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步想想可谓说的甚是真诚再加上一脸仇大苦深的表情,刘亭冶才算了信了八分。只得陪着笑和步想想唠了两句圣人之言。
到了晚膳的时间,步想想也没留人。让秋禾给人送到了院门口,自己则进了屋,围着暖炉搓手。还不停的嫌弃起来。
“这刘亭冶怎的这般话多,什么圣人之言说了一堆有一堆。我都要听睡着了,哎,这演个戏真是艰难。”
春暖给步想想端上来温热的姜茶,把步老将军给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步想想听。步想想听完,喝茶的手僵在了半空,心里既感动又别扭多大年纪了都,还这般的煽情。
刘亭冶回到了岚风阁,看见老实端坐在暖炉旁的刘嫣儿,脸色一顿,踱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嫣儿。此时的刘嫣儿抱着暖炉的手早已经捏的紧紧的,却又不敢都出丝毫端倪,只得装作如平常一般都讥笑的看着刘亭冶。
而他盯着看了刘嫣儿看了好几眼,才缓缓张口问
“你刚刚去找步老将军没惹出来什么祸事吧?”
“没,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呆子?就叙叙旧,然后步想想来了,我就走了。”
“哼,没有就好。别给我惹出来什么事端”
两人对完话,刘嫣儿一甩袖子装作不开心的样子起身离去。等到回到自己的屋里的时候,早已经汗流浃背,脸色发白,大冬天的手心里面全是汗。
幸好,幸好刚刚没有露馅,不然今日我怕是安全回不来了。而依旧在暖炉旁的刘亭冶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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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郊外山上一座豪华的院落里面,却没有多少的人。看见的只有清一色的小厮,随着小厮端着东西来往走动寻去便可看见一处冒着热气的温泉处,温泉的热气蒸腾开来,雾蒙蒙的一片,也看不清这水中到底有何人,有何物。但也衬得此处宛如仙境一般。
守在入口处的男子,穿着一身褐色衣服,接过小厮端着的托盘冲着温泉深处喊起来。
“公子,时候到了,该出来了。”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哗哗哗的温泉流水声,随着时间的流逝,站在入口处的男子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公子,该出来了!”
“公子?!”
依旧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动静传来。最后只听那人猛的说一声“遭了!”,就听见剑落地的声音,还有人“扑通”入水的声音。
那人边在温泉里面扑腾,边大声喊着
“公子?”
“公子?你在哪儿?”
温泉的热气把那人的脸色蒸的越来越红,脸上也是焦急万分。在泉中寻了可长时间愣是没有见到人影,立马湿漉漉的飞身上岸。掏出怀里的口哨吹了起来,只听“哔”的一声,安静的院落,开始热闹开来。
不断的涌现黑色的人影,往那人的方向跑去。过了大概十五秒钟,温泉处就已经集结了差不多三十人,看了看人数。那人沉声开口“公子消失,速找!”
这个三十个人刚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得令。”行动还没开始,就听见一声慵懒的声音传来
“哎呀,小言言,怎的这般严肃。还吹了这风情哨。”
众人齐齐扭头看去,看见一身月白衣袍的男子,披散着湿湿的头发,露着胸膛,披着白狐裘衣缓缓走来。
“哎呀,散了散了。都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那三十个人只得无奈的又如一阵风般消失而去。此人不是别人,就是前几日,跑了的姜伯屈,而那褐色衣服的男子就是他的贴身侍卫无言。
本来一脸严肃的无言看见姜伯屈现身,脸色也微微放松,但是脸色却比刚才更加难看起来。低沉沉的开口
“公子,你”
“哎呀呀,小无言,本公子不是刚刚看你守在外面很辛苦吗?大冷天的害怕你冻着,想着让你来也泡上一泡,可惜知道你是个死脑筋才想出来这一出,刚好我肚子也饿了。就趁着你入水时候,悄悄的游走了。嘿嘿嘿,本公子我的武艺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嗯?”
无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伯屈给打断了,开始懊恼自己刚才太过着急,再加上之前,公子也是泡温泉,结果被毒蛇咬了。要不是当时小姐回来,唤公子有急事,自己也不知道公子早已晕在了温泉中差点丧命。以至于这次连急得,连自家公子游动都声音都没有发现。
姜伯屈看着无言又是一脸沉默,知道他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也跟着岔开话题,不在嬉笑,一脸认真的看着无言开口
“去试试一下,别着凉了。等下来四藏园找我,我估摸着姜琳该传消息回来了吧。哦~对了,步府那个小丫头真是讨人喜欢,这几日小爷我没去逛逛,你说她会不会想我了?”
说完别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衣,走了出去。无言本来听到前半部分的话,也跟着严肃起来,可是听到后半部分的话,嘴角一抽,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一阵风吹过,这是才感觉出来身上一阵冷意,低头看了一眼湿漉漉的衣服,也刚忙回去收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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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起来这边的闹剧情形,王府里面的却冷冷清清的一片惨淡。杜伯看着紫竹阁里面的闷声不吭的那位主子,用胳膊肘戳了溯风几下,溯风扭过头看向旁边的杜伯,一脸疑问。
杜伯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溯风,咬着牙齿低声说道
“你个笨货,跟着王爷这些年脑子也丢了?还不如跟着你杜伯我学学呢!”
“???”
溯风依旧一脸问的看向杜伯,杜伯只得无奈的感叹起来这王爷自己没情商也就算了,怎的挑侍卫也这般没情商。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还这样坐如一锺钟,动都不带动的。
“你没看见王爷吃完粥回来沉默了很久吗?”
“哦?是吗?王爷一惯不就如此?”
杜伯实在被逼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面想喷也喷不出来。白了一眼溯风,敲了敲门,进去看景焱。
景焱看了一眼来人,挑了挑眉,依旧端坐在书桌后面。杜伯看了一眼书桌上面放的书,然后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王爷,这几日可是有何忧愁?不如告诉杜伯,让我来帮帮你?”
景焱看了一眼杜伯,没有吭声,依旧盯着书桌上面的书看着。
杜伯也在一旁候了一会儿,没有吭气,足足过了一刻钟这背书依旧没有翻页。杜伯才轻轻开口
“哎,这女子啊都是水做的,你要来软的,硬的哪儿行啊。要说这大焱谁最了解女人,那你杜伯要是说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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