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确有狂傲的本事,如果再让你修炼十年,甚至五年,或许我都将败在你的手上,只可惜你永远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杨雄仿佛瞬间吸入天地间躁动的能量,整个人的气势不断向上攀升,双眼迸射出灼人的妖异光芒。
“逆我者亡!”
巨大的掌势自天而降,萧御瞬间想到霍云灭,只不过杨雄的力量要远远超过霍云灭。
萧御的神情终于凝重起来,九尺长枪迎风招展,刺破夜空。
“轰!”
巨掌压在纯阳枪上,金色的长枪被瞬间压弯,但却没有折断,依旧死死撑住。
——
杨雄如此强大的一掌竟然依旧被萧御挡住,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杨雄冷哼一声,“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了吗,简直是天真,给我破!”
源气翻滚径直融入巨掌之中,只听见卡擦一声,纯阳枪上生出细碎的裂痕。
萧御既惊且喜,没想到在经过九阳的疏通之后,纯阳枪的硬度竟然达到这种程度,即使是六星破宗的一击也能承受,如果放在以前,早已完全碎裂。
金色源气飞速流转,萧御大喝一声,“大纯阳枪!”
原本碎裂的纯阳枪不但没有折断,反而更增长了三尺,杨雄一见之下当真怒不可遏,右掌悍然拍落。
“灭妖式!”
萧御骤然听到灭妖式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无明业火,微微一怔之间纯阳枪已然完全碎裂,两道巨掌同时压下。
萧御稳稳站在原地,平静的神情仿佛他正置身事外,在悠闲地欣赏眼前的风景,但他眼中很快生出黑色光芒,萧御掌间黑芒绽放,望空一戟击出。
“坤阳戟!”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众人眼前出现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画面,雄浑至极的拓灭功,竟然被黑色长戟生生击破,锋锐的戟芒直取杨雄。
“咦——”
纵然萧御已经多次让众人意外,但玄袍道人惊愕的神情,还是说明了萧御的坤阳戟带给他们的震撼。
杨雄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于萧御,终于也燃起无名怒火,右掌在半空闪电般划过一个圆转的弧线,奋力按下。
“灭天式!”
萧御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我看你如何灭天。”
坤阳戟如流星经天,划过漫长的黑暗之痕,一戟刺中掌印。
“轰!”
看似蕴藏无穷威能的灭天式,依然不能抵挡坤阳戟的神威,神芒绽放出黑暗之花,再度击破杨雄。
无论曾把萧御想象的如何强大,此刻萧御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依然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如此年纪拥有这样惊世骇俗的修为,除了妖孽两个字,没有什么能够形容。
杨雄燃烧起通天怒火,剩下灭地、灭魔二式同时凝聚,觑准坤阳戟中心,全力攻去。
“砰!”
坤阳戟连破两式,已是强弩之末,终于不敌杨雄熊熊怒火,在夜空之中碎裂,杨雄源气不衰,双掌一齐按下。
“受死吧!”
坤阳戟有如此威力,杨雄自然认为这已经是萧御的极限,既然已经攻破坤阳戟,那么萧御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机会,虽然动用拓灭功才拿下萧御未免失了不少颜面,但总比无功而返要好的多。
不只是杨雄,其他人也都这样想,虽然萧御最终败在杨雄手上,但他们也由衷感佩萧御实力之强,以如此年纪而有这等修为,即使遍寻玉霄宗也只有一人可比。
这件事,终于要告一段落了。
“所以说,太过骄傲的人,即使真的聪明,也不过永远只是庸才。”
“嗡——”
悠扬的剑吟声陡然间传遍整个山谷,赤红色的光芒如旭日东升,绽放出最璀璨的光华,无尽的玄文和神秘法阵,昭示着这把剑的古远和神圣。
“你既然自称灭天灭地,那么也见识一下我的剑。”
“灭神剑!”
绚烂的赤芒瞬间照亮漆黑的夜空,仿佛携带着洪荒怒火,这一剑竟似能摧毁所有的存在。
“嗡——轰!轰!轰!”
杨雄大骇,眼见灭神剑顷刻即至,终于不敢再有保留,以灭神剑的威势,绝非拓灭功所能抵挡。
掌间源气翻涌,幻化出青色长刀,青色火焰滚滚燃烧,将长刀层层包裹,焰芒直至数丈之外。
“小雁刀!”
竟然连小雁刀也逼出来了!还有什么是这个少年做不到的!
小雁刀虽然听起来普通,但是玉霄宗弟子没有人不知道这一招,因为小雁刀正是玉霄宗开山祖师当年的九大绝招之一,也是如今玉霄宗的九大绝学之一,宗门中能够祭出小雁刀的人,不过十多个,即使是很多修为达到御皇的高手,也不能做到这点。
那么结果会怎样——
即使深知小雁刀的威力,这一次也没有人敢再轻视萧御,何况那把剑所迸射出的威能实在相当恐怖。
“轰!”
巨大的轰鸣声中,赤芒岿然不动,仿佛九天神兵,竟有睥睨天下之气。
萧御心中终于闪过一缕喜色,这一剑击落杨雄,就可以达到九阳所说的“擒贼先擒王”的目的,他也可以全身而退,召唤乾坤神剑和三元剑需要一定的空间,现在以灭神剑制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轰——”
小雁刀轰然碎裂!
在杨雄的呆滞目光中,灭神剑携带无上神威,径直劈落。
蓝袍道人和玄袍道人根本没想到灭神剑竟然碾压小雁刀,根本就没有准备出手援救。
此刻骤然见到杨雄遇险,急忙双双飞速冲了上去,大喝道,“竖子安敢!”
萧御骤然感觉两股力量从身后袭来,两个破宗高手惊怒之下的全力一击,威力可想而知。
但萧御手中的灭神剑却没有丝毫的松动,敌远他近,只要能重伤杨雄,他依然有机会闪烁。
如果贸然回身防御,这一战又将陷入漫长的漩涡,刚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眼见萧御丝毫不为所动,两个道人更是万分惊怒,将源气催生到极致,只求在最后关头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