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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杀了他

    掌管金阳宗生死存危的血长老,自然能调动大量的人力资源,牢牢把控金阳宗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情,所以宁永昌的遭遇,他也是了然于胸。

    “果真如此?”

    张平语气如同来自修罗场森严阔古,不容抗拒,更带有欺霜胜雪般的冰冷,让人喘不上呼吸。

    威压跪在地上的休和运,浑身一颤,百骸四肢就好似被冰冻一样,不敢抬头去看张平的眼睛,反而偷偷的将眼神递到了身后——苍荣。

    此刻,张平正巧循着目光,落到了苍荣身上。

    让苍荣陡然变的面如死灰,猛地展开修为一晃,就好似逃命迅速,径直到了血长老旁边。

    让他身旁的仍是一双秋眸水汪汪,散发撩拨透着妩媚的女弟子蓦然不知所措。

    “血长老可替属下作证,我可没将宁永昌三人斩断手脚啊,都是他休和运一人做的。”苍荣仿佛生怕没有了辩解机会似的,一口气将所有经历全部一股脑的抖了出来。

    咔嚓!

    张平脑海晴天霹雳,瞬间说不出话来,只回荡着记忆中,沉稳谈笑,或各具特色的宁永昌等三人笑影。

    如果真如其所言,三人终生残废度日,张平不敢想象,胸口灵气百陌连横,驱驰冲撞,仿佛随时都要压抑不住,瞬间冲出体外。

    血长老面无表情,稍作点头,算是同意了苍荣说法。

    这时,苍荣双目凶狠,厉芒一扫而过,变的一脸嫌弃。

    在休和运与他之间,蓦然宽大衣袖挥舞,石板之上,陡然被庞大的灵气,轰现出一个森白粉末的齑粉印记。

    做出一刀两断,再与休和运无瓜葛的手势。

    “堂叔,你这是?”

    休和运惨呼道,本来当发觉他自己如今身单力薄时,没承想到。此时唯一能够依靠的堂叔,瞬间翻脸如同翻书似的,与自己划清界线,让他心生不妙,脑海空白,有苦言而又无法吐出。

    反观。苍荣也是一脸惊悚,心中却越发的冷笑道,“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堂叔,为了你那点儿东西,得罪煞神,除非我有病。”

    “苍荣,告诉我前因后果。”张平握紧双拳,青筋暴起,体内的气血疯狂涌动。

    当着众人,张平一介记名弟子,毫不遮掩嗯直呼苍荣名讳。

    在这论资排辈的金阳宗,真可谓是大忌,顿时,所有人纷纷骇然,“这曾宝究竟是什么来头,能受到执法堂血长老的赏识,如今,更是当众直接称呼主事的名讳。”

    “绝对有背景!”

    所有人给张平如此定义。

    就连血长老,也是脸的错愕,当看到苍荣申请,不仅没有现出丝毫揾怒,反而竟有几分的释然,皱起眉头,总感觉眼前的苍荣有了改变,却又说不上来。

    放出少许试探灵气,欲要辨识。

    苍荣言语措辞,真可谓是言简意赅,却又轻妙的,将自己从中摘了出来,另一边,又没有阻止血长老的试探。

    “敢伤我朋友!”

    张平猩红的双眸,头顶之上的古剑,再次幻化而出,周身被单薄的红雾笼罩,展开横云渡,咚的一脚,悍然如熊撞,足足有千斤重,将休和运踢飞三十步远,撞到大厅墙壁,身后的大石柱子都咔咔碎裂。

    其速度之快,就连旁边的几十名执法堂弟子,都未曾反应过来。

    噗,鲜血喷的一脸,休和运满面凄惶,体内的骨头碎裂成块,沙哑道:“血长老,救命啊。”

    “曾宝!”血长老一声断喝,席卷着先天武者三重天的爆破力,遽然在张平的原地,掀起风暴丝丝如刀绞,转眼将张平的外衣,撕裂成布条。

    张平冷漠依旧,轰然蛮力决淬炼的肌肤骨骼,咔嚓嘎吱的剧响,周身萦绕的红雾,幻化而成锋利无比的利刃,骤然旋转切割空气中的风暴。

    刺啦刺啦!

    剧烈摩、擦的剧响,弄的头皮直发麻。

    果真,将血长老祭起的风暴,顿时弱下不少。

    张平每走一步,狂涌的风暴,乱刀绞动就剧烈一分,切割的肌肤表面,都已擦出鲜红的血痕。

    “不杀此人,我誓不罢休!”张平脑海恍如想象到了,宁永昌他们当时是多么的无助、无力。

    轰隆隆!

    头顶之上的巨剑,随即消弭,出现在手掌之中,蓄势待发…

    “罢了,你带他到试炼区,杀了吧。”血长老轻叹一声,挥手撤去汹涌的爆破之力,手一指,地上瘫软,还在不住咳血的休和运。

    如同宣判一般,就连一贯公正无私的血长老,都也不再庇护,休和运顿时面如死灰,双目变得空洞呆滞。

    “苍茫,去照看宁永昌他们。”张平吼道,对血长老做了感激之意,身若蜻蜓点水,飘落而至,单手拎起休和运而去,无人敢阻拦。

    大厅内,人们心神狂震,无比嫉妒的眼睛,朝张平背影看去。

    “血长老,都单独给他开通道,我怎么就没这待遇。”

    其中不乏有酸臭之人,接下话茬,小声嘀咕道:“因为人家是记名弟子!”

    “哈哈哈!”

    在场的都是武者,耳聪目明,自然也就听的清清楚楚。

    私下,人们的忿忿不平,引起一阵的扰乱。

    血长老浑浊的双目,扫了人群一眼,顿时又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见,“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悟出剑意。”

    “剑意,难道曾宝他的大长红剑,就是他悟出的剑意?”

    “那他怎么还是记名弟子?”

    旋即,血长老又仿佛是在自嘲,又好像是在告诫,“能笼络到剑意天才,牺牲几个蝼蚁,又有什么大不了?”

    轻蔑的朝人群看了一眼,双手附后,带着几十名执法堂弟子离去。

    石台前,曾经瞧不起张平的女弟子,眼眸说不出的悔恨与后怕,仿佛生怕张平报复他似的,嘴里还兀自喃喃自语道:“剑意的天骄。”

    “曾宝道友,别杀我,求你了,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我家家姿万贯!”休和运不顾鼻子上的鲜血,流进嘴巴,只是一味的求饶道。

    “那我要你的命。”张平轰然一脚踩下,将休和运的左腿踩成肉沫。

    “你…”休和运满脸鲜血,此时,就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口。

    砰!

    一柄梵深巨剑,将他右腿寂灭成灰烬。

    “啊!啊啊!”休和运狰狞,哀嚎远播,惊起树林鸟儿飞跃,狰狞吼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刺啦!

    张平双手抓起他两肩,砰然用力撕扯,将他上身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