝。
“哭了?”金叹走过来,伸手擦了眼泪,“漂亮吗?”
“你混蛋。”
“还骂我?”
“你......”抽泣两下,埋怨的看着金叹,“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要做出那种样子捉弄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反应,你想啊,要有反差才能烘托,我想做出那种很着急想要带你来开房的样子,然后开门让你看到这一幕,然后就是要你现在这幅表情,呵呵,看来我成功了。”
“讨厌!”幽美子思想上是一个传统的曰本女性,也不会动手锤打金叹,最多只是埋怨的骂这讨厌二字。
“好了,别哭了。我昨天就找人来这里布置好了,漂亮吗?”
“不漂亮。”口是心非的女人嘟着嘴。
金叹把门关上,从旁边随意摘下一朵白玫瑰,“祝你22岁生日快乐。”
这一刻,幽美子终于是释放了,所有的伪装也都瞬间消失,就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当初那样天真,一直喜欢金叹,一直默默在身边的山口幽美子。
扑到金叹怀里放声大哭。
哭或许是因为感动,又或许是这些年承受了太多,又或者是终究还是放不下......
金叹很在乎幽美子的。
林隐寺的老和尚测字就测出幽美子和金叹终究是纠缠不清。
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又抬起她的下颚,楚楚可怜动人的模样,湿润的眼睛里只有金叹的影子。
另一只手很心疼的拨开散落在幽美子脸上的一缕青丝,捧着她的脸。
深情的表情金叹拿捏得妥妥的。
“以后你每个生日都由我金叹陪你好吗?”
“嗯。”最击中女人心的便是这花海加自己深爱男人的深情话语,这一结合简直就要命,幽美子此刻的内心被金叹一次次的暴击得软绵绵的,心里很幸福。
这几年自己一个人所受的苦也不算什么了,至少这一刻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幽美子是这样认为的。
自己便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幽美子今天涂抹的唇彩是淡淡的粉红色,很青春很诱人。
金叹并没有急于吻下去,不对,金叹是来庆生的,为什么要吻人家?
“走吧,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伸出手展开手指,幽美子没有再迟疑,把手伸过去,手指扣住金叹的手指,十指紧扣,沿着花径而去而上经过旋转楼梯,每一步都是幸福的感觉。
22岁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浪漫,眼泪里满满的幸福。
来到二楼,二楼是一间超大的卧室,和大圆床,上面摆放着玫瑰花,当然床不是重点,咳咳,只是摆设。
“这边。”
金叹指了指对面的白墙。
“没什么啊?”幽美子疑惑的说。
金叹拿下遥控器,关闭智能窗帘,屋子里变得昏暗。
又拿起另一个遥控器,按下开始键。
投影仪的光投射到白墙上,是照片墙,记录着金叹和幽美子的所有点滴。
从几年前的那个盛夏,第一张照片,穿着和服的幽美子去宁大找金叹当导游,金叹当时在军训,穿着迷彩服,和幽美子在校园大榕树下拍的第一站合影,再到林隐寺的照片......再到和拓海他们一起去北海道游玩的时候拍的合照,一张张照片满满的回忆.......
金叹这个点子是从婚庆那里得到的启发。
“金叹。”
幽美子深情的目光望了过去,都是曾经的影子。
“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
“嗯,5年了,那时候你才17岁。”
“是啊,十七岁。”幽美子喊着幸福的眼泪笑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
“呃......芥末?”
噗嗤,两人同时笑了。
清楚的记得那是一起去吃日本料理的时候,幽美子沾了很多芥末得三文鱼,让金叹试试。金叹抱着好奇的心态送到嘴里,就感到芥末的辛辣想吐出来,幽美子一把捂住金叹的嘴巴,让他咽下去。咽下去之后依旧很辣,幽美子拆开一颗阿尔卑斯糖送到嘴里,然后吻了上去,用那颗阿尔卑斯糖给对方解辣。
糖果就一点点的在两人嘴里融化。
往事如风,又恍如昨日。
“我恰巧今天出门的时候带了一颗阿尔卑斯糖,草莓味的,你要尝尝吗?”幽美子从包里拿出一颗糖,天真笑容看着金叹。
“自然是要尝一尝的。”
“那我今天就给你.....”
糖纸落地,高跟鞋在花海中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