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我先让他们将周围开辟出一块儿平地出来。”弗朗克点头应是。
这种老实人虽然不善于人情世故，也不擅长阴谋手段，但是最贴近生活的事儿他们绝对比那些所谓的‘聪明人’更加专业。
根本不需要莫然特别交代，他就知道该怎么去做，这让莫然很满意，毕竟有一批能让自己省心的手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莫然转头看向已经等得迫不及待的威廉：“至于你呢，就跟着凌云接手训练新人这一块儿吧，当然，前提是你要给自己找几个厨子接班人出来。”
这场高端会议在宽敞的会议厅，总共四个人的规模，以威廉一脸的失望表情结束了。
莫然自然看出来了威廉脸上写满的失望，但是他没有挑明，若是连这点儿东西都理解不了，还怎么出去作战？
不光是莫然看出来了，就连其他两位都瞧得明显，毕竟这小子还不知道怎么隐藏自己脸上的神情，有什么感觉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是种什么状态。
“怎么，失望了？”走出会议室，凌云瞥向一旁低着头的威廉问道。
“我，没有。”威廉张了张口，又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心中的想法。
虽然他很想很想像之前莫然带着他们的时候那种感觉，站在风口浪尖儿上，叱咤风云，所过之处让所有人除了臣服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那是一种征服的成就感，他至今没有什么多余的追求，唯有这个是他无法抗拒的毒品。
但是他也明白，他自己的资历和本事都不够，若是以前的话，跟别人的差距并没有多少，他还敢很自信的说自己不比别人差，但是做了这么久的大厨，他的进度早就已经远远落后于那些同批成员了，现在他已经没有资本说这个话了。
这也是他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想法的原因。
“还说没有，你自己脸上都写着呢。”凌云调笑道，别说他了，就连一向以人际交往为短板的弗朗克都看得出来，现在的威廉可算不上高兴。
不只是不是在神游，威廉竟然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举动直接让凌云差点儿笑岔了气儿。
难道写在脸上摸一摸就能感觉得到了？还真是天真呢。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觉得莫然将你也叫过去就一定会委以重任？但是他却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不痛不痒的让你无法真正上战场，你心底不管怎么想的，至少原本的希望落空了，是不是？”随着管理能力的上涨，凌云看事情也不再是像以前那般片面，毕竟环境造就人，若不想被环境淘汰，就必须要学会适应环境。
他需要学的就是如何管理好他身边的这百八十号子人，该怎么了解他们的想法，该怎么为他们提升能力，这就是他需要做的，跟高深点儿的都有莫然这个大BOSS在呢，不需要他多操心。
威廉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原本还混沌一片的脑袋，因为凌云的这段话竟然渐渐清晰起来，他也觉得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看到威廉并没有反驳，凌云才继续开口道：“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嘛，莫然既然将你叫过去，必然不是仅仅让你接手我的一部分任务，也不是要专门让你找几个接班人，否则的话直接让我传达不就是了，这次短小的会议只有四个人，你是其中之一，难道你不觉得以你的身份，很是不适合么？”
虽然凌云说得有些露骨，但是事实如此，也容不得威廉有什么想法，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莫然既然将他叫过去，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根本不重要的事儿，这不是多此一举是什么？
但是若想让他接触大事儿的话，为什么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你应该换一种想法去想，为什么莫然没有让别的谁谁谁参加这次会议，单独让你这个身份和位置并不重要的人参加了，而且还将你的职务进行了调整？难道这不应该让你多思考一会儿么？”凌云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现在他越来越善于循序渐进的模式了，不管是带新人还是怎么样，引导他去自己一步步揭开事情的最终真相，远比自己亲口告诉他来得要有意义。
这个问题又回到了之前威廉疑惑的地方，但是有了凌云的提醒，威廉也开始换了一种思路去思考这个他之前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为什么莫然不叫别人，而偏偏叫了他这个小伙夫？
答案必然是别人并不足够重要，或者说，莫然想要表达的意思与别人的关系并不大，否则的话就如凌云所说，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其次，为什么莫然要将他的职务调整？而不是继续让他这个已经熟悉了烤肉工作的厨师继续效力，反倒是转向了他之前未接触过的训练新人一方面？要知道他现在所学的并没有那些同期的伙伴高深，甚至是远远不如，为何不让别人来代替他的位置呢？
难道他有什么地方是让莫然看重的，而这种优点别人并不具有，或者说并不明显？
他有什么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或者超出别人一大截的？
除了烤肉之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高人一等了。哦，年纪方面的话，可能还比别人年轻许多，嗯，学习能力似乎也强上那么一点儿点儿，还有...还有什么？还有就是对于战斗比较热衷吧，别的也没什么了，但这似乎并不是个优点。
难道莫然是因为自己学习能力比较强，所以，决定让自己学习教导新人，这样就可以迅速地掌握这些技巧，好为凌云等人节约一些精力？
但也没必要如此啊，在来碧波岛的第一批人里，已经有一批是专门儿的实战教习了，他们教导新人的本事现在练得炉火纯青。他就算是后来者居上也不会提升太多了。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