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诚绝对没有想过的,因为他从未想过一个邪教竟然也能堂而皇之的成为国教,更没想到这还是一个宗教治理下的国度。
根据幻境当中的知识来到,这个宗教早已经被某种恶魔污染了,本质上存在的是疯狂,而非理性与秩序。
看着诚扭曲纠结的脸,艾莲娜无奈道:“而且这个国家已经存在了五十多年了。”
诚不禁惊讶道:“五十多年还没有崩塌?”
“不,不仅没有,听说这些年还不断的发展着。”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说对方已经摆脱了恶魔的力量,恢复了他们最初的本质?”
掘墓人最初不过是本土土著特里安人对于新加个人的复仇,本质上是一种对于侵略者的复仇组织。
因为特里安人崇尚的是野葬,而新加个人崇尚的土葬,所以这种复仇方式最初表现为民间的挖坟掘墓。
而掘墓人正是因此而生,他们不断的壮大,慢慢的吸引了亡灵法师、巫师、萨满以及强盗与罪犯的加入,最终强大了起来。
本质上最初的掘墓人与其说是宗教不如说是仇恨下扭曲的反抗军。
而之后不知什么时候起,其中开始发生变化,开始向宗教转变了。
诚身后的这一家人正是起转变之后的受害者。
而诚在其中亲身体会,更是见到了恶魔知识的痕迹。
从房子的腐朽程度来看,这时间应该很久远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的掘墓人组织应该已经成为了混乱的代名词了啊?
“五十年,从这个房子的腐朽程度来看,也许这个国家成立时候正是这一家人死去的时候。看样子我在幻境当中看到的并不彻底啊!”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里的统治者已经换成了无头鹿,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是和他有牵扯的掘墓人。
这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有人故意的操纵。
真的要说起来,诚勉强也算是这个宗教的一员了,他知道相当多的教义,同样也懂得很多这个教派中的法术。
甚至掘墓人最重要的知识,培育食尸鬼的技术,他也懂得十分的清楚。
更甚者,他还懂得流传在教派当中关于恶魔的知识。
虽然诚现在也了解到一些恶魔的本质,但是同样的,据他所知,只有无头鹿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
而且这个意识甚至没有善恶与种族之分,尚且不够完善。
“也就是说这个宗教发生了什么变化吗?一种能抑制恶魔对于生灵的侵蚀的能力或道具?”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有些为时过早,他首要的任务是了解这个世界。
而显然一个能定居的地方是必要的。
其实不好进城算是一个借口,现在艾莲娜一身神圣的力量,走到哪里都不会被当成亡灵,诚外在上更是与活人无异,装一个死灵法师,带一个宝宝也很是正常。
这里既然是掘墓人的地盘,那么死灵法师显然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不过不论是艾莲娜还是诚都选择了修复这个房子,这其中自然也是有那幻境当中记忆的影响的。
而最最重要的是,诚感觉有一个家也挺有趣。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的家人全都是亡灵。
虽然都是女性,但是没一个能看的。
而这不得不再次提起艾莲娜。
成为神仆之后,众人惊奇的发现艾莲娜的本质并非是灵魂分裂,而是融合。
根据苏尔所说,现在的艾莲娜来自于两个人类的灵魂,一个来自于那句干尸的躯体,一个来自于铠甲的真正的主人。
因为某种原因,这两个的残魂融合到了一起,于是诞生了艾莲娜这个存在。
她之所以能拥有两个躯体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本来就应该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普通的干尸,也就是艾莲娜自己。
而另外一个基本上成了养料的,则是铠甲的主人,某个不知名的存在。更是苏尔真正的信徒。
简单来说,就是某个太阳神殿的骑士不仅用自己的铠甲保护了艾莲娜,同时用自己保护了对方的灵魂。
因为这个原因,现在诚的脑袋里面总是冒出来,也许这两个人曾经是一对百合花的念头。
这可真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典范啊!
这种融合已经十分的彻底,因此诚倒是很可惜没办法看到一个干尸和一个铠甲的恋爱喜剧。
但是,这话他可是不敢和艾莲娜说的,甚至连艾莲娜形成的原因他也没有告诉对方。
他感觉自己这么说的话,会被对方打死。
巢竹倒是知道这件事,不过她听了诚的话后倒是表示:“太阳神殿的骑士有时候也会下派到信奉太阳神的国家当中充当王室人员的护卫,所以那个铠甲的主人应当是一个下派的护卫。”
不过这个答案毫无趣味性,诚也就是听听。
公主与骑士,干尸与幽灵铠甲,女和女。
各种念头在他心中晃荡着,成了他现在一看到艾莲娜就会泛起的脑洞。
如果说来到这里最有趣的一点就是,艾莲娜偷偷的去了屋内的厨房看了看。
当初鬼屋中厨房煮着某种东西的记忆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虽然在幻境中生活过,但是来到现实,她第一次去看的还是那间厨房。
当然,那里一无所有。
屋顶的五只双头猫她也看过,自从获得了灵魂属性之后,艾莲娜对于灵魂的敏感度甚至远超诚他们。
不仅如此,她还拥有了引导超度亡魂的特性。
苏尔的黑色太阳之内似乎有要化为冥域的样子,也许最终有一天,她在太阳神的基础上,还要被套上冥王之类的称号吧。
当然,这个前提是,冥神特尔菲蕾娅真的不会归来。
最终艾莲娜对于双头猫的判断是,那根本就是五只泥土烧结的东西,并非神秘的物体。
这个结果让诚有些失望,因为他一开始还觉得那东西很有可能是某种魔法物品呢。
不是魔法物品,但是也有可能是某种特殊的印记,因此诚决定保留它们的存在。
在他心中觉得,如果修复了这个房子,也许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吧。
比如那些可能还存活着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