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肃然说道,“秦师姐所说的萧御铭记在心,不过在萧御看来,秦师姐有些关心则乱了,秦兄是我最钦佩的人,他性格虽然刚毅,但是行事从来不会莽撞,只怕到时候很多地方我还要倚仗秦兄。”
姬青云微微一笑,“萧御说的没错,阿烈是堪当大任的人,为人处世绝对不会比你我差,上次只不过是因为情况特殊,何况现在有皇英相随,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鸢脸上松快了些,似乎嫁为人妇之后,她少了几分往日的英气爽朗,行事格外稳重了些。
“既然如此,你快点回去收拾下,即刻就要出发了。”
萧御愕然,“这么快?不是明天吗?”
沈晖笑道,“明天是正式前往紫衣楼,但是今天我们要赶赴华鼎,明天一早通过天灵塔前往紫衣楼。”
萧御恍然,华鼎就是天灵塔的另一座分部,当下拱手向姬青云二人告辞,随着慕云回到房中,认真梳洗了下,才前往向萧君辞别。
当夜色降临时,八极宗一众人已经赶到华鼎,和八荒不同,华鼎算不是很大的城市,不过它虽然兴起的时间不长,但因为地势极好,所以天灵塔在这里建立了分部,从而又带动了这里的经济,最近百年发展的极为迅速。
皇英重回天灵塔,脸上略有欷歔之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异色,天灵塔各塔之间联系极深,但众人看到皇英就像是初次见面一般。
萧御默然,身受天绝九掌之后,从此和天灵塔再无恩怨,说起来皇英只不过是动用了一部分天灵塔的力量,涉及了一点宗门纷争,就受到这样的惩罚,看来天灵塔的塔规的确十分严格。
正是因为塔规森严,所以才能蒸蒸日上,成为朝地大路上最顶级的势力之一。
萧御默默感受着这一点,不免想到八极宗,以八极宗现在的宗门法则,几乎和天灵塔有天壤之别,通常都是以宽政为主。这和八门合并没有多久有关,所以各项法令都会兼顾到人情,但是想要使八极宗更加强大,更合理的制度是必不可少的,在门规方面也要更加严格。
这样想着,星云台已然开启,等到眼前光芒闪烁,周围已是天地一新。
醉梦城地处天云州之南,和神皇州原本相距不是甚远,但因为天云山脉的禁忌,所以来往都要借助天灵塔的力量。
关于醉梦城的来历,其实还有一个故事,传说在数千年前,在醉梦城城北的灵虚峰上,流出一股奇怪的泉水,只要喝了泉水,就能够将前尘往事尽数忘却,所以被称为醉生梦死泉。
这个消息传开了之后,很多失意的人开始纷纷前往这里,试图借助醉生梦死泉的神奇,忘却前尘往事,希冀获得新生。随着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不过数百年的时间,这里已经成为了无数失意人的温泉,遂改名为醉梦城。
“紫衣楼从三千多年前开始兴起,那个时候正值老祖巅峰,紫衣楼也曾依附过我们八极宗,不知道紫衣楼始祖用了什么方法,将那些失忆的人尽数恢复过来,并且帮助他们抚平了曾经的创伤。所以那些高手尽数归于紫衣楼下,这样一来紫衣楼的实力飞速提升,渐渐的可以与我们八极宗分庭抗礼。再到后来,老祖在碧落黄泉中遇劫,宗门实力骤然大减,再也不是紫衣楼的对手,紫衣楼也和八极宗断了交际,直到这一次才重新有了联系。”
姬无极一番话娓娓道来,众人都有些悠然,又有几分意犹未尽。
在修武者的世界里,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宗门,都会有衰落的时候,而宗门的兴衰往往取决于宗门子弟的成长,所以八极宗衰落千年之后,才会因为姬无极开始兴起,又因为秦烈萧御等而渐渐重塑巅峰。
一己之身事关宗门兴衰,维护宗门荣誉,这是每个宗门弟子的责任。
封尘悠然问道,“不知道那醉生梦死泉还在不在,我倒是很好奇。”
“所谓醉生梦死,不过是因为一心寻求解脱而已,真正不忘本心的人,即使世间真有醉生梦死泉,也会找回曾经的记忆。”
殷然平稳地站在封尘身旁,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五官已经十分立体,眉眼间隐隐透着自信与霸气。
段飞凰意态从容潇洒,闻言微微一笑,“小霸刀,你现在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有味道了,不过如果让我遇到这醉生梦死泉,我倒是很想试一试。”
殷然修为原本就高,进入光明阁之后更是突飞猛进,在八极宗各种资源的全力帮助之下,竟然连连突破,现在已经是破宗一星,即使是段飞凰,现在也未必能胜过殷然,加上他刀法霸气,所以被众人成为小霸刀。
百里长空见众人谈论的热闹,也上前说道,“段师兄,你莫不是有什么伤心事,所以才想去尝一下醉生梦死泉,如果真有什么情感上的波折,不如坦然说出来,小弟们自会帮你排解排解。”
百里长空性子豪爽,虽然是第二批才进入光明阁,却很受众人喜欢,段飞凰悠然一笑,俊逸非凡,只惹得路边不少女子纷纷观望。
“帅到你师兄我这个份上,在感情上基本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倒是小长空你要多努力,我听说你不近女色,莫非是另有隐情。”
众人闻言顿时纷纷笑了起来,百里长空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看到众人都不怀好意地笑着,顿时脸上变得赤红如火。
“哟,小长空居然还会有羞涩的时候,哦不,这应该叫恼羞成怒才对。”
众人愈加哈哈大笑,他们整日在光明阁中厮磨,感情十分要好,平时里谁若是落了下风,就会遭到所有的嘲弄,不过通常情况下这个角色都是百里长空。
众人一阵大笑,忽然听见突兀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是哪个宗门的,竟然当街如此喧哗?”
众人笑容顿敛,一起转身望过去,只见前面走过来三个青年,衣着十分华贵,眉眼间尽是颐指气使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