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咦一声吼,二十几个没有接客的姑娘一溜烟的涌了出来,能让雅咦这么激动的,来的一定一个大金主。花枝招展,青缕薄纱,露出的雪白一片直接能晃花了眼。
环肥燕瘦各有不同,宁月直接点着几个病态消瘦的姑娘,“就你们了,跟爷回房间!”
没被选中的一声叹息,而被选中的则欢喜雀跃,雅咦叮嘱了几个姑娘伺候好宁公子之后扭着风骚的腰肢离开了。关上房门的一刻,宁月顿时感觉数道火辣辣的眼神直射而来。
“几位,你们想干嘛?”宁月微微一缩露出怕怕的眼神。
“宁公子,都来这里了你说我们几个姐妹想干啥?春宵苦短,宁公子何故矜持?我们此刻不坦诚相待更待何时?”说着几个姑娘踩着莲步缓缓的逼近,她们身上的衣衫也渐渐的脱落。
“等等!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
“宁公子,雅咦有交代,宁公子无论问什么问题我们都不准回答,今夜只说风月除了风月其余的一概不说。”
“难道问你们名字都不说么?”宁月强作镇定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自然无碍,奴家小青!”
“奴家红妆!”
“奴家长琴!”
“奴家柳叶!”
“那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何比起别的姑娘显得偏瘦,可是有什么秘方啊?”宁月扫着几个姑娘的脸色,这个问题他问的很隐晦,所以四女微微迟疑也没有露出警觉。
“大周以瘦为美,宁公子挑中我们姐妹不也是因为这个缘由么?我们也就对自己狠一点……吃的少一点而已……”
“是啊是啊!有时候一天不食两天不食这都是家常便饭……”
“民以食为天,您们这又是何苦呢?为搏恩客一笑如此作践身体,人瘦则体虚万一遇到天气骤变阴寒入体不是又要遭罪?”宁月的声音很温柔,默默摇头的样子看似很是替她们心疼。
“宁公子倒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们姐妹接过这么多恩客还从未有谁如公子这般怜香惜玉。其实我们也不算苦,而且乐在其中,只不过有时候实在没胃口而已……”
“长琴!不要多言还是伺候公子要紧!”长琴的话还没说完,一边的小青就打断道。几女再次围拢在宁月的身边,香臂搂上宁月的脖子,四面八方的香气袭来扰的宁月晕头转向。
“几位姑娘,替我跳一支舞吧!”宁月没办法只好使用拖延大计。在青楼生存的,无路前院还是后院都必须能歌善舞,就算有水平的区分但一般的舞蹈还是可以的。
宁月的这个要求很平常,一般客人来了都会让他们先跳舞助兴,当然跳的舞也不是什么优雅的舞蹈,而是各种挑逗各种火燎的舞蹈。
四女迟疑了一瞬便起身跳起了舞,宁月还取出屋内的一把长琴助起兴来。随着宁月的琴音,四女翩翩扭动了起来,眼神之中无数秋波流转直射宁月平静的脸庞。
随着舞蹈进行,四女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衫越来越少,不一会儿就只剩肚兜褥裤在身。正常来说,一般男人经过这个挑拨的过程早已经化身成狼,但宁月却丝毫没有情动的意思。面带微笑的抚琴,仿佛沉迷于自己的演奏之中。
琴声不停,四女的舞蹈也不能停。对于这个时代青楼女子的职业道德,宁月还是比较赞赏的。眼神扫视着几个女子,观察着他们的神态,动作!
过了大约一刻钟,第一个女子开始打起了哈气,精神状态也似乎有些跟不上。动作,节拍都错乱了起来。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还没半个时辰,四女竟然都产生了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宁月从映娘的身上也看到过。
“公子……不行了,姐妹们都乏了……您这是得多心狠啊让姐妹们跳这么长的舞?如今姐妹们都出了一身臭汗,容许我们去梳洗一番?”
“姑娘出的能是臭汗么?香汗差不多……”宁月面带调侃微笑的说道。
“公子就不要打趣姐妹们了,世上哪有人真出香汗的?”说完四女盈盈一礼不等宁月说话就退进内屋。天音雅舍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供应,方便姑娘随时梳洗。
在几女退入之后,宁月身形一闪,悄无声息的闪到了内屋躲在隐蔽的角落。透过轻纱,却看到四女并没有立刻洗澡而是拿出一根烟斗交换的开始吞云吐雾。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宁月此行最大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身形一闪再次消失在原地。清风微凉,吹开宁月的发丝,一身青衣的在黑夜中闪过一丝残影。
突然,宁月的身形猛的顿住,侧过脸看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灯火,“音缘小姐的闺房?为何现在还亮着灯?”
前院和后院不一样,前院一到天黑之后就不再接客,毕竟前院姑娘走清纯路线,晚上接客容易招人口舌。一想到这个一开始就对自己热情如火的女子,宁月突然有些想念。微微的迟疑之后,宁月身形一闪向音缘的闺房飞去。
“公子请自重!”宁月刚刚来到窗前便听到里面音缘的微微颤抖的声线。宁月想破窗而入的想法顿住了,里面不只有音缘一人?
“自重?本公子已经很自重了!本公子一来苏州就听说了姑娘的艳名,今日一见果然令人砰然心动……白天我们相谈甚欢,为了天黑之后姑娘就骤然翻脸了?”
宁月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这个声音很轻佻,也很讨厌。最重要的是这个声音是属于岳继贤的。宁月与岳继贤的恩怨可以说早已注定。当初要不是易罗云的一剑,自己未必会穿越而来。而易罗云的出手不是受人指使谁都不会信。
从谢云那得知的线索推断,易罗云很有可能受岳继贤的指使来杀自己。而这一点从前天岳继贤一听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自己与千暮雪的关系就可以证实。
“白天,公子是因缘的客人,陪公子说话弹琴那是因缘的义务,但现在,天已经黑了……天音雅舍有天音雅舍的规矩,还请公子自重!”
“不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本公子就喜欢守规矩的人!不过……”岳继贤的声音突然一转,满脸戏谑的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音缘,“规矩从来都是我怒蛟帮定的,几时轮到我岳继贤守着别人的规矩了?既然我到了这里,这规矩就该由我定。”
“岳公子……你……你想做什么?”音缘瞬间吓得脸色发紫,颤抖的声线如此的楚楚可怜,而她却不自知这样的表情却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我想做什么?从我见到音缘小姐第一面起,我想做什么就已经告诉小姐了。音缘小姐从不留宿男人这个规矩在我踏入闺房的时候已经作废,本公子从来不喜欢用强的,所以音缘小姐还是乖乖从了不要反抗。”
岳继贤突然站起,吓得音缘猛的一缩,一脸惶恐的盯着岳继贤不断逼近的身体,浑身颤栗如风雨中的小鸟那么的惶恐那么的不知所措。
“你……你不要过来,你过来……你过来我叫人了……”
“你叫啊,看看天音雅舍谁敢来救你?你要不怕天音雅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话,你尽管大声叫好了。都进了青楼,还装什么清纯?”说着岳继贤身形一颤眨眼间出现在音缘的身前,手指急点正中音缘的胸膛大穴。
“虽然我不喜欢不配合的女人,但对音缘小姐的话,我会破例——”
“哒哒哒——”清脆的敲击声响起,岳继贤猛的回头看着窗纸上映出的人影。
“谁?”岳继贤的心不由地一沉,一个人不知道何时停留在窗口,而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如果对自己有敌意自己恐怕早死了。想到此处,岳继贤的脸色变换间白了几分。
“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窗户破碎,宁月的身形一闪满脸微笑的出现在房内。音缘的眼神也在这时迸射出惊喜的神光,而一边的岳继贤,脸色却黑的已如锅底。
“宁月!你敢坏我好事……等等……你说什么得来好不费功夫?”
“当然是破案啊!采花大盗案子破了!”宁月似笑非笑的盯着岳继贤上下打量,也似乎要将他从里到外的看清楚。
“你说的是我?”岳继贤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转瞬间脸色变得一片漆黑,“血口喷人——”
“不不不!是人证物证俱在!”宁月轻轻的打开扇子扇了一扇,“第一,你打算对音缘小姐用强,这非常符合采花盗的作风。第二,你被我就地撞破当场抓住!”
“哈哈哈……荒谬,就凭这两点就能断定我是采花盗?哈哈哈……难怪天幕府能破的案子十件里也没有一件!哈哈哈……你要把这个理由说出去,谁会信?你凭着漏洞百出的推测就想定我的罪?哈哈哈……”
“你笑的很得意啊!”宁月突然收起扇子脸色刷的一下拉下,“不错,这些推测的确漏洞百出!但是,只要达成一个条件,所有的漏洞就不再是漏洞!一切的一切都能自圆其说。”
“条件?什么条件?”
“只要你死了……”宁月咧着阴森的牙齿,冷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