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过了将近一周,雷禅的心境终于跟上了修为的脚步,这也就意味着,下一次闭关可以开始了。
然而,司马津和风泉的忽然造访打断了雷禅的计划。
“我说今天帅府怎么阴风阵阵的,原来是你们两个来了。”
雷禅笑着将两人迎进小院。
“去你的,我发现你这张嘴是越来越损了……”
司马津话才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一双迷倒众生的丹凤眼满是震惊,素日里的潇洒镇定此刻竟荡然无存。
风泉的表情与司马津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甚至他那明黄色的眸子在惊讶中都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
“你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见鬼了吧?”雷禅诧异道。
司马津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雷禅身上确实是五品玄者的气息。
“五品玄者,雷禅,你,你能修炼了?”
雷禅点点头,脸上带着难以自已的兴奋:“是呀,嘿嘿,我雷禅终于能修炼了。话说,这段时间我实在是太兴奋了,光顾着闭关修炼,都忘了告诉你们了,连大皇子也都忘了谢了。”
“谢他干什么?”司马津不解。
“谢他是因为多亏了他的那株血玉珊瑚我才能够像你们一样修炼玄力。血玉珊瑚真不愧为奇物,虽然没有治好我爷爷的腿,却为我扫除了经脉中沉积了多年的瘀滞。”
帅府上下都清楚,雷禅已经能够修炼玄力这事是根本瞒不住的,当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需要保密的,是灵浴和雷振玄的康复,这才是出其不意的底牌。
所以帅府所有人统一口径编了这么个幌子,把锅丢给了大皇子龙远,拿血玉珊瑚做文章。
至于那株血玉珊瑚,则被丢到了仓库里,谁知道龙远安的什么黑心,他送的东西,可不能随意触碰。
其实,对雷禅的这两位异性兄弟完全可以说实话,但雷振玄为了最大程度地保守秘密,明令雷禅暂时不能说出实情。
司马津一听便皱起了眉头。
“血玉珊瑚确实是人间奇物,但大皇子素来伪善,不见得会安什么好心。雷禅,我劝你还是赶紧找个名医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一遍。”
雷禅没想到,平日里潇洒率性甚至有几分浪荡的司马津竟会有如此细致的心思,大皇子那堪称影帝级的虚伪面具竟会被他一语道破。
雷禅怕他担心,连忙宽慰了几句。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风泉也插话进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听司马的吧,另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这才多久没见你,竟已到了五品玄者的层次。”
听着风泉的疑问,司马津又是一惊,是啊,这才多久就五品玄者了,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我也记不清了,大概,一两个月吧。”
听到雷禅的回答,司马津和风泉顿时呆立当场:一两个月就五品了?这速度,是要逆天啊!
看着两人的表情,雷禅不知该自豪还是该沮丧,他心道:五品玄者而已嘛,怎么一个个都摆出这副神情,和你们一比,我不还是个渣渣。
雷禅唯恐他们问东问西自己又要费口舌解释,连忙岔开话题。
“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啊?要是出去玩的话就算了,我还得加紧时间修炼追上你们的修为。”
“你要不问我还差点给忘了,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的。”司马津说道,“今天有宗门代表来学院,学院想借此机会为参加毕业考核的学生鼓舞下士气,所以下午要举行一个动员大会,我俩怕你得不到消息才特意过来找你的。”
雷禅翻了翻白眼,心道:动员大会,看来无论哪个世界都有官僚主义。
“离毕业考核还远着呢吧?现在搞动员大会有屁用。”
司马津道:“考核在三个月之后,确实有点远,不过参加考核比武的都是为了加入宗门,既然人家宗门代表这时候来,也就只好这时候开会才能起到更好的刺激效果。”
“三个月,临时抱佛脚,屁用不顶。”
雷禅虽然对动员大会很不感冒但对宗门却有着极大的兴趣,于是三人结伴而行直奔帝国学院的主广场。
一个帝都第一废物,一个弱鸡天才,一个神族后裔,帝都龙城里最奇葩的三个人在学院里一经出现便引来了无数目光。
有人在讥笑,有人在讽刺,绝大多数都不是好脸。
三人早就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氛围,大摇大摆地走自己的路,泰然自若。
不过,还未等三人走出百米,便被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挡住了去路。
看见这两人,雷禅三人不禁面色一寒。
男的将下巴扬起一个傲慢的角度,仿佛连苍天都高不过他的下巴。
“雷禅,我以为你会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此人正是栾平的堂哥,帝国第一天才,栾山。而那个女的,则是二供奉的得意弟子,飞雪公主的师姐,蓝凤。
雷禅并没有搭理栾山,反而多看了蓝凤两眼,心生疑惑:栾山是五品玄师,可我刚刚探查到蓝凤的修为乃是六品,而且气息稳固明显不是刚晋升的,那怎么第一天才是栾山而不是蓝凤呢?莫非是栾山的功法强劲?亦或是蓝凤有意藏拙?
蓝凤见雷禅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不由得心生厌恶,心道飞雪师妹说的果然没错,这人就是个下流胚子。
当时飞雪见雷禅伤势过重,怕挨骂,就满世界宣扬雷禅是多么的无耻多么的下流多么的好色,而她又对雷禅无赖式的纠缠做了多么宽宏的忍耐,奈何雷禅得寸进尺,最后盛怒气极之下她才错手伤人。
而事实上,因为飞雪公主的高傲不屑,身体的原主人根本就没资格跟人家说上哪怕半句话,而穿越而来的雷禅更是连飞雪的长相都只剩下模糊的印象。何谈纠缠?
不过显然,人们更听信飞雪公主的话,眼前的蓝凤就是一个例子。
栾山见雷禅不吱声,眼中的轻蔑更浓:“看到我居然连话都不敢说了?呵呵,不用如此害怕,虽然本天才威名赫赫,但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兴许会饶了你。”
“跪下?求你?”雷禅像看傻比一样盯着栾山看了半天,然后故意一脸诧异地问向司马津:“难道他一直都是这么傻比,这么臭不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