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雷禅从荒芜深渊回到小院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进入弑天玉塔中炼制玄丹,之前储备的灵草已经非常丰富,至少在数年之内可供他不计数量地挥霍。
在如此庞大资源的支持下,雷禅在丹道上的进步速度也迅猛得令人咋舌,现在他炼制二品玄丹的成功率已经高达八成以上,而三品玄丹的成功率也已经达到了五六层左右,如果按照现今世人对丹师分级的评定标准来看,他已经是三品丹师了。
如此年轻的三品丹师,估计这个消息若是放出去,整个宗门界都会震动,势必会像雷笙那样引起一场内外门的抢人大战。要知道放眼整个宗门界,四品丹师只有寥寥数人还都是行将就木的老者,像雷禅这等冉冉升起的新星,自打七大宗门成立以来就从未出现过。
但是,雷禅从不表露自己在丹道上的成就,就连他的小伙伴们都不知道他目前到底是二品丹师还是三品丹师。他们也从不追问,因为知道雷禅要隐藏自己炼丹之事。
丹药,雷禅一伙已经不缺,他们现在服用玄丹就像是一日三餐一样随意,哪怕是宗门的长老门主都无法做到这般奢侈,但是,丹药的作用毕竟有限,它是能让雷禅他们加快精进的速度,但凡事都有个极限,更何况他们的丹药并非颗颗都是世间难寻的奇物,无法起到逆天般的效果。
其实,雷禅一伙的修炼速度已经快出了同龄人数倍之多,但毕竟他们的追求也与同龄人不在一个层次,所以依旧欲求不满。
做完丹药上面的功课,雷禅便将目光投向了储物戒中的魂殇剑上,说实话,雷禅对这把剑魔斩狂遗留下来的怪异之剑关心的并不多,虽然它够怪够邪够奇,但成长速度太慢,到现在还都是一副破烂不堪的样子都根本没法使用,而且雷禅也吃不准到底要到何时才能喂饱它,十年、五十年,或者等到耄耋之年也都无法凑够它所需要的“食物”。
取出魂殇剑雷禅定眼一看,魂殇剑又增长了一丢丢,剑刃略微增长,腐锈之相也略有缓解,但依旧是个破败之物,估计丢在地上都没人愿意弯腰去捡。
雷禅又取出之前从司马津那儿要来的四品玄器,玄器四品已然到了灵器层次,不出雷禅的预料,魂殇剑已经将它吞噬成了一块废铁,用手指轻轻一碰都掉渣,若同败絮一般。
再取出另外两柄二品和三品玄器,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变化的雷禅不禁眼前一亮,这两把兵器竟和那灵器一样都被吞噬成了废器。
雷禅在欣喜的同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坏了,我的禅剑!”
那禅剑虽是二品玄器说高也高说低也低,但它是雷禅目前用着最趁手的兵器,可不能被魂殇剑吞了。
雷禅连忙从储物戒中取出禅剑,从神魔大战遗址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没有用过此剑,之前在蒙面武斗赛中与傲雪对决用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铁剑而已,所以对禅剑的情况全然不知。
剑刃出鞘定眼一看,雷禅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禅剑还是老样子。”
同时,他心中也萌生诧异:“为何同样是二品玄器,从司马津那儿拿来的就被吞噬,而禅剑却始终无事?难不成这魂殇剑竟灵识大开还识得哪个是他雷禅的御用之物不成?”
正待疑惑之时,雷禅恰巧听见了院中传来大哥雷笙的声音。
“哥,你手里有没有二品玄器,给我两个,我做个试验。”雷禅来到院中说道。
雷笙直接从储物袋中掏出六七把二品玄器递给雷禅。
“弟你用,玄,器到底,做的什,么试,验?”
雷禅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等到弄明白魂殇剑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再跟大哥说吧。
简短搪塞了几句之后,雷禅便抱着玄器回到了屋里,随便拿起一把玄剑对着魂殇剑有模有样地说道:“这是我要留着用的剑,不能吞噬啊。”
然后他就将魂殇剑和这些二品玄器放在一起,瞪着眼睛观察它们的动静和变化。
一刻钟过去了,半点反应都没有。雷禅皱了皱眉头继续等,可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变化。
“难不成这魂殇剑还知道害羞,有人盯着就不下嘴了?”雷禅试着用黑袍盖住它们,同时在心中吐槽了自己一句:“我怎么感觉自己突然变得这么幼稚?真是被剑魔这把奇怪的剑给搞魔怔了。”
一刻钟之后,雷禅翻开黑袍,这回还真有变化了。
七件玄器已有五件被吞噬成了废铁,可是剩余的两件中并没有他指定说要留用的那柄玄剑。
“到底还是我幼稚了,跟魂殇剑一个器物说话果然是没有用的。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经常使用禅剑,剑上留有我的气息,所以魂殇剑才没有吞噬它?”
雷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手将黑袍又盖在了兵器之上。这件事虽然有点稀奇,但其中到底是何缘由对他来说除了解惑并没其他意义,所以雷禅索性便不再纠结,转头去研究腐朽之力了。
他现在之所以能够将三品玄丹的成功率保持在五成以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腐朽之力,用它来除去灵草中的杂质,后续炼丹自然也就少了许多不稳定因素。
但是,腐朽之力在雷禅的手里,目前也就这么一个值得称道的通途,真到与人对敌特别是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腐朽之力能收到的效果往往与它的消耗不成比例,十分不划算。这不仅令雷禅有些挫败,对于堂堂的天键之力也是一种浪费,甚至是亵渎。
雷禅虽然深知这一点,但毕竟他实力有限,更主要的是他对腐朽之力的了解和领悟也非常浅薄,或许真界中会有关于天键和腐朽之力的更深层的知识可供参照,但他心知到了那时怕是已经有些迟了,还是要靠他自己慢慢去体悟。
心里想着腐朽之力一事,雷禅准备收拾下乱糟糟的桌面,可刚一掀开黑袍,他的目光便登时一凝。
“怎么回事?这两件玄器怎么还散着银色的光晕丝毫没有被吞噬的迹象?按时间来算,它们应该早就成了废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