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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陈正宇,立即交出坠星笔!饶你不死!”

    “陈正宇,你插翅难逃!已经死到临头了,本座命令你快快交出坠星笔,不然,今天这星河遗迹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哈哈哈...”陈正宇浑身浴血,披头散发的疯狂大笑,犹如一个疯子一般,他身穿的那一袭白衣被鲜血染红,有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血,“没想到我陈正宇也有今天,九天法域所有高手联手对付我一人,真是我的荣幸啊,哈哈哈!”

    “你们也别当我是傻比了,交出坠星笔饶我不死?真当我三岁孩子那么好骗?”陈正宇冷哼一声,一语道破他们的套路。

    “哼!算你还有些自知自明,知道这是你的荣幸。”

    陈正宇站立在屋檐之上,身躯挺得如同一杆标枪般笔直,其冷漠的视线在前方数十道身影一扫而过,眼中之色,宛如磐石一般冷静。

    纵然他已经受了致命的重伤,同时也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可他却未流露出恐惧、欲要放弃的念头与神情,对于他来说,死,也要战死,绝不缴械。

    在他的脚下,那原本绿油油的草地,赫然大半被鲜血染红。

    在血红之中,一具具穿着同样刻着“宇”字的铠甲的尸体,全都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兄弟们,是我这个做老大的对不起你们。”陈正宇微微抬起头来,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望着那灿烂的阳光,他嘴角的苦涩,似乎变得更胜了。

    “不过,我相信你们是不会怪责我的。这趟浑水我一定要趟,因为如果连我都放弃了,那么九天法域就真的是走向末路了。”

    “速速交出坠星笔!”

    “坠星笔?你们很想要?”陈正宇笑了,笑容很邪魅,他抬起左手紧握着的一个玉盒,看着玉盒里正犹如熟睡中一般躺着的一支普通的笔。

    片刻后,陈正宇忽然将右手的长剑一插,随即拿起那支看似普通的笔,抬起头看着那十道人影,“我偏不给,气死你们气死你们。”

    “你...!”

    “别跟他废话了,速将坠星笔抢来,这支笔可是拥有收服星界的能力!”

    “你们如果敢动一步,我立刻吞下坠星笔自爆!”

    哗!

    陈正宇话语一出,刚迈开步伐的几人,赫然一停,面露怒意,可却没有人敢再动,因为他们很清楚,陈正宇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所以他们不敢。

    “真乖。”见所有人都没有动弹,陈正宇讥讽的笑着,随即缓缓坐了下来,陷入了沉默,脑海却在快速的转动着,开始分析整件事情。

    究竟是谁将坠星笔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呢?

    传道人师傅明明就说的很清楚,这个消息唯独他一个人知道,如果真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么这个消息不是他泄露还会是谁泄露呢?又或者说一切的背后还有一只幕后黑手还出现?

    自己前脚刚到星河遗迹,后脚就一大波人到达,这不可能是巧合,绝对不可能!

    传道人师傅,你究竟在哪里?

    此事弄不明白,我死不瞑目啊!

    今天这坠星笔之局,完全就是阴谋之局,是一个死局!

    我完全被当成了枪使,就踏马是一炮灰,而且是一头雾水的炮灰!

    “出手!”

    突然,就在这时,众人见陈正宇愣神了,果断选择出手抢夺坠星笔,而陈正宇反应也是极快,身影连续晃动,退后到百米开外。

    陈正宇的速度很快,但奈何敌人的速度更快。

    眼见手中坠星笔快要被夺,陈正宇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坠星笔硬吞进肚,最后身子浮现出金色的光芒。

    “快退!那小子要自爆了!”

    轰隆隆!!

    当陈正宇身体射耀出来的金色光芒更胜,到达最后的亮度后,金光笼罩住整片天地,最后一声巨响,发出响彻云霄的巨响声。

    大地在震动。

    维持了整整一分钟,这巨响,这震动才缓缓地停止。

    片刻过后,待得漫天灰尘褪去后,只见方才陈正宇自爆的那个地方有许些残留着鲜血的白布,显然这是他的白衣。

    “呸!白忙活一场,最后啥都得不到。”

    “他还有力气一战,最少能留下我们之中三个人在这里,可是他为了坠星笔不被我们夺到手,硬是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摧毁坠星笔。”

    “传道人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走吧,这里要塌了。”

    嗖嗖嗖。

    一干人等纷纷离开了星河遗迹。

    ....

    逸界东荒,武凌城。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狂风呼啸,犹如地狱一般。

    轰隆隆!

    突然,一道霹雳照亮了天幕,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带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与一阵阵狂风暴雨。

    武凌城陈家。

    “哇!”

    那是婴啼声。

    “老爷,是个公子是个公子!”

    “快,让我抱抱。”一位身穿华贵灰色衣袍的中年人猛然从侍女那儿接过自己的儿子。

    哗!

    这时,窗外一道亮眼的闪电掠过,刺的屋子里所有人睁不开眼来。而就在这时,一道虚幻的灵魂残影从天边坠下,快速的坠落进了中年人手里抱着的婴儿身体里。

    “咦?怎么突然不哭了?”瞧见自己的儿子突然的停止了哭泣,中年人微微一怔。

    “是啊,好奇怪。”侍女附和道。

    “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死了吗?”婴儿心里灵魂深处,一道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父亲!?”看到中年人颇为沧桑严肃的脸庞时,心中一怔,顿时两只大眼睛周围的翻了翻,在周围扫荡了一圈,最后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家。

    随之,脑海突然灵光一闪,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飘过。

    “啊...难道我这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