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翰青眼尖,发现贝尔丽莎的额头上也擦破了,在星星点点凝固的血块下面,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红肿块状高高隆起。
“贝尔丽莎姨姨,你摔伤了,会疼吗?”栗翰青轻轻地抚摸着贝尔丽莎额头上的肿块,担心地问。
栗翰梅马上接过话茬:“贝尔丽莎姨姨屁股那么多肉,肯定不会摔疼的。”
贝尔丽莎爱怜地整了整栗翰梅额前凌乱的发丝,抽泣着:“是的,不……不会疼。看到你们安全,我比什么都高兴,什么疼都忘记了。”
于都成走下车来,取出d70,按出6t3z2b9d—70代码,接通后便说:“实时导航结束,谢谢。”
“于大哥!”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于都成的耳朵。
于都成一楞,循声望去,只见前面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正朝着自己挥着手。
“高啸,你在这里?那肯定没有事了!”于都成大声喊道,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飞跑过去,到了刘高啸的跟前,亲热地捶了捶他的肩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于都成问道,同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现场非常干净整洁,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他皱着眉头,怎么也不相信,刚才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刘高啸见他纳闷,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向他和贝尔丽莎详尽讲述了他所看到的、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
栗翰梅、栗翰青侧耳细听着刘高啸的讲述,争先恐后地把他没有讲到的一些情节加以补充。
当然,最重要的是,栗翰梅并没有忘记把自己遭到蒙面人绑架后的那些惊险环节声情并茂地描述了一番,期间还不住地向姐姐佐证:“姐姐,是这样的啊,没错吧?”
每每此时,栗翰青总是肯定着点头应道:“是啊,没错没错,妹妹讲得非常正确。”
听完刘高啸的讲述,于都成陷入了深思。半响,他往周围扫视了一番,问刘高啸:“除了你说的那两个蒙面人之外,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
“没有。我一直都躲在那块石头后面,就发现来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了两个蒙面人和这两个小丫头,”刘高啸指了指身后的石头说,“后来就发生了刚才我说的一切。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两个蒙面人为什么要绑架这两个小姐妹。她们小小年纪,总不至于和他们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吧?”
于都成迅速把目光移向树林深处,竖起耳朵,听了听一阵风吹草动,没发现其它什么危险迹象,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把刘高啸拉到一旁,十分郑重地说:“好在你在这里,不然就出大事了。如果出大事了,整个彩康省就乱成一团了。”
刘高啸瞪大眼睛:“什么?彩康省会乱成一团,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这两个小女孩的背景是有多么的深厚!”于都成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她们都是栗氏兄弟集团老板的亲骨肉,姐姐栗翰青是金光大道集团董事长栗板探的女儿,妹妹栗翰梅是栗板探弟弟栗板索的女儿,栗氏兄弟集团的老大栗板真,是美国纽约波丹史利集团董事局主席。现在,彩康省的领导正陪着栗板真、栗板探在省里考察呢!”
“天哪!原来如此,好在没有出大事。”刘高啸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他已经从于都成那么严肃的口气中,明白了所谓的栗氏兄弟的非同小可和不同凡响。
他挠了挠头,不解地问:“于大哥,您觉得,那两个蒙面人为什么要绑架她们姐妹俩呢?”
“一般来说,绑架的目的无非就是敲诈勒索,绑架者想从对方获得数目巨大的金钱,”于都成沉吟着说,“但非常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向栗氏兄弟提出任何要求,这样看来,他们绑架还有更加复杂的原因。到时候我再问问姐妹俩,蒙面人对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嗯。”刘高啸点了点头。
于都成接着问:“对了,高啸,你每天都是来这里练功吗”
“是的,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也就是最后一天,等会我就坐我表弟的车回家。”刘高啸转动着腰,甩了甩手腕,抖动着双腿,让全身放松。“我师傅在这里传授我冲穴心法口诀和迷龙玄手,我刚刚完成了冲穴心法的第三十六圈大循环,等一会就可以下山了。蔡年是特意来接我的。“
于都成问:“你师傅呢?他老人家在哪里?我想拜见拜见他。”
“师傅三天前就下山了,现在可能已经到了峨眉山,正和他的道友切磋技艺呢!”刘高啸哈哈一笑:“这几天,我师傅都和我一样,晚上住在山洞里。上午,师傅就来到这里,教我冲穴心法口诀和迷龙玄手,”
于都成心中涌过一丝遗憾,接着说:“师傅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一定要拜见他,他培养了你这么优秀的一个全能冠军,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到时候,我也想拜他为师,向他讨教讨教几招。”
“于大哥,我师傅明年的这个时候会回来,也就是回到这个地方,”刘高啸先是高兴,接着遗憾地说:“但是,我师傅脾气怪得很,他说他从此再也不收徒弟了。”
“哦。”于都成淡淡地应道。想到一睹蓝眉道人的尊容都已不易,学艺更是无望,心中未免失望,一时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一辆汉兰达越野车冲上山坡,在于都成的车子后面停下。
一个打扮得很时尚的年轻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高挑美艳的少女,她穿着一套紧致的包臀裙,配着一双黑色的丝袜,苗条丰满的身材十分性感。
“表哥!我来接你了。”
时尚青年远远地朝刘高啸喊道。他抬起手,挡了当刺眼的阳光,接着又惊奇地说:“啊,这么多人,这么热闹啊,有什么好事啊?”
他迈着摇摇晃晃的脚步,来到刘高啸的面前。刘高啸闻到了他那一身的酒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他的肩膀上一拍,生气地说:“蔡年啊蔡年,你又喝多了,你这家伙,喝那么多干吗?”
蔡年被刘高啸一拍,趔趄了几下,差点摔倒,但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他转头对那少女说:“快叫表哥!武术节的全能冠军,厉害得很,一只手可以把你抡起来当棍子舞。”
“表哥。”那少女的眼睛闪过一丝惊羡的眼神,脸色微红,很是害羞娇涩,怯怯地地叫了一声。
“这是我的第九任女朋友,叫罗依婼,”蔡年一把拉她入怀,嬉皮笑脸地对刘高啸说,“湖南人,辣妹子。表哥你看,她很漂亮、很性感是不是?”
刘高啸没好气地说:“你谈恋爱怎么像换衣服一样?第九任,好像还很光荣的样子!”
蔡年可不理会刘高啸的批评,继续恬不知耻地说:“以前的那几任都没有感觉,只有依婼才是我的最爱,她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任,是我未来的第一夫人,我保证永远不会再换了。”
一直在旁边静默着的罗依婼翘着嘴巴,说了一句:“你说话要算话!”
“依婼,我们在一起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这个男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和以前的女朋友早就断绝一切关系了。”蔡年高举右手,握紧拳头,对天发誓说:“我爱你,我爱我的依婼女神,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于大哥别介意,这是我的表弟蔡年,来接我回家的。我这表弟呀,人鬼滑得很,朋友遍天下,”刘高啸拿这个油嘴滑舌的蔡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无奈地对于都成苦笑:“他开了个酒吧,生意十分红火,应酬也太多,你看,现在,他昨天的酒都还没有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蔡年一转身,嘴里向着于都成道歉,眼睛却不停地往俄罗斯美女贝尔丽莎的身上瞄来瞄去,同时警惕地防着罗依婼,极度小心不让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心猿意马了。
“没关系,这帅哥我们不久前见过。”于都成看了看蔡年,忍不住笑了起来,“当时我们和龙谷散打教练尚盾、泰拳王祥子有过一点点小误会,你这个活宝表弟也在场。”
刘高啸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希望大家赏脸。”蔡年又看了看贝尔丽莎那精致的脸蛋,强调了一句:“希望这里的一个也不能少,包括两位小妹妹。相识是一种缘分么,于大哥,你说是不是?”
“哎,我们又不认识你,你又不是我的谁谁,我们干吗要吃你的饭?”栗翰梅看着这个打扮得花里花哨的青年,大声说道。然后转头,对栗翰青和贝尔丽莎说:“姐姐、贝尔丽莎姨姨,你们说是不是?”
贝尔丽莎理了理被山风吹乱的头发,对蔡年莞尔一笑:“谢谢,我们晚上没有空。”
“有空也不去。哼!随便答应和陌生人一起吃饭,很危险的。”栗翰梅补充说。
“是的,是的,我们回去吧,不想呆在这里了,”栗翰青拉起妹妹的手,对贝尔丽莎说,“我们回酒店休息,再也不想出去了。”
栗翰梅马上接过话茬:“不行,姐姐,我们还要陪贝尔丽莎姨姨去医院,你看她额头上也擦破了,要去看医生。”
贝尔丽莎爱怜地抚摸着栗翰梅的脸颊,灿烂地笑着:“宝贝,姨姨不用你陪,我自己会去的,又不是什么重伤,不要紧的,随便消毒一下就好。”
接着,贝尔丽莎左手牵着栗翰青、右手拉起栗翰梅,上了撼路者,交代好她们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缓缓地往山下驶去。
于都成握了握刘高啸的手:“我先走一步,要护送她们回到市区,我们保持常联系,争取找个机会再聚聚。”接着上了指挥官,点火启动,一转车头,紧紧跟在撼路者的后面。
五分钟后,于都成一踩油门,按着喇叭,超过了撼路者,两车平行时,他摇下车窗,对着贝尔丽莎一笑,打了一个“我带路”的手势。
贝尔丽莎看到于都成那像阳光一样绚烂的笑容,心中升暖,一种说不清的温情和感动,在心底荡漾开来。
蔡年见大美女贝尔丽莎都已走远,倍觉无趣,于是招呼着刘高啸,上了汉兰达,由第九任女朋友罗依婼开着,也往山下驶去。
到了山洞旁,刘高啸叫停了车,走进洞中,收拾着那些简单的行李。正收拾间,刘高啸感觉到裤袋中的什么东西在鼓鼓地一动一动,才想起里面的是刚才他当作废品垃圾捡起的两个发箍。
于是,他拉开裤袋的拉链,把它拖了出来,也是把它们当作废品一样,顺手扔到卧室一角的垃圾桶里。
接着,刘高啸走出了山洞,上了车,往市区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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