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辈分等级森严,灵隐没告诉她们的事,两女绝对是不敢主动去问的,只能够猜测了。
“来到灵山之后,他有着一个平静的环境,所以不会是和修炼或者适应期有关的,再次,罗枫本身的那个问题,他本来对这次灵山之行能够解决似乎并不抱太大希望,所以就算是师傅帮不了他,他也不会太失望。”略为犹豫,灵霜道:“我觉得,是师傅看出了罗枫的那个问题,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灵霜确实冰雪聪明,通过一些简单的分析,就说到了点上。
“不会吧?”灵玉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也不希望这样。”灵霜叹了口气:“只是我的推测而已,不过我想应该不会猜得太远的。”
以师傅的通天之力,也都束手无策,那她自然也是爱莫能助的。
不过,灵霜却是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帮罗枫一把,那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小师妹。
灵玉,可是灵族宗主的女儿,而且对罗枫有着特殊的感觉,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的话,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甚至有可能把那位神秘的宗主也都请出来!
灵玉咬着牙,陷入沉思之中。
不行,我不能看着罗枫大哥有事。
“嗯,灵霜师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灵玉言罢,就匆匆地御剑飞走了。
灵霜则知道,灵玉肯定是去找一个人了。
她的父亲——灵族宗主!
灵山的一间客房之中,罗枫正在进行着吐纳,他的气息不断地波动,犹如涟漪般。这是太古逆天决中在斗气环境发生巨大变化时的适应心法,可以加快适应期,当年罗枫在元素世界的时候,这种心法就起到了奇效,让他比其他人早很多度过适应期,才能够在九尾妖狐夜月被驱逐之时伴随着她一起出走,并且逃过迪加等人的助手。
现在,他的力量已经比当年强了很多,这心法也愈加的纯熟。
未适应新的次元世界之前,武者的身体,就像是久旱的大地般,而灵玉师傅所赋予的那股灵气,犹如甘露般地在四肢百骸中流畅着,滋润着这片久旱的大地,让它恢复生机,可以重新接受力量。
很好,我已经进入了天人合一境界,灵山的环境又非常优越,加上灵玉师傅的那股力量帮助,我这次度过适应期应该会比刚到元素世界时要快很多,大半个月之后,应该就可以离开灵山了。
正在罗枫努力行功之时,一股气息,悄悄地出现在屋外。
尽管罗枫现在的力量尚未恢复,但突破天人合一之境后他的感应很是非常敏锐的,然而,他却是没能发现这股人影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这股气息,压根就不知源自何处。
它似乎来自宇宙天际,又似乎来自幽冥地狱,似乎渺小如蝼蚁,又似乎强大如山川,无法做出任何准确的判断。
只有绝世强者才会知道,这种气息,叫做无根之息,它是极高层次的气息。
气息穿过屋子,瞬间就已经透入罗枫体内。
气息窥探,要不被对方发现,实力必须有着巨大的差距,谁要无声无息地窥探如今的罗枫的根底,必须有着超强的力量才可能做到。
可是,那股气息,却是轻而易举地在他的身体各处游移了几圈,甚至还来到了罗枫的心灵深处,这才悠悠然地消失,整个过程,罗枫都恍若未觉。
在远离客房数十里外的灵山之巅,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青衣人负手而立,脸容清睿,仙风道骨,在云霞的缭绕下,简直就像是天上的仙尊,那股飘然除尘,却又有着不可抗拒的气场,令人竟是从心中生出膜拜之意。
他的身旁,赫然就是灵玉。
那仙尊般的青衣人,蓦然睁开了眼睛。
灵玉连忙问道:“父亲,怎么样。”
不用说,青衣人就是灵宗的宗主了。
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整个灵宗能够见到的人都是寥寥可数的,但灵玉显然是例外的,只要灵宗在灵山范围之内,她随时可以和其见面。
灵牧的脸色,有些诧异,一如灵隐般。
能够让他动容的人和事并不多,但罗枫是其中之一。
他的力量,实在是非常奇怪!
只可惜,这个千年难遇的怪才,未必能够成长到成为超级强者的时候,很快就可能要陨落了,我还是要提醒下灵玉,让她不要陷得太深为好。
“很特别的年轻人,竟然拥有全属性的斗气!”灵隐能够看穿罗枫,灵牧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灵玉听了却是大吃一惊:“什么,父亲,你说罗枫大哥有着全属性斗气?”
她知道罗枫拥有多门斗气,却也没料到,他是全属性的。
而且,父亲的判断,绝对不会有错。
“嗯!”灵牧点了点头:“全属性斗气赋予了他无限的潜力,只可惜,却也很可能毁掉他!”
“为什么?”灵玉不解了:“全属性体质者自古到今都没有几个,拥有者全都是天纵奇才,最后也都名垂千古的,罗枫大哥怎么会受全属性所害呢?”
“史前那些拥有全属性体质者,全都是非常卓越的种族,比如龙族,可以轻易地驾驭全属性体质,而罗枫是人族,同样是全属性体质,却是和别人有着很大的区别,就算修炼下去,他的成就,也很难比得上历史上出现过的那些先人。不过,他修炼全属性斗气的方式,是我也都闻所未闻的,并且现今世上的任何一种正常途径,这种修炼方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可以跨过人族全属性体质的限制,让他的力量提升得很快,并且最终完成全属性的大融合!”
说到这里,灵牧都忍不住惊叹出声。
作为一位绝世强者,灵牧自然清楚,罗枫的修炼方式有多么的匪夷所思,甚至可说是奇迹。
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罗枫甚至有可能超越那位全属性龙族,获得无法想象的强大能力。
只是,这种方式,实在大胆得有点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