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持续了一整夜,蛮人这才心满意足地散去。而直到秦云的意识再次恢复过来的时候,双眼微睁。只见帐篷在夜空深邃,点点繁星璀璨。秦云坐了起来,不自禁地打了个嗝。帐篷中随即充满酒气,他心中得意道:“这群蛮人终于给我喝趴下了!”
“趁着庆祝还没有结束,让我出去再灌他一两坛,看谁以后还敢找老子斗酒!”秦云嘚瑟笑道,想要出去在蛮人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谁知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头重脚轻,眼前景象天旋地转。他一个踉跄往前一摔,幸好此时叶剪水突然进来。看见秦云正要跌倒,连手中拿住的热水盆子都来不及顾,直往地上一丢,快步向前将秦云扶住。
当~~当~~当。
那铜盆子上盛满的热水,被洒落一地,冒气腾腾白烟。
“你终于醒来了。”
“让我出去再战个三百回合!”秦云开口道。
“你和谁战?!”叶剪水娇怒道,她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要照顾喝醉酒的男人,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自然是和那群蛮人。”秦云嘴上嘟哝着,又见此时外头一片平静。他以为是自己眼花,硬是眨了眨眼睛,谁知还是瞧不到外头的人影。秦云疑惑道:“他们人呢?”
“早散去了!”叶剪水黛眉紧皱,轻斥道。
“散去了?没理由啊?蛮人的庆典不是彻夜进行的吗?”秦云不明所以道,此时天还黑着,怎么这庆祝就结束了呢?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叶剪水盯住秦云,双手叉着腰道。
“啊~?!”
“昨晚你才刚喝完一坛,就已经开始耍酒疯了,后来拉都拉不住。”叶剪水好不生气责怪道,平日在演武堂都见秦云会喝上两杯,以为他酒量还好,谁知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叶剪水叹了口气,像是在后悔怎么当初不去帮他解围,害自己白受了一天一夜的罪。
“你就是头牛!”最后叶剪水忍不住吼道。
“我知错了。”秦云低声忏悔道,又看了看叶剪水怒气未消,便竖起了朝着着天发誓道:“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叶剪水见罢噗嗤一下忍不住笑起来,她爱着面前这位少年,试问又哪舍得生他的气呢?刚才的责备之语不过是想给秦云一点教训罢了。谁知,却意外地换得了秦云的对天发誓。尽管叶剪水知道他口中所保证的不过是在开玩笑,可是她依然很高兴。
“好了好了,没个正经的。”叶剪水笑颜如花,似乎与寻常女子坠入爱河时的姿态并无差别。
“乖乖的在这里,我再去帮你打盆水回来。”叶剪水嘱咐道,免得他又不知跑去哪里。
秦云点头应声道,非常卖乖。又见叶剪水正弯身将地上的盆子捡起时,他柔声说道:“快点回来。”
“嗯。”叶剪水的回答像蚊子声一样的细小,一抹红晕悄悄出现在脸上。
热水滚烫,虽不能久浸,但只要将毛巾沾湿后在敷至脸上,却可以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秦云将热毛巾敷上,微烫,就连脸上也开始泛红。
“呼~~~”秦云将毛巾拿了下来,长舒了一口去,此时他终于是清醒过来。再看那帐篷外的寂静,不由无奈的笑了几声,而蛮人斗酒还真的是“不知死活”。
“你在笑什么呢?”叶剪水看着秦云温柔地问道。
而秦云也在细看着叶剪水。
此时战事已息,她也脱去了战甲,换上了一身黄色素衣。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朱唇欲滴令人垂涎。
秦云一时间亦是看得入神,忘记回答。
“你怎么了?”叶剪水诧异道,将身子凑近到秦云身边,面露关怀。以为是秦云还在醉酒当中身体难受。
“要不要我帮你再去打些热水回来?”
嗅着那从叶剪水体中传出的淡淡清香,秦云失神道:“你真好看~”
话语一被说出,他便后悔了。心中懊恼这自己不会称赞女孩,你真好看四字真的太简单了。
谁知叶剪水听罢面上红扑扑的,轻锤了秦云一拳,便冲出帐篷之外,生怕秦云会一时胡来。
“没个正经的家伙。”星空下,叶剪水独自踱步,秦云方才的话不停地在她的脑中回荡。微冷的山风轻轻吹拂过来,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脸蛋仍在发烫。
“剪水~~”秦云冲出帐篷马上追来,待到快要赶上时他才逐渐放慢了脚步,与叶剪水肩并肩地走在这野草坪中。
“怎么突然跑出来了?”秦云像是故意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叶剪水抿着嘴碎碎念道,心想这秦云居然会这么坏明知故问。
“额.......”听罢,连秦云自己都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停地责怪自己的嘴巴怎么就那样笨呢?
“你身边不是还跟着蛮族小女孩吗?”叶剪水道,她是知道秦云身边一直有一个叫秦无月的小女孩。只要是个女的都会在意自己心仪之人身边会跟着几个人,自然叶剪水也不例外。
“嗯。”秦云点点头,不知为何叶剪水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你打算收了她吗?”叶剪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向秦云,神情异常认真地问道。
“咳~咳~咳!”秦云听着叶剪水那语出惊人之言,即刻干咳起来。叶剪水的率性大胆,的确超出他的意料。可话道这里,秦云不知如何作答,事实上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
相比于女人直接,男人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大多会选择沉默不语,而秦云也是这大多数的男人之一。
叶剪水见秦云久不作答,眉头轻皱。似乎也在懊恼这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紧,问得太早,惹得秦云不喜欢。
可现在话已经说出来了,也落入了秦云的耳中。
“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可以做小的。”叶剪水小声说道,毕竟秦云与无月认识在先,自己不过是后来者。纵使如此想来叶剪水的心中会有些许不甘,但她还是荡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