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城也是哈哈大笑,十分的高兴,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寒儿尽管说,爹爹今日就给你做主了,明日就亲自遣人下聘礼,如何?”
恩?叶问天丞相就好似梦游,忽然听到”宁武城要替儿子下聘礼“,陡然间,轻咦一声,满目的不满。
随即隐忍下去,替换成谐和一片,让人看不透,摸不透,就仿佛自始至终都一个模样似得,再次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就怕人家看不上我。”宁寒也是二十多岁的男子,只不过当谈及此事时,脸上的红晕,反而让他变得忸怩不堪,偷偷的目光朝叶文天,看了一眼,小声嘟囔道。
这一眼,正巧被宁武城看在眼里,哈哈笑道:“傻孩子,在这风雪国又怎么会有看不你的呢?不如,我做主,给你介绍叶伯伯家的叶嫣雪怎么样啊?”
腾!腾!
宁寒睁大的眸子,满脸欣喜欲要掩饰,却又遮掩不了,一脸惊喜的望着他父亲。
叶文天也是再次从迷离再次清醒过来,眼睛直放光芒,却又迅疾的掩蔽下去,不露声色,甚至速度之快,就连一直隐隐观察他的宁武城,也是没有抓到半点的瑕疵。
“叶丞相,你看我寒儿如何啊?别看他小,如今已是先天武者二重天,与你家叶嫣雪正好年岁相符,你觉的怎么样啊?”宁武城虽然是问询的语气,不过话说出来,却俨然已经是他一人打定主意的事情,别人的话,就是当事人也就只是充当个参考。
叶文天宽大的淡黄玉袍,抖了抖,面色镇定道:“这个孩子的事儿,还是要看他们是否都愿意,我们恐怕做不了这个……”
“儿女大事,父母钦命,媒妁之言,金玉难开,这等终身大事怎么能让他们两个孩子乱来呢?不如这样,我明天亲自去你家提亲,咱们两家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哈,不许再变了,哈哈哈。”
宁武城说话语速又快,本就是行伍出身,句句透着灵气的波动,隐有威压,直盖全场,让叶文天根本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当终于轮到他说话时,已经是宴席群人纷纷贺喜,又不能当面和这国家顶梁柱正面翻脸。
而一旁的宁寒,则是一脸的崇拜,宛如对神的膜拜,对他父亲这粗中有细,快人快语般的,就把这看似难以逾越的婚事定下。
宁寒赶紧端起酒壶,不时的叶问天斟酒,嘴里一个又一个的叶伯伯含着,让迷离又增添了一抹茫然的叶文天,心里充满了无奈。
终究不愧是百官文臣之首,极富学识涵养,直到宴席结束,都是措辞有据,既没有得罪宁武城,也没有答应这桩婚事,更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
不过,也没能拦住明天,宁武城敲锣打鼓的上叶府提亲。
“移沙平海!”
张平从地面之上连串跃到最近的树梢上,旋即,一个不规则、诡异的踪迹窜到了另外一棵树上,其速度之快,只徒留空中一道风线的残影,配合着《雪形踏》,踏踏,犹如空中飞步行踏,简直天衣无缝,浑作天合,轰然落地。
呼~
张平大呼出一口浊气,站在雪地里面,扭头看到皑皑的白雪上面浅浅的脚印,大为惊喜,根据秘笈上说的方法,基本当雪地上面,脚印消失时,这一身法秘笈就算是练达通透。
雪越下越大,山上的树木同样被一片银装包裹,张平光着膀子,拳头被一片的红芒包裹,每拳落下,都会发出刺啦的炽热冒气声响。
树身之上也会留下一个漆黑焦烂的拳印。
随着一拳比之一拳的疯狂,速度加快,张平周身的气血同样的加快,轰隆隆,一个粗如水桶的巨树,就被张平如此,生生拦腰砸断。
其中,被红芒灼烧成黑渣的部分,足足占了这树身的一半。
“怒火焚炎拳看来已经将近小成了,只可惜贡献点不够,否则我就可以炼至中期了。”
又是一年过去,冰雪渐渐消融,金阳宗外门弟子招试大赛终于如期举行。
云霄峰再次的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上山的道路,形如蚂蚁,密密麻麻的一片人,宛如朝圣的队伍。
同样,张平赫然在列。
即便是身为宗门的记名弟子,如果想要晋升成为外门弟子,那也要与常人一样,从头参加考核,以证明宗门的公平性。
然而,哪儿里又有绝对的公平。
对于某些外门弟子,是由外出的长老直接从各个修真家族挑出来的,所以他们就不用参加考核,直接成为外门弟子。
此时的他们,穿着衣衫华贵,正在满脸傲气的看着。
山下缓缓上来的人群,这些人基本都是身穿破破烂烂,想要通过考核,一改出身,从而飞黄腾达,成为人人惊羡的修真者。
满上的人流,被人为的分出了好几段,也可以说是每一段就是一个小组,大约基本也就是百人。
上山,是一段不断的路程,来到一块巨石时,这里也正是当初张平被弹飞的地方。
从张平的面前正好切开。
旁边石椅上坐着一名弟子,神色倨傲,给张平递过来一个令牌,冷声道:“待会儿你……”
此人当看清张平正脸时,陡然收起倨傲的神态,满脸笑嘻嘻道:“曾师……道友,来参加考核了。”
张平一愣,认得我?抬头一看,正是当初的那个贺通,张平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他两下肩膀,接过令牌向前走去。
留下一脸呆滞的贺通,被吓得七窍生天,心中叫悔不迭,当初怎么惹到这个煞星了,以后绝对不能小瞧任何一名前来拜门的修士了,贺通打定主意道。
张平拿着令牌,上面写着一共有三关,只有通过这三关考验,才能够顺利进入外门弟子。
然后,根据专人引导,来到了一个密闭高大房屋之内,里面居中坐着两名身穿灰袍的弟子,头也不抬道:“你们全部朝墙根面壁站好,待会儿我叫到谁,谁过来。”
“……”张平一愣,早先也听说过,金阳宗对外门弟子考核比较怪癖,但哪儿有上来就让众人先蹲墙根儿的。
咬了咬牙,算是忍了下来。
“曾宝,来……咦。”灰袍弟子当叫到张平的替代名字时,明显发出了一声轻咦,甚至语气带着几分的忌惮。
张平面无表情,落地无声,缓缓走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