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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自云雅楼出来后,便一路往未敢醉而去,他在天马集没有落脚点,不过几次和夏河前来都在未敢醉小坐过,也知道那地方经常会聚集一些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物,特别是...玩家。
尽管王延和夏河在这南河谷前后只联手了数次,但期间也认识了不少江湖中人和一些实力强劲的玩家,特别是当初两人浑水摸鱼劫杀横水城威远镖局那一次,也算是和当中一些人短暂联手过,交情固然谈不上,但总归相识,王延便是想用这点做些文章。
“哟,这不是王大少侠吗?你前脚在云雅楼当云间派的座上宾,又让厉天行颜面扫地,怎么后脚就到我这小小酒肆来了?”
王延一脚刚踏入未敢醉,那风骚入骨的老板娘却是从柜台后转出迎了上来。王延之前和夏河几番来未敢醉,虽也能和这老板娘说上几句话,但从未见其如此殷勤,不过这就是江湖。
练剑十年无人闻,一朝成名天下知。
王延如今自是远不到天下闻名的地步,可他先杀陈文远,后压服厉天行,却已让他在这南河谷成了一方不可轻忽的人物,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
看着身前娇美如花,倒贴而来的老板娘,王延被第五韵勾出的对男女之情的旖思不由蠢蠢欲动,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好在王延自制力不差,只是微微一笑,道:“云雅楼的酒虽好,却是小杯小杯的喝,又哪及的上老板娘这里靠着酒缸用坛子大口畅饮来的痛快?”
“嘴真甜。”
老板娘捂着嘴风情万种的一笑,紧跟着,王延就见这尤物凑到自己怀里,那汹涌波涛蹭在自己的胸膛上,王延不由心神一荡,可下一瞬,老板娘却脸色一凝,吐气如兰的挨着王延耳边低声道:“看在你嘴甜的份儿上,老娘给你提个醒,小心黑水贼身后的无双城。”
说完这话,王延只觉自己耳垂被舔弄了下,那温润的触感让他一颗心既酥又惊,待他回过神来,老板娘却已卷着香风转身而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道:“自己找位置吧,王大少侠,后面有我刚做的果子牛肉,老娘待会亲自给你端来。”
看着老板娘晃动着轻纱下的丰臀翩翩而去,王延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香液粘稠的感觉从指尖传来,王延心中竟是有些回味,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摇摇头低声道:“看来我这养气的功夫还远远没到家啊。”
说着,王延也不再多想,迈步走入大堂之中,之前老板娘那番话早已让堂内之人将目光投来,故而等王延刚刚坐下,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毫不避讳的窜了过来,坐到王延旁边的长条凳上,舔着脸道:“王大爷,可有小的能为您效劳之处?”
这家伙名叫王鼠,人如其名,正是这天马集中一干鼠贼的头头,所谓鼠贼就是专干下九流之事,坑蒙拐骗,下阴招,打闷棍,总之这些人不敢招惹厉害人物,可对那些初涉江湖的雏鸟,实力低微的江湖中人却是逮着一个坑一个,往死里坑。
尽管这些鼠贼不入流,无论黑刀帮,南河会还是青皮社都不将之放在眼中,但总归是一股势力,多少是有用处的。
王延也不多话,伸手从衣囊内取出一锭金元宝放到桌上后,方才道:“我想要什么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
王鼠看着桌上的金元宝两眼直冒精光,忙不迭的点点头回话。之前王延在云雅楼的放话早已传遍天马集,有心人自然知道王延想干嘛,这王鼠更是人精,连连道:“王大爷放心,不等天黑,有关归云楼的一干信息我保证不漏丝毫的送到您面前。
至于那齐香山那龟孙子只要有任何动静,我第一时间通知王大爷,要是让这龟孙子跑了王大爷你拿我是问。”
听到这番话王延笑了笑,继而道:“还有呢?”
说着,王延伸手从衣囊内又取出一张金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这一下,不但是王鼠的眼睛直接看直了,旁边那些个投来目光之人也是蠢蠢欲动,王延将这些反应尽收眼底,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数息之后,王鼠方才回过神来,看向王延道:“王大爷的意思是...”
说到这,王鼠这家伙住了口,然而微一沉吟后,方才一手笼着嘴,凑到王延耳边悄声说起来,待得这家伙说完坐回长凳上,王延点点头道:“嗯,此番事你若是干的漂亮,看在咱们是本家的份儿上,不但这锭金元宝和这张金票赏你,我还另有赏赐,若是干差了...”
王延伸出两指将那锭金元宝夹了起来,继而提气吐劲之间,就见他那两指不断合拢,到最后竟是生生把一锭金元宝给自中截断成两半,一半落入他手中,另一半不待落到桌上,就见他衣袖一扫,飞到了王鼠的手上。
那半锭金元宝就算是王延的定金,至于他没说完的话,王鼠自是记住了,这家伙拿着半锭金元宝登时如小鸡啄米一般,死命点头道:“王大爷放心,绝不会出任何岔子,我现在就去办。”
王延点了点头,随即一摆手,那王鼠便是一溜烟的出了未敢醉,这家伙刚走,当即就见位于堂中北角的一桌上,四名身穿青色劲装的汉子同时起身,其中一名左脸上有一道寸长刀疤的光头,大笑着朝王延走来。
“王兄弟,自前番一别,咱们已是数月未见了吧?”
这光头走到王延的桌前大马金刀的坐到了王延对面,此人王延认识,正是前番劫杀横水城威远镖局时结识的一名强人,名叫‘林天养’,虽非蕴胎期高手,但其手底子也是不弱,特别是他还有三名兄弟,他与这三人合练了一套合击阵法,四人联手之下,普通的蕴胎期高手都是不敢争锋。
“林兄别来无恙。”
王延拱手一礼,没有丝毫怠慢,只是两人刚寒暄了不到两句,不远处一阵风卷过,下一瞬,一道人影就坐到了王鼠刚才的位置上。
这来人却名身穿头系红带,身穿大红袍,抱着酒坛的年轻公子哥,这家伙也是无所忌讳,刚一坐下举起手中酒坛就是畅饮一口,继而看向王延道:“我说你小子现在不错啊,连称号高手说杀就杀,现在又弄得厉天行下不来,你这是要搞事情啊。
夏河呢?怎么不见这人渣,莫非你小子现在手底子硬了,甩开夏河单飞了?”
这年轻公子哥说起话来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王延也见怪不怪,此人名叫李酒红,他见过几次,知道其与夏河有些交情,而王延和此人也算短暂的联手过两次,一次自然是劫杀威远镖局那次,另一次却是韦元辰设计想围杀夏河那次,这家伙当时给夏河通风报信,又帮着夏河串联王延,虽然没有亲自出手,但也是帮忙不小。
王延摇摇头,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至于夏河,只怕他再出现时已是蕴胎期高手了,故而我自是不能落下太多,当要奋起直追才是啊。”
听到王延这番,李酒红咂咂嘴道:“怎么就叫这人渣先一步蕴胎了呢?不行,老子要被他比下去,以后在他面前可拽不起来了。”
说着,李酒红看向王延道:“说吧,你小子这次要搞什么事情?老子帮你,不过你给鼠王多少钱,老子和手下的人要三倍。”
鼠王就是王鼠的外号,王延给王鼠是一锭金元宝加一张一百两的金票,加起来就是一百五十两上下,李酒红一张口就要小五百两,自是胃口不小,不过李酒红也有这个资本,自从韦元辰前后两番被王延和夏河弄死后,这家伙面上过不去便带着一干人去了他处,如今这天马集的大小玩家群体中,就数李酒红的实力最强,他手下足有二十几号人,虽实力参差不齐,但终归人多势众,也算得上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不过王延却不回话,转头看向林天养道:“林兄可也是这番意思?”
林天养哈哈一笑,道:“有交情再有金银自然一切好说。”
【专门说一句,如果没专门交代玩家的身份,比如强人,高手,江湖中人等等,都是NPC,以后不再另行说明。】
林天养话音刚刚一落,却又见不远处有一桌上的三人长身而起,朝着这边直直而来,当先之人却是名脸带半边铁面,指间箍着指虎的昂藏大汉,这大汉的气息非同一般,竟是名蕴胎期高手,其迈步之间,整个人率先到了桌前,在李酒红对面坐下,然后道:“王延,此番事我也有意掺上一脚,如何?”
看着此人,王延眼中一亮,他知道这未敢醉自己是来对了,此前在云雅楼他搭起了台子,如今大小角儿已是到得七七八八,就待锣鼓齐鸣大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