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塞雷布拉斯的姐妹们实力原本就比不上塞雷布拉斯本人,而被黑暗力量腐化之后失去了心智之后,这些雌性丛林守护者(或者按照暗夜精灵的称呼叫她树妖也可以)的攻击根本对塞雷布拉斯并没有多少威胁,面对那慢悠悠飞过来的木制标枪,塞雷布拉斯甚至连躲闪都没有躲闪,只是用手随意的一拍就将这支木制标枪拍到一边,斜斜的插在地上。
接着塞雷布拉斯的右手对着他的姐妹一指,两只前蹄也轻轻在地面上一踏,三根粗壮的树藤从塞雷布拉斯姐妹的脚下迅速生长,并且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束缚,显然以她的力量想要从树藤中挣脱出来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而塞雷布拉斯也并不会给她挣脱出来的机会,他单手将插在地上的木制标枪拔了出来,旋转了半圈,将那锐利的枪尖对着他的这位还在树藤的缠绕之中挣扎着的姐妹,然后快步上前,一枪便刺向她那纤细的脖颈。
然而这一枪却并未刺出去,不知何时霍格已经来到了塞雷布拉斯身前,将这刺向塞雷布拉斯的姐妹的一枪给挡了下来,塞雷布拉斯抬起头,正好土狼半神也低下头看着他,二者的视线相对时,土狼半神那略带失望的目光,让塞雷布拉斯羞愧的低下头:“我很抱歉,土狼半神,让您看到这不光彩的一幕,但这是我作为她们的兄长最后能为她们做的了,所以请您让开,不要阻止我!”
霍格斜着眼看了看满脸痛苦而无奈表情的塞雷布拉斯,塞雷布拉斯的心理活动,霍格也大概能想象得出来,塞雷布拉斯的做法霍格也能理解,但是能理解,却不代表霍格会赞成这种做法,在霍格看来,显然这位半神的后裔是钻了牛角尖了,完全没有必要杀死他的这些姐妹们,她们的腐化并非无解,只要带着她们离开玛拉顿,然后好好的治疗她们身上的腐化,还是很有希望让他的姐妹们重新恢复正常的。
“今天作为一个半神,我有必要告诉你一点工作的经验!”霍格表情严肃而认真的回答着塞雷布拉斯的请求:“我不是塞纳里奥议会的成员,但是你们这些自然守护者,我是见得多了,你问我支持不支持让你的姐妹解脱,我当然是不支持,我作为一个自然界中的半神,怎么可能会支持这种不自然的行为!”
“可是这种程度的腐化根本就没有办法可解决,她们会越来越狂乱,直到陷入死亡。”塞雷布拉斯悲痛的对霍格说道。
“将你的姐妹们交给我吧,我觉得换个环境生活,她们的心智还有很大的可能重新恢复正常,反而是你,居然能这样草率的就决定你的姐妹们杀掉,我现在很担心你生命精华之中的那些腐化物质,是不是正在腐蚀你的思想。”霍格心说这么好的素材就这样浪费可不行,虽然不知道这些塞雷布拉斯姐妹们是如何被腐化的,但是研究她们被腐化的过程也能得到很多珍贵的研究数据,而且将她们身上的腐化治愈完毕之后,还能顺便在塞纳里奥议会之中安插几个钉子,因此霍格是打定主意想要将这些树妖们带回到自己的城镇中。
然而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担当的半神子嗣,塞雷布拉斯在听见霍格承诺要将他的姐妹们从腐化之中拯救出来之后,并没有如霍格所料的那样立刻就同意了,塞雷布拉斯显然已经被霍格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给绕进去了,他正在仔细的回忆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在现在被霍格指出他的思想可能已经“不自然”了的前提下,塞雷布拉斯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他甚至只能按照自己以前面对类似事件的做法,来作为他现在行事的原则和参考,因此他现在并不能随意的下结论。
霍格在等待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听到了塞雷布拉斯的回答:“抱歉,土狼半神,我能请您和我一起前往月光林地吗?您说的有道理,我很有可能受到还残留在我身上的腐化力量的影响,而差点铸成了无法挽回的大错,因此在我还未完全脱离腐化的影响之前,必须慎重的面对抉择,而且事关我的姐妹,由我的父亲来决定显然更合适。”
霍格顿时感到由衷的蛋疼,它此时只想狠狠的扇自己两个大嘴巴,明明它只要告诉塞雷布拉斯自己可以治愈他的姐妹,就可以很简单的将这些树妖带回家了,但是却由于它一时嘴快,把它心中的关于塞雷布拉斯的思想可能受到腐化的怀疑都给说出来了,结果反而让塞雷布拉斯产生了自我怀疑,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然而自己挖的坑,含泪也要跳,霍格为了表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还必须跟着塞雷布拉斯前往月光林地,要不然它不仅无法将塞雷布拉斯的姐妹们带走,还将引起塞雷布拉斯的怀疑,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它是那样的热衷,但是一听说要前往月光林地,就立刻托辞离开,这样的表现简直是凸出了一个此地无银三百。
于是霍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塞雷布拉斯的邀请,见霍格同意了自己的邀请,塞雷布拉斯显得很高兴,他用树藤将自己的姐妹捆好之后用一条固定在土狼半神那宽阔的背上的树藤拖着,好在塞雷布拉斯捆绑时特地绕过她们那矫健的蹄子,这样土狼半神在前面走,塞雷布拉斯的姐妹就会被树藤牵引着跟随前进。
然而就这样前往月光林地,显然这样的发展并不是霍格所预想的,因此表面上虽然霍格已经点头同意了塞雷布拉斯的邀请,但实际上此时霍格正在开动它那狡猾的大脑,想要找到一个合适而又不会引起他人怀疑的借口来让自己可以不必前往月光林地,可惜虽然它想到了许多的借口,但却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都完全不合适,最后霍格也有些抓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