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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田豫求援

    “元直,如何,胜算有多大?”刘澜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见太史慈,反而是询问起了徐庶,他想要知道如果同时两线作战的话,胜算有多大,虽然他也明白这是在冒险,不简直是在自找死路,但一想到丰县的情况,他就必须要让元直去评估一下胜算几何。

    “双线作战太冒险了,主公虽定徐州已有时日,可主公也知徐州乃四战之地,不然也不会择江东为方根基,如此,主公便能有辽东、江东双根基,进可攻,退可守,此不败之道,若此时与孙策吕布同时开战,且不说徐州兵力不足以应付双线,便是一旦任何一处战场陷入苦战需要支援时,主公帐下将再无可用之兵,到时开战的双线便会成为索命的双鬼,我军不但徐州可能不保,便连青州也将得而复失,最坏的可能是再回辽东,可一旦回到辽东,可便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徐庶,关羽也开口,道:“元直所言及是,虽然末将心中也想着先灭吕布,再图丹阳,然吕布当世之饿虎,若战则不知几日破城,一旦所耗时日太久,那丹阳刘繇必为孙策所占,到时江东为袁术所得,其必会暗和吕布,东进徐州!”

    刘澜明白,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孙策虽然打着帮助吴景的幌子南下丹阳,可最后却是自己占据了江东,但有一点关羽分析的却极对,那就是在丹阳落入手中之际,在孙策还表面效忠袁术之时,他必然会选择在刘澜与吕布鏖战之时入徐,那时刘澜也只有灰溜溜的走人了。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军便需早图扬州,下江南。”刘澜当即拍板,目下只有先放任丰县,待平定丹阳之后,再来搞定吕布,只是他心中却乱的很,这个吕布才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啊,他一直鼓吹的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如今成真,当真有些后悔留吕布入丰县了,可是一想到吕布和他帐下的猛将们,刘澜就有心动起来,想要最大的利益同时也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为吕布、为张辽,就算再大的风险也值得他去冒。

    “既然主公决议南下,那么一旦要图丹阳,首当其冲便是当年孙文台旧部,再加上吴景所属寿春军,当有三万多人,其次一旦我军与孙策开战,那么势必就与袁术撕破脸,想那袁术在寿春,精兵十万之多,皆乃能征善战之士,一旦派兵支援,则对我军极为不利,所以此战我军若出兵,当全力以赴,然一旦袁术不援丹阳,反而起兵入徐州,那时徐州空虚,不战即溃,其再顺势南下丹阳,一箭三雕,则天下大势定矣。”

    “袁公路,酸枣之时与其人有过几许交集,其人虽纨绔子弟,无领兵之能,但帐下必有才智之士,若我军当真全力南下,其必会出师徐州,一石三鸟。”刘澜清除,不管是自己也好还是孙策也罢,对他来说都不过是手中的一粒棋子,至于那刘繇更是心腹大患,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要顶着夺取扬州之牧的口实,所以这三人对他来说都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一旦出现能够将三方一举消灭的情况,那袁术就是在傻也会乐意见到这一情形出现,那么情况就变得极为不妙了,首先他必须要赶在孙策彻底消灭刘繇前出兵南下,同时还不能够不放着袁术对徐州可能发起的猛攻,当然别忘了还有一位不确定因素的吕布,一旦南下,刘澜会引出更多的实力来攻打徐州,四方甚至是五方,刘澜不得不考虑这样的后果。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主公分析的完全有可能,如果到时再把袁绍这头猛虎引下来,那情况可就不太妙了。徐庶想了下:“我军现在要防三线,一线乃青州、一线乃扬州寿春,还有兖州沛郡也要防,这样一来,我军再南下的话……”

    徐庶还没有说完,便自个儿摇起了头道:“不行不行,太冒险了,而且此战我军南下丹阳,战线本就拉的长,若徐州出现任何不确定因素,我军入丹阳之兵很可能便会出现补给问题,那时进退两难,反陷丹阳泥潭。”

    刘澜仔细思量一番,认真道:“元直所虑看似不行,却十分可行,首先袁术处只需遣一大将领精兵数万,以拒袁军便可,吕布处同理,我们再小沛经营日久,几经扩建,城高池固,内城外城瓮城,只要派一大将,决不是吕布一朝一夕就能攻克,但我只忧其一旦无法攻克沛县反而绕过沛县而直入徐州,所以徐州城同样要留一位大将驻守,那么现在最关键的就成了青州宣高处,一旦袁绍再次挥军南下,以云长之见,他能守青州之日?”

    关羽手抚美鬓,两闪光一闪一合,沉声道:“数月之间青州尽入袁氏之手。”

    “是啊。”刘澜深知臧霸军的战斗力,他们根本等不到扬州战事结束,刘澜回援的那一日就会被袁绍所败,到时袁军若一路南下,那刘澜可以明白的说,以后就算有官渡之战,曹操也没有了在于袁绍抗衡的可能,以后的天下将是他袁绍的。

    突然,屋外响起了许褚的声响:“主公,伯圭处来人了,是国让”

    这么晚他怎么来了,难不成,三人心下一紧,这个时候如果公孙瓒那边再出什么问题,那他们担心的事情可当真就要发生了:“快,快,让国让来此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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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田豫抵达,以使者的身份向刘澜求援希望他能够派兵帮助,刘澜清楚,田豫先去了徐晃处,可徐晃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派人把他送到了徐州,而公孙瓒若不是被逼得实在走投无路了,他是绝不会放下身段来向自己求援的,这与当年一起打冀州不同,那时是邀请,两家分一块蛋糕,如今却是落难,指望雪中送炭很可能最后落个黄雀在后。

    其实公孙瓒多虑了,刘澜在这个世上对谁落井下石都可能,但绝不会对他,不然的话那可真就是忘恩负义了,所以在他的那个小本子里,公孙瓒将是最后一个,当然只会被劝降,而同样的盟友刘繇才是那个真正该担忧的人,现在的刘澜可不就想着如何做一只黄雀去吃了那只捕了蝉的螳螂嘛。

    不过,现在让刘澜出兵同样有一大难题,那就是一旦下令徐晃出兵右北平的话,很可能彻底激怒袁绍,这是他必须要评估的。听完了田豫将幽州的战事说完后,刘澜苦笑一声,道:“国让啊,先等等,不要急,袁绍不是还没有攻入右北平嘛!”刘澜打断了田豫,制止了他最后时刻说出请求出兵支援是话,不过这公孙瓒是怎么回事,坐拥那么大的优势,尤其是在把刘虞灭掉之后掌握了整个幽州的他只用了短短一年时间,冀州两郡没了,连幽州都失去了代郡、上谷、涿郡、广阳、渔阳这最为富饶的五郡,剩下的几个郡,不是辽西这样地多人少的荒僻之地就是辽东属国这般胡人居住的牧场,在这样的情况下,税收跟不上的公孙瓒,越打越穷,而袁绍则是越打地盘越大也越富裕,此消彼长之下,公孙瓒早没了当年之勇,怪不得会抛下老脸来向他求援。

    “德然公!”田豫这小子都快急哭了:“现在主公坐守右北平,粮草不济,兵力不足,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守不住右北平,如果您不尽快出兵,甚至是出兵稍微慢上一步,一旦右北平失守,那整个幽州将为袁氏所得,到时其若攻打辽东,这天下间可就再无人能挡其锋芒了。”田豫极其认真的说,可刘澜却并不以为然,也许他说的是事实,而且天下人都会这么以为,当刘澜却知道有一人能挡,那就是曹操,当然在官渡之战前,也许连他都没低吧。

    不过刘澜也明白,田豫的告诫确实要慎重考虑,不然的话,辽东失守,刘澜将失去自己的马场,那时没了骑兵这一大杀器,想在天下间纵横阖闾,难之又难。

    “德然公,虽然我只是公孙将军帐下小小偏将,但今次请求您出兵却是末将一力说服主公的,你也知道将军他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求您的,把您陷入到泥潭之中,可是为了今天,我足足劝了他半年,如果他能早听我一句,想您求援的话,涿郡就不会丢,河间更不会丢!”田豫极为认真的说。

    刘澜笑了,公孙瓒那时候怕自己坐大了,甚至乐于见到自己向青州发展,为什么,与刘澜一样怕两人发生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反目成仇,这一点从他任命自己为辽东太守时就可见一斑,从那以后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便开始了有意的疏远,甚至是提防,刘澜之所以南下也是因为这一考虑,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要更好的生存,那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首先就要摆脱公孙瓒,而公孙瓒呢,在冀州之战领略了刘澜的恐怖才能之后,就变得恐惧起来,他想灭刘澜,收辽东,可他没那个胆子,所以他见好就收,才给了刘澜辽东太守的职缺,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待袁绍反攻之后让他再去向刘澜求援,首先公孙瓒心理这关就过不去,他认为刘澜已经瞧出了他的那点小九九,对其有愧,若是分好处,他自然会拉上他,可现在让他来帮忙,刘澜估摸着不会了,可公孙瓒这位幽燕大汉却还是情商低了些,他始终忘了,刘澜既然选择南下,与他选择对付刘虞是一个道理,那么就不会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他能早点想明白,也许他的情况绝不会比现在遭。要知道刘澜不动公孙瓒的另一个原因,并不是没有把他当做一颗铆钉,钉在袁绍腹部的想法,拖着他好在中原大发横财的想法,但可惜刘澜还是高看了公孙瓒,费劲为他得了冀州两郡,原以为他能和袁绍耗下去,可最后却莫名其妙被人家偷袭一郡,强攻一郡,最后一路破竹打入右北平。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国让,你不要急。”刘澜望着田豫,语重心长。

    在田豫眼中,刘澜无疑是当今最为成功的武人,是武人之中的楷模,是天下人心中的偶像,他不仅有横刀立马上阵杀敌的武勇,还有着出口成章的文采,尤其是其每一步布局都让田豫

    只能叹一个――服字。

    这也是为何田豫始终认为,当今世上只有刘澜才能救公孙瓒的原因。这并不是因为两人有旧,更不是因为唇亡齿寒,在现在刘澜的眼中,辽东是重要,可他清楚,公孙瓒的作用远比一个辽东更重要,刘澜绝不似公孙瓒这样毫无远见的将领,不然他不会有今日,而这也是最让田豫由衷拜服的原因。

    所以他相信刘澜一定会出兵,因为有公孙瓒守右北平甚至幽州,他的辽东就是安全的,他的青州就是安全的,袁绍绝不会再犯第二次两路分别作战的错误,所以当他听到刘澜说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果然是急了,就像当年刘澜对他在援救平原失败后意味深长的一段话,他说,你很好,在他见过的所有年轻将领之中你是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个,但同样,你与许多年轻将领一样,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急功冒进!

    可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是这般冒失,既然明知刘澜一定会出兵,为何还会这么急呢,可是在心底,他真的很害怕,刘澜对公孙瓒不管不顾,不过看起来,好像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国让,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何况,现在还是右北平与伯圭生死存亡的时刻呢,我不会不管不顾的,但我现在之所以没答应你,其实是因为我还有一个消息还没有宣布呢,明日你再来议事厅,等宣布之后,你就明白了!”刘澜嘿嘿一笑。他最担忧的袁绍,也许可以不考虑其中了,不过还得提醒下宣高,还是要做出相应的举措,以防万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