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陈宫以及凉茂一行到了徐州,刘澜如愿当上了征西将军,一些人事任免也随之任命,徐晃出任掌军中郎将一职,仍留在辽东,张昭、陈宫分别出任征西将军府长史与司马一职位,张纮为正议校尉,陈登调任回徐州,任将军府从事中郎,鲁肃为军议中郎将,崔琰、张承、陳端分别升任东、西、兵曹掾。
征西将军府属官任免之后便是军事上的一些安排,军师将军徐庶,领军将军关羽,征虏将军张飞,中坚将军许褚,翊军将军赵云,斥候将军陈果,平狄将军张颌,射声校尉徐盛,暂领沛县郡守。
奋武将军糜芳,荡寇将军张辽,威虏将军臧霸,扬威将军周泰,平虏将军蒋钦,·振武将军孙礼。
一切任命完成,对于张辽的任命刘澜算是破格了,一来就身居高位,当然他的能力刘澜的深信不疑的,而且这回他的投效全靠了关羽出马才说动了他,可高顺就有些让人头疼了,不管是关羽还是张辽都无法说服他加入,最后倒是张辽多了一嘴,建议让陈宫出面。
虽然两人矛盾重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就张辽所言,两人之间完全是因为带军理念不同,并非个人恩怨,所谓对事不对人,相信陈宫出面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陈宫出面导致高顺更加坚定信念。
陈登出面如同双刃剑,可现在这个情况,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好吧,刘澜决定大胆一试,他招来了司马陈宫。
见面之后,陈宫好像已经料到刘澜找他来的目的,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直接问起了刘澜接下来发展的方向,多日来,陈宫一直没有过与他深入交流,这让他怀疑其很可能打算与另一个时空的贾诩,收敛锋芒,如果这是他的打算的话,刘澜自然不好强求,可现在他既然主动提及,刘澜索性便问道:“却不知陈司马如何看待徐州?”
陈宫的回答,入许多人一样,老调重弹也好,英雄所见略同也罢,徐州绝非立足之地,从第一次丹阳之战到第二次徐州之战就可以看出,首先是无险可守,这也是造成吕布直接能够奔袭徐州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而且还无法预防。
其次则是在三大诸侯的包夹之中,这也的地理位置,这么可能单单用一个后患无穷来形容,在陈宫看来,徐州,就像是一块死地,虽然因为刘澜的到来为他注入了一丝生气,但并不能改变其最后的结局,所以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要消除后患,而似徐州只能作为后方,可是要消除后患,向西向北的结果意味着与曹操和袁绍主动开战,以刘澜现在的实力,与他们一战是有能力的,但要一口吃下任意一方却无能为力,毕竟刘澜的进攻,很有可能使得原本矛盾重重的两方再次合作,到时就更没有希望了。
所以陈登的建议与徐庶、陈登父子乃至于鲁肃他们一样,全部投向了南方。
但这个南方,陈登是与陈家父子一样的指向了袁术,两次徐州之战,其实最初都只是刘澜与袁术之间的对抗,可后面却吸引了各大诸侯陆续加入,则就是刘澜四战之地的原因,大家都愿意来分一杯羹。
所以接下来徐州要找突破口,最佳的目的地就是淮南,首先袁术如今的实力已经从原来关东第二大诸侯滑落到最后一位,两次徐州之战使得他的实力严重受挫,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这个时候无疑是击溃袁术的最佳时机。
当然袁术的势力以及袁家子弟的身份,想要轻易击溃他不会太简单,但有一点要注意的是,淮南其实也没有天险据守,夺下来反而要比袁绍与曹操更简单。
当然,进攻寿春,同样面临着未知,那就是袁绍的态度,虽然两人素来不睦,可是毕竟是兄弟,在关键时刻,袁绍会不会出手?而且以曹操的性格,正面绝不会与刘澜相抗,可却绝不会介意在背后捅刀。
从两次徐州之战就看得出来曹操对待徐州的态度了,隐身幕后,驱虎吞狼,借助袁氏兄弟之力来对付刘澜,自己从不出现在前台,这一次虽然出现,可关键时刻的议和对他来讲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对着一点,刘澜的极为赞成的,而且曹操与郭嘉的组合也着实恐怖了些,琅琊军以及太史慈的实力可不是盖的,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加上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荀彧,这铁三角的组合就着实恐怖了些。
虽然如今刘澜已经在徐州站稳脚跟,可是就像青州一样,袁绍解决了公孙瓒,一旦大军南下,根本就防不住,所以抓紧向南方拓展是势在必行的事情,而且这事不能缓,拖得越久,就越难对付袁术,可就像陈宫担忧的那样,如何在袁绍和曹操眼皮底下遣将调兵?这终究还是太困难了些。
陈宫愁眉不展,不是他的智计不如人,实在是在这件事情商换了谁来都要头疼,可是很快,当他看到议事厅内扬州地图之上刘澜在柴桑的标注后,一切好似瞬间豁然开朗了一般。
秣陵?柴桑?仔细品味着这两处同属扬州的郡县,如果他兵分是妄自揣测的话,那么刘澜南下秣陵的原因……
这一刻他好像终于想通了,刘澜之所以不顾坊间议论强夺了刘繇的秣陵,这一连番布置,可不是为了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是那样,退到辽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不管如何,那里民风彪悍还是天然的马场,要比秣陵更适合做后路。
所以刘澜夺秣陵一定是一招看起来是寻找退路,但真实的情况却是以退为进,从秣陵攻柴桑入淮南,不管到时从不从徐州出兵,刘澜都有了直入淮南的踏板,而徐州还能有兵力进行防御,最少这绝对是一招妙棋,如此一来,徐州虽然还是前线,可是却是有了后方的前线,袁氏兄弟与曹操就再也无法因地缘的因素约束住刘澜,起码刘澜可用在徐州大做文章,而不用担心徐州会不会丢,就算丢,还有丹阳郡这一大后方,而妙就妙在,丹阳郡还有着长江这一天然天堑,这就解决了徐州无险可守的尴尬。
一叶知秋,仅此一点,陈宫便彻底瞧明白了刘澜的打算,但他还需要在向他确定:“主公打算何时迁往丹阳?”
“越快越好!”
“将军真是好大的布局,战略眼光这世上只怕无人能比,光是这幅丹阳地理图,这世上就没有第二幅能与其相提并论了吧。”陈宫由衷说道。当然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通过刘澜对丹阳郡的重视程度来看,他最终的想法一点是要解决徐州存在的问题。
而徐州的问题在于离各大诸侯太近,并不利于发展,就拿这一回的徐州之战来说,辛辛苦苦建设的徐州城与琅琊郡都遭受了兵祸,破坏严重,损失十之八九,这还不包括青州。
而丹阳的优势在于地处偏僻,又有天然天堑长江,而且劣势则是人烟稀少,可是以刘澜在沛县以及徐州发展的经验来看,只要能够将此成熟经验带到丹阳,大力发展用不了几年就能使得丹阳郡追上徐州,当然这前提是大量移民,这一点的操作性可不比广陵迁徐州彭城,从徐州迁丹阳很难,但只要有心,就没什么办不到的,不然刘澜也就没必要借助丹阳的地势了。
而且从刘澜刚才的口吻来看,十有八九移民已经在开始了,其实他还有不清楚的事情是兵器等监刘澜布局在丹阳就是提早为日后搬迁做准备,可以说这些都是他一早就埋伏下的暗棋,而华佗的医学,也同样正在搬迁。
这一切都在简雍与凉茂谈判期间完成,算得上是一步妙棋,不声不响完成了迁移治所的大计,甚至改任赵云为徐州刺史,这一切都是为搬迁丹阳在做准备,可以说,天下这盘棋局,刘澜已经走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
刘澜做得不显山不露水,完全是因为他现在太惹眼了,一人扛了三家诸侯,虽然运气成分居多,以及对手袁术的昏招原因,可现在他已然被世人所忌惮,有人如果知晓他搬迁到秣陵,那做梦都会被吓醒,徐州一战虽然保住了徐州,但对他来说,起到的效果却并不好,他更希望闷声发大财,可惜,现在的诸侯不会了。
而他一旦他将搬迁到丹阳的消息过早被泄露出去,吴郡、会稽、豫章、秣陵这些大大小小的郡守县令一定战战兢兢,能不防着他,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会像山越一样非但没找到一处稳定的后方,反而又增加了许多麻烦,到时内忧外患不断,那才得不偿失。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江南氏族的排外性,他只是控制了丹阳,就出现了无数麻烦,如果他搬到丹阳,那麻烦可就更大了,所以在彻底搬迁之前,他还需要去一趟丹阳,去会会这些世家,只有把他们安稳住了,那么丹阳的事情也就解决了十之六七,至于山越与吴郡这些郡守们,他也就不必担心了,光靠他们,没有世家支持翻不起大浪来,惹急了他,大兵继续南下,一路势如破竹直捣会稽,倒不是刘澜口气大,实在是这些诸侯不堪一击,什么严白虎、王朗一个匪一个被老诸葛活活骂死,能放在心上?
只是他现在的注意力主要盯着孙策,待解决了这一大患,他们就算不动,刘澜也会动他们,这是早晚的事情。
陈宫被刘澜的气势所折服,感叹着,说:“未与使君深交之前,只闻天下人常拿您与吕布比较,两人同出小吏,同在边军,一个对付乌丸,一个对付鲜卑,最后又都成为当世未出任文职的武官,发展轨迹一模一样,都是当世有名的名将。
可现在当刘澜一番自信的展现着对未来期望的一刻,陈宫才不得不为之折服,吕布有能而无才,常言生不逢时,可其实却是他能力有限,毕竟两人的起点完全一样,而后来的发展轨道吕布绝对要好过刘澜。
可吕布最后把一副必胜之棋下得完败,而刘澜则是保住边角,逐渐成了气候,说他二人像,陈宫绝不同样,以刚才刘澜的表现来看,这完全是世人对他的误会,他更觉得应该把他与曹操做比较,只有这两人才有相像之处,而且连做事的风格也很像。
“哈哈。”刘澜摇了摇头,我就是我,曹操是曹操,不可相提并论更不可同日而语,曹操吸引的人才,是我的十倍,袁绍吸引的人才是曹操的十倍,如果我能有二人的身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不过我要有二人的身世,只怕就不会是现在的我了,一定是飞马走过的公卿子弟!
陈宫笑了,这话曾经从董卓口中传出过,是对关东诸侯联军的各诸侯的评价,说他们不通军事,只知晓飞马走狗,其实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刘澜不是早年的军旅生涯,也不会有今日,儿同样袁氏兄弟若非出生在举世公族的袁氏家族,也不可能有现今的地位,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数次败在刘澜之手,这就是为何他们虽然有着比刘澜更丰富的人脉,却在战场之上无法战胜他的原因。
陈宫问道:“卑职一直有一事看不透,主公为何先留吕布在丰县,又故意针对他做出了令其出兵青州的命令,导致最后与他撕破面皮,如果主公一直忌惮他,当初就不敢留他,可既然留他,为何又那般刁难他?”
刘澜在主位之上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陈宫说:“那时你一定觉得我反复无常,可现在对我有了了解,却又觉得我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心中奇怪?”说着却是大笑了起来,道:“吕布啊,虓虎,这天下何人敢留?养虎为患吗?可是我惜其勇,更慕先生之名,还有文远以及子循!”
“高顺?”听到这个人字号的一刻,陈登的脸色明显变的难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