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度色变,始源天神双手都用来控制神珠,已经没有余力去抵挡墓华天神发动的攻势,虽然少女体内化生出神珠的力量,但是仍然不足以改变战势。
“始源天神见那道蓝银色的流光缓缓向他射过来,眉心微微一凝,我看在眼里,知道能让他露出这样的忌惮之色,这道流光的能量一定难以想象。‘丫头,我现在松开一半的力量,交由你来抵御,如果你能够做到,我们就仍然有机会成功。’说完,我明显感觉到神珠的能量骤然大盛,几乎想将所有的一切吞噬掉,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神珠爆发出来的能量攻击始源天神,他一定抵挡不住,只不过我失去了对神珠的控制,虽然能够从自身化生出神珠的力量,却很难导引它正在运转的能量。”
“但是始源天神已经松开左手,没有任何的退路,我如果做不到,就只能亲眼看到他置身于死地。这样想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体内忽然迸射出一道深紫色的光芒,幻化出一重光晕,将神珠紧紧包裹起来。我从来只以灵识控制神珠,却没有用神珠的力量去压制它,现在却好像是神珠与神珠自己的战斗,只不过一个化身为矛,另一个则是盾,我这面盾牌虽然弱小,但是神珠的力量却对我造成不了半点的伤害。”
萧御轻舒一口气,这就是始源天神所说的,在她体内所蕴藏的潜能,她虽然不知道如何运用,却在危急时刻被逼了出来。而她后面所说的,他更加明白,这就像是他在“梵天大阵”中对抗九阳九星一样,九阳九星并不能对他造成实质的损伤。不过九阳九星本属九阳,而且即使是九阳,也只是在“龙变梵度天”将这九颗主星炼化成剑,相比较之下,少女则由神珠所身,和神珠本为一体,更加不可能被神珠所伤。
“我挡下神珠的力量,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从这时开始,我才渐渐明白,我和神珠之间,究竟是怎样的联系,所谓我和它本属一体,又究竟是什么含义。始源天神见我从容挡下神珠,眼中的欣慰之色更盛,左手幻化出一道光晕,挡住了墓华天神释放出来的蓝银色流光。”
没想到局势在顷刻之间逆转,众人都有些意想不到,这中间最大的变数无疑就是少女,她能够在顷刻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成功挡下神珠的力量,给始源天神留下了足够转圜的空间,后面她甚至可以控制神珠反攻墓华天神。
“墓华天神语气有些复杂地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可限量,倒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始源天神道,‘你的确低估了她的实力,因为她的悟性和本心,远比你所想象的要强大,这世间真正的力量,或许是你眼前所能看到的,也或许是你手中能掌握的,但也有其他的可能,那就是本心。’墓华天神喃喃道,‘本心……你说的对,本心的确是一种力量,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几乎忘记了这一点。’”
“墓华天神的话刚刚说完,手掌忽然从我身上撤离,缓缓抬起双眼,稳稳在始源天神身前站定。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两道神光突然冲天而起,贯穿无边星河,始源天神和墓华天神四目相对,刹那间星河震动。”
萧御凛然,少女觉醒自身的力量之后,墓华天神试图控制她来牵制始源天神,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所以他果断选择放弃,正面与始源天神一战。
两大封神在无垠星河一战,应该是何等的规模,萧御连想都不敢想象,只是希望始源天神能够最终击败墓华天神。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斗,始源天神和墓华天神虽然一动不动,整片星河都在不停地震动,随时都有可能尽数坍塌。始源天神忽然说道,‘墓华,这片星辰里虽然已无生灵,但是我们如果全力一战,未必不会波及到更远的星辰,你既然有心和我全力一战,不如随我前往虚无之境。’墓华天神摇了摇头,说道,‘你想诱使我远离神珠,可惜我还没有这么蠢笨,不过你尽可以放心,我虽然一心追求力量,但还不至于拿那些人来掣肘你,你我各自设置一道屏障,绝对不伤及其他人就是。’”
“始源天神说,‘好,你墓华平生所言,从无虚假,我们设立两重屏障,然后就在此地一战。’说完,两道光芒同时迸射而出,在无穷深处幻化出两重屏障,做这些的同时,始源天神和墓华天神之间的战斗依然没有停止,星河之中有不少星辰开始脱离本来的轨道,朝这边飞过来。”
少女说到这里,即使是九阳也露出凛然之色,虽然修至飞仙之后,可以吐气撼动星辰,但所谓的星辰也有大有小,像始源天神和墓华天神这样,引起整片星河之中诸星转动,已经是他只能想象的境界。
对于九阳来说,已经是这样,萧御他们自然更不用说,震骇之余,露出如痴如醉的神色。
“始源天神和墓华天神始终相对而已,神识却控制诸天力量彼此争斗,那些星辰也被他们所用,在星海之中坍塌萎缩,然后彼此相撞。”
萧御听到这里,已经面如土色,他们所在的这片位面,有亿万里广远的大地,但是在三界之内,远远算不上有多大。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开山裂地不在话下,就算是翻江倒海,也有一定能为,但如果说撼动整个位面,则根本不在他能想象的范围内,两大天神却可以将星辰萎缩,控制星辰彼此相斗,这样的境界,只是想一想,都感觉到全身酸软无力。
这就是封神的境界和实力么……
这样想着,少女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战斗,怔忡在原地,根本忘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完全没有想到,那些星辰的力量,竟然在无息之间,再次被神珠所吸收,而根本没有被我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