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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九章 同床异梦

    高高在上的女神并不是那么好当的,而周筱艺这个曾经的女神更是经历凄惨,她虽然相貌出众,但是因为其眼界过高,而且性格冰冷,敢于围绕在她身边的苍蝇几乎没有,而在她的气场压迫下还能转悠在她跟前的,都是特大只的苍蝇。

    那些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对于这个冰美人儿很是感兴趣,征服欲往往被他们看作是一种挑战。

    但周筱艺对任何一个都不假以辞色也让得他们愈加锲而不舍,而他们明明无比想要得到周筱艺的身体,但却自恃身份和风度不肯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也使得周筱艺愈发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但现在呢?这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如今沦为了名副其实的奴隶,成为了莫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黄皮小子的专用泄欲工具。

    从高高在上的女神到自此低劣卑微任人玩弄的***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这种‘蜕变’方式让任何人都无法释然接受。

    这个夜晚足够周筱艺记住一辈子,今晚她经历了人生跌落云端的失重状态,失去了初夜,失去了初吻,失去了人权,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失去了...

    太多的第一次和失去似乎全都涌在了今天晚上,而夺走、改变她这一切的只是一个比她还小的男人,这个此时正对她疲惫疼痛难忍的身体放肆作为的男人。

    周筱艺在莫然的抚摸和拥吻下,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都不愿去想,任由莫然在她的身体上尽情施为。

    莫然之前才对她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现在面对他的爱抚却毫无抵抗,难道她就这么饥渴,这么下贱吗?

    非也!

    因为她很明白,以后这种生活可能会是她生活的主调,她没有选择权,也就只能被迫接受。

    如果可以的话,有谁愿意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痛恨的人婉转承欢呢?

    别说现在莫然对她爱抚了,就算是莫然现在不顾她的感受要了她,甚至是让她做任何让人感到屈辱不堪的事,她都得乖乖去做。

    莫然这个‘老手’的手法之高明不是周筱艺这雏儿能够降得住的,很快便在他的爱抚下娇喘连连,身体的温度也在不断地升高,秀眉微微皱起,脸颊也悄然爬上了两朵红霞冉云。

    周筱艺原以为莫然肯定会毫不怜惜的再度索取,但是凡事总有个意外,她觉得必然的事,却偏偏没有发生。

    莫然并没有真的再次侵占她的身体,一个长长的湿吻结束之后,莫然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便搂着她睡下了,就连一直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那双手都安然的放在了她的后背和翘臀之处,并没有继续作乱。

    这让她有些不敢置信,莫然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可以控制自己的人?他要是真的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和冲动,之前应该就不会**她了!

    但现在呢?为何突然停下了?而且看样子还是真的要睡去了一般。

    关键是,莫然一番作为刚刚让她身体起了反应,却没有下文了,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更难受。

    周筱艺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算是对她的另一种折磨么?

    身体内的火热和躁动让她心绪难宁,但是莫然和她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他还紧紧地搂着自己,稍有异动他必然就会有所察觉,虽然很难受,但是她心里的感觉更难受,与之相比,身体上的不适倒也不算什么了。

    莫然抱着周筱艺这个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的女人,睡得很是安心,可能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也让他有些疲惫了,很快便呼吸变得平稳,似乎已经进入了梦想。

    但他能不怕周筱艺报复他安然入睡,周筱艺却做不到。

    纷纷乱乱的心理变化远远要比身体的反应要复杂、强烈得多,莫然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噩梦一般缠绕着她无法安眠,一闭上眼就是那些肮脏和狰狞的画面闪过。

    想到自己以后的人生,周筱艺就忍不住地眼泪滑落脸颊,一向坚强的她,从未如此过,这是她经历的流泪最多,也最脆弱、软弱的一晚。

    坚强的面具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被自己摘下,细数着一道道伤疤,紧紧搂着她睡觉的男人不知道她心里有多苦,而这一切的苦痛却都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却连啜泣出声都不敢,只能死死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任由泪水冲破眼睑的阻碍,软弱个彻底。

    心中再是伤悲,终究有暂缓的时候,周筱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自己一直哭一直哭,到后来哭到没有力气,似乎才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

    而在睡梦中,依旧是不安稳,莫然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大了,他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一直缠绕着她,梦里的每一个片段,都是他在毫不留情的对她施暴,抽打脚踹,也不管拿起什么,都往她身上抽去,她想叫喊,但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她只能拼命地跑,但是无论她跑出去多远,莫然都会像个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又是一顿毒打,要么就是不顾她抵死反抗,狞笑着对她施以******这是一个噩梦,一个几乎无法度过去的阴影。

    莫然已经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个无法抹去的烙印,它的名字叫做——恐惧!

    她在惊恐中度过,在绝望中拼命挣脱,最终在永无止境的梦厄中坠落。

    她就像是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孩子,只知道逃跑,却不知道反抗。

    与她不同,莫然却是一整夜睡得无比香甜,他自然知道自己对周筱艺做下了什么,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愿去多想,无非是身上多了一个累赘罢了。

    两个人,事情的前前后后只有这两人,见证这一切的只有那窄小的床和光线越来越暗的太阳能灯。

    拥着、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体之间的距离几乎为负数,但心的距离却是无比遥远,怎么也无法贴合在一起。

    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