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幕后观察员
“现在或许不熟，但将来一定很熟。”西撒上前一步，走到噜噜面前，微笑道。
“让开，否则我要攻击了！”没兴趣搭理西撒，噜噜威胁道。
“干嘛这么不耐烦？难道怕我说出你的小秘密？”西撒似笑非笑的盯着噜噜，悄声道。
西撒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如何不令噜噜感到疑惑？只是刚刚见面，他能知道自己什么事？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一定有阴谋！会是什么？难道他拥有那种操控他人行为的天赋？只要满足特定条件，比如在交谈时回答出特定的答案，我就会被他控制？
想到这里，噜噜变得更加警惕。荒郊野岭，怎么可能这么巧？现在他有八成把握，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捏了捏拳头，噜噜一副茫然的表情，沉声问道：“什么秘密？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在炸你？不要装啦，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做了什么？”西撒低声道。
“什么！”噜噜眼睛睁大，死死盯住西撒，表情隐藏着慌张。
“嘿嘿，我没骗你，我都看见了。虽然不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但有一件事我能确定，你在亵|渎尸体！别以为提起裤子，什么事就都没发生过了。”此刻西撒的表情，说不出的阴险。
他刚刚通过侦查苍蝇，看到了对方拔下那只亡灵的裤子，之后又套了回去。虽然对方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这一条就足够致命了！哎，拿这种事情威胁人家，自己是不是卑鄙了点？算了，谁让自己没实力呢，无耻就无耻到底吧！
“说！你要干什么？要求不要太过分，我只帮你一次，之后谁也不认识谁，又或者，咱们在这里先做过一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噜噜直接问道。
“哈，够爽快！大家年龄相同，你能控制五只亡灵，而我只能用铁棒，这说明你的实力远比我俩强大。”见噜噜态度有所松缓，西撒客气道，“你不用担心，我只问一个问题。你这么厉害，活动范围一定很大吧？这附近有没有移动速度慢的高级亡灵？最好是个大胖子！”
“就这个？”噜噜诧异道。
太出乎意料了，他已经做好被勒索卡片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只问一个问题。这让他对西撒的印象提升了一点，但想到之前的威胁，以及那令他厌恶的死气，噜噜毫不犹豫的将西撒列入黑名单中。走着瞧吧，开学后我会报答你的！
“就这个！当然，如果你想送我几只僵尸保镖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西撒不好意思道。
“贪婪的人类！听着，向这个方向走三公里，那边有一片泥潭，附近盘踞着一只很肥胖的血肉构装体。它的速度非常慢，但却可以喷射剧毒黑血，自身的瘟疫也非常可怕。那片泥潭已经被它的毒血污染，附近没有其他亡灵敢靠近。如果你们不怕死的话，请便！”
言罢，噜噜转身离开。
“哎，等等啊！”西撒热情的招呼道。
“你还要做什么？莫非毁约不成！”噜噜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叫西撒，他是我的搭档萨克，你叫什么？相互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好吗？”西撒真诚的说道。
“噜噜，不需要，再见！”
看着噜噜远去的背影，西撒感慨道：“真是个好人啊！而且够单纯！”
“可怜碰上了你。”萨克遗憾道，“对了，你刚才看到了什么，竟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秘密，我答应人家不能泄露！总之，这是一个涉及他个人隐私与取向的尴尬问题。啧啧，年纪轻轻居然能同时操控五只亡灵，真是恐怖的天赋！我同时操纵四只苍蝇都嫌头痛。”西撒感慨道。
“噜噜……我想起来了，他是排名第三的家伙！怪不得能够得到一张黑卡，实力果然不差，可惜人冷漠了一些。真想见识一下前两名究竟强到什么地步啊！”萨克自语道。
“切，这家伙冷漠，你又好得到哪儿去？还是我人缘好啊。喂，萨克，你说我要不要竞选学生会会长？我以前当了七年班长，镇压熊孩子的经验很丰富。只要我冷下脸，方圆十米内无人敢和我搭讪！”西撒闲聊起来。
“我也当了七年班长，和那些普通人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震慑住他们。臼齿却不同，你能压制摩根和马休吗？”萨克嘲讽道。
“你不懂，别看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只要我经过系统的学习，实力就会有质的变化！到时一定能够成为年级第一！”西撒务必自信的说道。
“切，我也会有质变的！”萨克冷声道。
……
就在西撒与萨克聊天的同时，他们身后数十米外的地方，正有一只拳头大小的亡灵松鼠，偷偷观察着他们。这只松鼠头部烂了一半，露出半截白骨脸颊，但两只眼睛却保存完好，并时不时的滴溜溜转一转，看起来机灵无比。
此刻它蹲在一片矮灌木中，两只脚紧紧抓住树杈，并用茂盛的枝叶遮挡自己的身形。空出的双手，一只抓着袖珍记事本，一只握着一根笔。它一边观察西撒与萨克，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
不仅西撒的身后有这种偷窥的小亡灵，其他考生的身后也缀着这种小东西。无论能力诡异的噜噜，还是实力强大的摩根、马休都没有发现自己被这些小东西跟踪了。
……
黑臼齿学院一间昏暗的房间中，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病怏怏的男人，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专注的盯着身前的棋盘，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拨动黑白二色棋子。原来，他正一人饰演两职，与自己对弈中……
在他的身后，摆着两座巨大的圆柱形玻璃瓶，里面充斥着淡黄色营养液。两座柱形玻璃瓶中，各漂浮着三十多个形状不同的大脑。这些大脑之间，由一根根红色触手相互连接，构成复杂的网络。大脑网络的中央，还有几条金鱼懒洋洋的摇动着尾巴，并时不时的咬掉一些多余碎肉，保持大脑沟回的清洁。
男人的后脑处，被插入了一根软管。软管一分为二，分别与两座玻璃瓶中的大脑网络相连接。
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男子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双眼更是阵阵翻白，似乎要休克一般。这时，房间的大门被人打开，一个顶着蜥蜴脑袋，身高超过两米二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
“1号？”看着猛翻白眼的男子，蜥蜴头开口问道。
“是我！Ma的，我快不行了！头好痛，我要死了，快放我离开，我要疯了啊！”男子一边撕扯自己的头发，一边痛苦的祈求着。
“7号你闭嘴！下不赢我就认输，不要耍滑头。艾克曼，一边待着，等我赢了再说话！”男子话音一变，语调突然急促起来。
“15，我怎么耍赖了？痛觉全让我一个承受，你当然不会被分心了，不行，你要让我三步，否则你胜之不武！”神经些的声音再次冒出来。
“你们自己玩吧，叫1号出来见我，我知道这样影响不了你们，这是1号不想见我的托辞吧？你们的演技太差了。”没有搭理滔滔不绝的男人，蜥蜴头自顾自的说道。
“你好烦啊！我一直在帮你监视新生，整整三十二个！现在又要分裂一份精神和你交流，我负担很大啊！”男子语调再变，终于恢复了正常。
“只有二十五个！负担大还要多分裂两个人格来下棋？”艾克曼嘲讽道。
“你不懂，这叫痛苦转移法！用精神高度集中的对弈来覆盖痛觉。”1号念念有词道。
“当我没听见？痛觉全被7号分走了。还有，我专门调了两台‘副脑’给你，你能有多少负担？”蜥蜴嗤笑一声，接着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说得轻巧，两台就够了？一共二十五名考生，我的精神整整分裂了二十五份！简单的话你来试试？我就不信你的脑袋不会爆炸！”男子不服气的说道。
“操控最弱小的亡灵，又能消耗多少精力？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最擅长干这个。”蜥蜴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信任满满地说道。
“怕你了，谁让我欠你钱呢。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男子低头，手臂以极快的速度不停移动两色棋子，嘴巴却缓缓的与蜥蜴头交谈。一心三用不显半点滞涩，准确的说，已经是一心二十八用才对。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蜥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纸盒，放在棋盘旁边，“刚刚在路上买的糕点，你慢慢吃。”
“算你有良心！”快速下棋的同时，男子又分出左手，熟练的打开包装，取出糕点细细品味起来。
“校长让我打听一下，这次考生的水准怎么样？有没有天才出现？”蜥蜴头坐正身体，兴致勃勃的问道。
“很意外，这次的优等生出奇得多，甚至还夹杂着几只怪物！”男子的脸突然凝重气起来，还没开口，他的表情再次改变，“哈哈，蜥蜴，说出来怕吓到你，世界之脉发狂了，各种小怪物都被催生出来啦！”
“7号闭嘴，快下棋，别想拖延时间！”
“你才闭嘴！老子这叫痛苦转移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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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主角太弱的问题，开学后就牛逼了……
不弱还需要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