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能增大多少?”张平眼前一亮,隐隐感觉这和前世的游戏中,炼化上铭文之类的东西,能得到伤害加成有些类似。
“这就需要看炼化给法宝,所使用的属性品次优劣了。”李梅眨了眨眉,“每一种属性均都分为上中下三个品层,记得听养母说过,这个树之灵……好像,咦,那个。”李梅敲着小脑袋,回忆的思路卡壳了。
“根据上古神志《炼器谱》记载,树之灵,十万年凝聚天地木之精华而成,为数不多单独列成的木属性中上品次,建议络印在攻击法宝之上。”声音浑厚充满老成,任凭故意遮挡,但还是掺杂了一点儿青年的稚嫩音调。
“对,我养母就是这么说的。”李梅被这一提醒,惊喜道。
旋即震惊无比,顺着祖辉惊讶目光望去。
说此话的人正是张平,头也不回的趴在上烟萝树,仔细端详树皮每一寸脉络,两眼充满炽热的占有的欲望。
“少爷,没想到你这么的博学多识啊,”李梅无比崇拜道。
“哈哈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张平一脸的傲娇,终于从烟萝树之上,收回贪婪的目光,直起腰身。
“梅儿刚才真是献丑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活了太大岁数,看过了太多的典籍,一时想起来罢了。”张平挥挥衣袖,摆出高山仰止的大家风范。
“活了太大岁数,看过太多典籍。”
祖辉闻此,脑门连同整个大胖脸均都阴沉了下来,心中腹诽不已,“你才多大,就充大尾巴狼,也就骗骗李梅这种不经世事的傻白甜。”
“少爷,没想到您竟是这么的博学多识。”李梅打心眼里,对张平的崇拜,达到了一个质的突变。
“这也行!”祖辉一手握着牛鞭,一手抚摸着牛脑袋,满眼都充斥着诧异、不可理解。
“人活一世,就要多读书。”张平轻轻撩起李梅,被风吹散的发丝。
“咳咳,”任凭祖辉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但这种两小无猜的场景,他在这里,无论如何都是显得多么多余,刻意大声干咳几声,打破浓浓蜜意的气氛,道:“家主,这两根破木头,还烧不烧?”
“蕴含着树之灵的烟萝树,你知道需要多少干枯树木才能凝聚出一棵吗?烧烧,烧什么烧,出去吧。”张平也给祖辉定义了深深的印记,天真的白痴。
“不就是取悦了美女的芳心吗,至于这么激动。”祖辉低声咕哝道,扬起牛鞭,甩出一个空响,径直离去。
张平不住的窃喜,还真是得益于雪莲鹤的传承记忆,因为就在刚才,张平也在苦苦纠结烟萝树,是否真有李梅说的这么神奇,扔了害怕万一是真的天才地宝,相信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在后悔之中度过。
然而不扔,看梅儿不是太肯定的神情,又有些不太确定。
就在这间隙,张平直觉脑海如倾盆大雨,呈现出滚滚破旧古老典籍,铺天盖地,席卷而至,浓浓馥郁古老气息的书卷,一股脑破碎成模糊的光亮。
拥挤入张平的脑海,与他的身体融合为一,就仿佛与生俱来别无二致,同时也从中也知道了,雪莲鹤乃是上古幸存下来的魂兽。
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静嗅闻处子幽香。
“少爷,你可以放手了。”
“嗯啊?”张平装作什么没发生的样子,不会让双方都太尴尬,嘿嘿一笑道,“回屋吃饭。”
“这两棵树放在那里?”
“祖辉,你把它们拖到后院,让人守着……祖辉,人呢?”张平挠着脑袋。
……
蘸满朱砂墨汁的画笔,畅快淋漓的跳跃在蕴黄灵纸上,清风扬起,卷动贴在树上的灵纸,哗哗作响。
紧握笔杆之上的男人,不为所动,桌子旁侧立粉红兰花镶边罗裙的女子研磨,半个时辰过后,才将最后一张的灵纸绘制完成。
“《炼器谱》写道,提炼树之灵,需要结成绵灵抽幻阵,用十张灵纸压制阵脚即可。”张平轻微一笑,胸有成竹的样子。
“少爷,这灵纸上面,你没有灌灵,它还能发挥作用吗?”李梅担忧道。
一提这“灌灵”二字,张平记忆神经线,便是一抽搐,“树之灵,它们不算是符箓,不过是启动此阵防止反噬的替代品。”
两棵烟萝树静静躺在地上,四周都是掉落的花瓣。
灵纸放好后,张平兽胎无五重修为轰然施展,嘴里掐念阵法口诀。
痴嗔剑铮的长鸣,寒光绽放,锋利无匹。
砰!
一剑斩在左边的烟萝树之上。
咔嚓!
左边的烟萝树应声,碎裂成木屑。
“……”
张平面有错愕,看向李梅,得到的同样是,我也不知道的答复。
嗡!
十张灵纸无火自燃。
张平仔细翻阅脑海的记忆,许久的沉默,得出一个很不确定的结论,此树很可能没有树之灵。
振作精神,十张灵纸再次摆放好后。
灵气灌注痴嗔剑,一剑刺出。
刺向最后一棵烟萝树。
一剑斩空。
灵纸燃烧,火苗蹿腾久久不息。
“又失败了吗?”李梅关心道。
张平愣在原地,手持长剑,呢喃仰头望着天空。
当再次与李梅对视时,脸庞变得苍白,嘴唇开始苍白的发颤,喃喃自语道:“出现幻觉了吗?”
“你究竟怎么了,少爷,不要吓我啊!”李梅此刻已是魂飞天外,天涯独自飘零落寞的孤单,饱含着的委屈感,隐天蔽日袭满全身,充斥满脸的泪珠。
“幻觉吗?”张平完全沉浸属于自己的世界。
“少爷你挺住,我去找刘枫,让他……”
“我没事了!”
张平闻听“刘枫”二字,苍白的面容顿时恢复血色,眼神充满暴戾,向着李梅叫道。
“少爷,你刚才怎么了?”李梅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平凝视手中长剑,唰!
寒意的剑芒之光,自张平的一闪即逝。
“少爷,你……”李梅不知所措。
张平将自己的右手胳膊割开,任凭痴嗔剑的剑身疯狂吸允着张平的血液,本是散发白芒的长剑,渐渐转变成氤氲着的腥红色雾气,直到彻底包裹住整个痴嗔剑连同它的剑柄。
“哈哈哈哈哈。”张平狰狞大笑,身前一片红色迷雾笼罩。
……
“家主,就剩下最后的三针了。”刘枫脸上永远都带着的和煦春风笑意。
张平醒来,见到自己胳膊缠着厚厚的绷带,但仍然有十几根,由气劲包裹着银针,插在手臂上,“谁让你来的?”
“你的丫鬟李梅告诉我,她说你失血过多,昏迷床上,所以我就来了。”
“啊啊啊!!!”
刘枫一边解释,趁着张平注意力分散,咻咻咻,三针扎上。
“抱歉家主,这最后的三针最痛了,”刘枫带有歉意道。
“妈的,你是故意的。”张平留下伤心的泪水。
“你怎么能够穿透我的皮肤呢?”
张平擦拭泪水后的眼眸之下,已经泛起丝丝的杀意。
无比冷酷的眼神着落在刘枫身上。
刘枫低头不敢与张平眼睛直视。
“家主,小的世代医学名家,这只不过是针灸中一点儿小把戏罢了。”
“少爷,你怎么可以冤枉好人呢。”李梅抱打不平道。
刘枫眼睛划过李梅的高-耸山峰,喉咙一动,向着李梅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仪,道:“多谢李姐姐的仗义执言。”
“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李梅回了一个宫廷的高贵士族礼仪。
“……”
张平趴在床上,看着他俩二人一唱一和,左耳旁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有被撬墙角的节奏。”
右耳旁的一个声音告诉他,“人家他俩是门当户对,郎情妾意,去找叶嫣雪吧。”
“刘枫,没你事了,出去吧。”
“家主,你手臂上的银针,还需要旋转按摩……”
“我会弄。”
“家主,我给您开几副生肌活血的药方。”
“不用。”
“家主,请允许我和梅儿再说几句话。”
“立刻滚。”
刘枫刚踏出屋门,直觉脑后生风,脚尖180度旋转,正对门内,一只臭鞋子摩擦空气,啪打在他的脸上。
……
“你炼化树之灵的时候,究竟看到了什么?”李梅双手如轻巧的小锤,轻轻敲击在张平的双肩,眨着大眼睛充满好奇的问道。
“你说是刚才啊,当我劈开烟萝树的电光石火,脑海闪过无数的片段,感觉自己置身于万里无云的爽朗天空之下,光秃秃的是一望无际草原,漫无目的的行走,突兀的身前现出一个,头顶嫩绿新芽枝条的粗大树干,躯干刻满沧桑古老的气息,对我微微一笑,便融进了我长剑。”
张平将繁杂的片段,捋顺道。
“恭喜少爷,那你岂不是把树之灵成功炼化了。”李梅喜上眉梢道。
“是时候,该找本剑技学学了,整天抡着拳头跟个原始人似得,终究不是回事。”张平深思熟虑道。
“听说,张家不是有臧宝阁吗?里面更是有神品秘笈,你身为家主,任意从里面挑选几本,不就完了吗?”
“那都是世俗之物,各宗门大派都不要的破烂货。”这堂堂镇家之宝,落在张平的嘴里,却好像变得一文不值,不屑一提似得。
“家主,那你怎么修炼啊?”
“我读了太多上古典籍,随便从里面抽取一本,不就完了吗?”张平当拔出最后一枚银针时,惊觉针尖有细小如蚂蚁大小的黑色污点。
“银针还能生锈?”张平未及细想,将其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