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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施家有女未长成】

    “你说我有一个未婚妻在京城?”

    “你说她十四了?才十四?”

    “不会是指腹为婚吧……”

    “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了,亲戚也不亲,何况是亲家?还是算了吧。”

    “这和人家姑娘的清白有啥关系?谁想想我的清白?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我觉得北宗还是有些不合适,要不然我考南宗吧?”

    “……”

    袁来心情有些复杂,他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是很俗很俗了,自己傻了十五年都没人提,今天自己好不容易不傻了,顿时一门亲事就砸了上来。

    指腹为婚,好在不是青梅竹马,对方才是十四岁的一朵花骨朵,袁来自认是个恶人但绝不是人渣或者禽兽,十四岁的媳妇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年龄小没人权,在他的抗议声中,上京城和女方家里联络一下感情这个决议就在两个男人的欢声笑语里落定。

    他无法反抗。

    当年袁守诚的一个姓施好朋友考科举失败,无颜返乡,流落到沈城,袁守诚当时已经小有积累,便花了积蓄给予他资助,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友人高中,踏入仕途,且得到了高官赏识平步青云。其人对袁守诚的资助很感激,正巧当时陈青子怀孕,那人的妻子也怀上了,他便与袁守诚约定双方孩子若是同性便以兄弟姐妹相待,若是男女则皆为夫妻。

    袁来赶在过年前降生,对方则在年后,于是一个十五,一个十四,其实也就差了几个月而已。

    可惜后来先是陈青子离家,再是发现袁来的脑子有问题,于是袁守诚自然也没有那个脸去攀亲家,这样两家的关系慢慢就淡了。

    虽然依旧偶尔有交集,但双方都默契地不提此事,就仿佛从未有过这事情一般。

    直到如今,袁守诚才重新将此事提了出来。

    “他现在已经是当朝尚书了吧,倒是不知道还配不配得上。”袁守诚叹了口气,不过想想自己的身家再看看白净秀气的儿子,心下顿时大定。

    在这件事上家主的威风显露无疑,袁来无奈只能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见袁来依旧一脸的郁闷,袁守诚想了想干脆翻箱倒柜拿出了一个画轴扔了过去。

    “你又不吃亏,人家姑娘的模样周正,你还不乐意?”

    (有照片不早说……)

    袁来腹诽不已,但依旧装作垂头丧气地捧着画轴跑回了房间,当将门关上,他才饶有趣味地展开了这张画儿。

    其实有一个未婚妻的感觉并不坏,特别是当你不知道对方的模样品性的时候,往往会不自禁地幻想远方那人,而这种幻想往往是美好更多一些。

    画布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儿,小脸雪白,目露神采,唇红齿白,眉眼十分耐看,只是看着这画上的女孩儿的年龄……

    哦,画的边角还有日期,算一算这画像绘画的时间正巧是三年前,也就是对方小姑娘十一岁左右的时候,实在是粉嫩的不像话。

    袁来叹了口气,以自己那一等色狼的审美,当然是很难将对方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卷上画轴扔到一边,他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发呆,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京城是什么模样?修行世界又是如何?这些问题不禁钩动他的思绪,让他浮想联翩。

    而另一边的两个男人看着袁来抱着画轴离开,刘温忽然担心道:“云宗剩下的几个人可能就在京城。”

    袁守诚叹气道:“未必还在了,当年逃出来的几乎都是年轻的半大孩子,居无定所,这几年你不是也打听过?青子留下的地址我也去过,人都不见了,要我说啊,散了就散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尘归尘,土归土,最好。而且我看来儿也没怎么把那什么云宗挂在心上,这点很好,放心吧,青子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一切随缘,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说呢?”

    “你倒是看得开。”刘温苦笑。

    “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呢……”袁守诚淡淡笑道。

    “还有,”刘温皱了皱眉“这么久没有和施家走动了,如今去旧事重提未必会顺利。”

    “而且,我听闻施家的女儿似乎也踏入了修行一途,虽然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但是施家也是引以为荣,而且那施尚书又是个怕老婆的……袁来上门恐怕会受到刁难。”

    袁守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道:“你知道,我从商就讲究个‘诚’字儿,当年约定好的婚约,无论施家是贫贱是富贵,袁来都该上门去一趟,至于成与不成还是随缘吧。”

    ……

    ……

    袁府忽然就忙碌了起来。少爷要上京考北宗,这个消息几乎是瞬间就传遍了袁府,所有人都先是惊讶了一番,而后便按着管家的指挥忙碌了起来。

    袁守诚真是个行动果断的男人,上午才定下来的事情,下午就开始准备。

    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首先是袁来的衣食住行,既然是要上京考北宗,那么在袁守诚看来咱的气势就不能弱了!赚钱是干嘛的?那就是用来铺张的。

    铺张但不能浪费,则是袁老爷的行事准则。

    从沈城到京城要有不短的一段路,一开始定的是走水路,坐船上京,从沈城这条大河出发经过复杂的水路可以进入通往京城的秦淮河。

    但是袁来却提出要走旱路,理由是他晕船。

    虽然在袁守诚的记忆里自个的儿子压根就没坐过船更何谈晕船,但是在充分尊重儿子意愿的想法下他还是爽快地同意了。

    于是定下来的就是要走旱路,走官道。

    袁来倒不是真的晕船,而是他很想慢慢地从旱路走过去,慢慢欣赏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点小心思。

    旱路就要坐马车,袁守诚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那辆耗资不菲的马车贡献了出来。

    上京的队伍由刘温带领,袁来一辆马车,刘温一辆,又加上两辆大车放其他路上可能用到的物件,如此也就可以了。

    既然是大书商,那么车队一行自然就少不了书本,除了为袁来准备了一摞民间志异和爱情故事读来解闷儿,袁守诚又搜集了不少和修行有关的书籍,其中尤为重要的还有装满了一大口袋的名为“北宗考试密卷”的古怪东西。

    “这些都是历年考生总结出来的拜入北宗的心得体会和一些往年试题,要知道每年报考北宗的人可不少,每年其宗门出的考题更是千奇百怪,因而也就出了这些应对的文章,有没有切实的用处且不论,只用来了解一下北宗的招考风格也是好的。这些试题和参考文章在咱家铺子里卖的可是很好的,你老爹我精心挑选的,保证都是正版来源,印刷精良,在路上的时候多看看总没坏处。”

    袁守诚指着马车里堆放的书籍对袁来道。

    言语间豪气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