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第一次到来的时候,这里有八个人,这里次到来,这里依然还是有八?32??人存在。
那本应该是教授自己死灵法术知识的老人的位置,此时端坐着一个小孩。
一个和狼人艾莲娜未变身之前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这个幻境中,诚名义上的弟弟。
不过明明就是这么紧张的关头,一个古怪的念头突然冒出他的脑海。
狼人艾莲娜是不是也长着小伙伴呢?
这个念头实在是太没节操了。
诚脸古怪的扭曲了一下,摇了摇头,终究强压下了这个念头。
他抬头盯着眼前的存在,道:“我以为他们只接触了我。”
小男孩似乎成了这里的头目,并且也只有他对于诚的到来做出了回应。
他笑道:“当然不是,我的哥哥,在你将我们的家暴露之后,他们也寻找到了我。”
诚微微有些意动,幻境中的他因为苏醒的早,其实并未主动暴露过,眼前的弟弟所说的情况似乎夹杂着真正的历史。
诚的苏醒让马上要进入绝望篇章的幻境近乎崩溃,固定的流程彻底崩坏,好些隐藏的秘密彻底消失了。
诚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最初以为是我自己,后来以为是父亲。”
没错,最初诚以为带来绝望的是自己所扮演的这位,但是后来事情发展,似乎又觉得鬼屋应该是作为画家的父亲,现在面对一个明显不正常的弟弟,再次觉得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问题。
弟弟笑了笑,似乎对于诚的话并不意外,说道:“当然,这没错,你学习恶魔知识带来了绝望,但是这却不能否定我没有带来其他东西。”
他说起话来十分得意,接着又说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道:“那么你觉的妹妹、妈妈和父亲又做了什么?”
诚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他脑子转了转,疑惑道:“难道是说我不应该只从一个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是要将家人全都囊括进去吗?”
诚突然觉得,假若这里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故事,那么有些事情便好解释了不少。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围着火堆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的样子竟然和父亲很是相似。
那原本应该遮挡住样貌的兜帽已然失去了作用。
他突然感觉一阵寒意,仔细看去,不仅是父亲,便是连母亲,妹妹和‘自己’也在其中。
一家五口,竟然全都围坐在火堆旁边。
诚猛地后退一步,叫道:“怎么会?”
这里总共八人,除了这一家五口,诚马上注意到,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老人的背影十分的熟悉,显然是教授自己魔法的老人。
还剩下两人!
而正是这两人让他感觉寒意蔓延到全身。
那其中的一个身影,怎么看怎么像是穿着黑色全身甲的艾莲娜。
那另外一个自然不用说,除了他,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所有人像是空壳一般围坐在火堆旁,唯有小男孩与其他人不同。
事情猛然进入诚最害怕的无逻辑状态。
这是真正的鬼的领域。
小男孩用充满怜悯的双眼注视着他,道:“注意到了吗?”
诚涩道:“最初不是这几个人的。”
“当然,最初你看到的确实不是我们。”
诚道:“你究竟是谁?”
小男孩做了一个伤心的表情,说道:“真是过分啊,身为哥哥竟然问弟弟你究竟是谁?”
诚一阵恶寒,有些懵逼。
他想了想,踏前几步,来到火堆旁。
离得近了,他对于众人看的越发清楚。
那其中两个确实是自己和艾莲娜没错,而且是现实当中的样貌。
随着诚的接近,中间的火堆燃烧的越发旺盛,似乎诚的到来为它增添了某种燃料。
同时他身上的火焰也越发灼热,带来了更强的痛感。
不过好在终究不是真的在燃烧,痛苦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不过随着靠近,诚也发现,这八个人的区别。
一家五口,除了活蹦乱跳的弟弟外,其他几个人都给人一种空壳的感觉,就好像那其中都已经被燃烧殆尽了一般。
邪教老人更甚,他甚至连外壳都有些残缺。
而与他们不同的是,诚和艾莲娜的却很充实,甚至远比得意的小男孩要充实。
他微微眯着眼睛,说道:“这不是我。”
他能通过否定天赋切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不在这里。
小男孩听了后嘻嘻的笑了两声,猛地从中间的火堆中抽出一根木棒,递给诚道:“那就烧掉吧。”
诚看看两头都已经完全烧着的木棒,又看看自己,一时间有些犹豫。
他觉得这是一个心理测试题,但是答案却要等到做完之后才随机出现。
他的迟疑得到了小男孩的嘲笑,道:“怎么,不敢吗?你当然不敢,因为这就是你,真真正正的你。”
随着嘲笑,他将拿着火把的手放下,似乎准备将火把重新扔回火堆。
诚突然开口叫道:“谁说我不敢。”
小男孩马上喜笑颜开,又将木棒递过来,道:“给你。”
诚看了一眼小男孩,一把抓在了燃烧的木棒上。
滋!
烤肉声立刻响起,但马上,一个更加痛苦的哀嚎响彻了这里。
诚握着的木棒上的火焰猛地旺盛了一倍。
他操纵着自身的复仇之焰,猛地烧了过去。
而那原本似乎完全对小男孩无效的火焰就像是突然开始工作一般,马上点着了他。
诚上前飞起一脚将他踹飞,道:“谢谢,我有火。”
他甩了甩左手,骂道:“真是见鬼了,这个鬼屋是学心理学的吗?”
看着那顷刻间被火烧空的小男孩,他叹息了一口气,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某个要点。
他来到自己面前,仔细盯着自己看了几分钟,长叹一声,道:“我们真是一个人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是真货,毕竟自己拥有否定天赋和蒂德莉特两个辨识方法。
他看了看其他几个已经只剩空壳的存在。叹了口气,道:“这下所有的秘密彻底成为了过去了。”
不过他至少寻找到了一种能解释秘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