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恋恋不舍的将小****还给了主母甄姜,看着他那副模样,刘澜嘿嘿笑道:“翼德啊,就算他日后源儿不拜你为师父,你也别担心,大不了你生个闺女出来,这样我就能让源儿日后管你叫一声岳父了。”
张飞一听,立时眉飞色舞起来,可是一看边上的夏侯涓,脑袋立时耷拉了下来,现在他和夏侯涓虽然定了亲,可这大婚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心中着急,可偏生徐州多事,他也不好为这事去烦主公吧,还有就是子龙和鸿雁姑娘,可比他早多了,现在还不是拖着呢嘛,为这事两人私下都商量好了,只要忙过了这阵子,两人的婚事就放在一块办。
如果是这样的话,脑洞大开的张飞又再一次笑了起来,到时他与夏侯涓若当真生个丫头出来,****岂不是就当真做了自己的女婿了,和主公攀琴家,而且还是这么招人喜欢的小家伙当自己的女婿,他能不心满意足嘛,要知道就主公现在的身份,这天下间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这门亲事了。
想到这里,张飞脑子立刻灵活起来,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彻底将此事坐实了,不给主公反悔的机会,连忙道:“主公,那可说定了啊,若是我和涓儿日后有了丫头,将来源儿可说什么都要做我的女婿。”
“那是自然。“刘澜看看被他母亲抱着还伸着小手执意要找张飞的****,心想这小子这么多人他一个不亲近,非和张飞这卖相最五大三粗的一位亲近,也当真是奇了怪了,偏生他还许下了这么一个娃娃亲,刚要说源儿啊你可别怪当爹的随随便便就定了你的终身,可随即一想不对啊,他这宝贝儿子这不是占了大便宜了啊。
熟知三国的刘澜猛然想到刘禅的两位皇后先后可都张飞的闺女,这尼玛可比什么大小周后早了好几百年啊,刘澜不得不感慨着小家伙艳福不浅,这么小就懂得哄岳父高兴了,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机缘巧合之下促成这么一幢姻缘啊,当然了刘澜绝对不会因政治联姻而强迫他去娶谁,可以充分由他选择自己的另一半,毕竟他和甄姜不就是类似于自由恋爱而最终走到一起的嘛,
主公虽然点头了,可张飞还是不太放心,连道:“主公,您一诺千金,而且此事还有这么多人为见证,主母也在当前,这桩婚约到时你可不能抵赖啊。”
“翼德啊,这事我答应你可以,不过最后还得要看他们两人,所谓两情相悦,就像你和涓姑娘这样,不然最后哭的还不是这俩孩子嘛。”刘澜说道。
“这还不简单啊,主公,所谓日久生情,将来只要让源儿和俺女儿****相见,两人必定情投意合啊,若是这样都无法让他们两情相悦,那俺也没话说。”
“你两人也当真是……”甄姜噗嗤一声笑了:“这八字都没一撇呢,翼德啊,你就不怕到时候你膝下都是一帮混小子啊,到时候只怕只能与源儿结拜了。”说到这却是意有所指的对着夏侯涓,道:“就夏侯姑娘这聪慧娴熟端庄的紧,若真有丫头,到时候啊德然他不答应,我啊也得逼着他上门求亲,我啊就认准了涓妹子了,以后啊闺女肯定和她一个样,美人一个,这桩婚事啊,德然答应了,我这做娘的也答应了。”
甄姜如何猜不透刘澜的意思,虽然他和张飞这些人都是早年间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可随着势力的发展,在笼络新势力的同时,也不能忘记这些老人,而刘澜他胡人提了这么一个意,通过言语的细枝末节,如何能不了解他的想法,立时经他这么一开口,这桩指腹为婚的姻缘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而这当中最开心的无疑是****这小家伙了,虽然他现在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居然在这时突然咯咯咯笑了起来,好似对这桩婚事甚为满意一般,而相比于其他人,却没有这份心思了,反而阁中贵宾却是心思各异,主公欲翼德的联姻,无异于是主公在放出的一个信号,老人们心中自然高兴,可同样徐州的官员们神情就各异了,有的虽也祝贺,只是看那样子却并非由衷,尤其是糜竺,时不时偏向糜箴一样,那样子好像是让他能够争气一些。
如今刘澜帐下只有两大势力,元老派与徐州派,如今****和张飞结亲,那变向就等于他有了元老派做靠山,而且****还是嫡子,这不就等于说他们将彻底压到自己的头上嘛,而想要改变这一现状,无疑便是他这个妹子争气些,也能诞下一位麟子,这样他们就有了更多争取利益的筹码,与之抗衡的机会。
当然不管此刻众人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最起码始终都表现出一派喜气洋洋团结一心的样子出来,最少在外人眼中是很难瞧出徐州内部的情况来,而这也是刘澜做得比袁绍好的地方,他吸取了陶谦的教训,并没有让双方掣肘,更没有想袁绍那般让两方互相拆台,反而充分发挥了他们的积极性,只不过却又让双方在私底下较着劲。
亲事就这么说定了,随后甄姜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道:“德然,该开始了。”
“好,让源儿去抓吧,我想大家和我一样都很期待源儿会抓到什么吧。”
很快丫鬟们抬来一张特制大席,铺着软毯,各式各样的物品琳琅满目,似刘澜这般身份,哪一件也是精致贵重之物,不论是笔墨纸砚还是琴棋书画,儒道法兵还是刀枪剑戟,可在这其中一柄突兀的小木刀却格外引人注目,正因为其太过普通才会引来注目,所有人心中都在猜测谁会在这么一个场合上送出这么一把寒酸的礼物出来,可身为当事人的刘澜却颇意味深长的望向了甄姜一眼,原本有了关羽送来的纯金小型偃月刀后,他估摸着甄姜是不会把这把木刀拿出来了,所以他最后还是挑出了一部尸子,这是刘澜除毛诗外最早接触的一部典籍,相比于儒道法兵四家的各有所长,刘澜还是希望他的孩子能够看看包涵了儒﹑墨﹑名﹑法﹑阴阳诸流派的杂家之说,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把小木刀放了上去,这道叫刘澜有些期待小家伙最后会选择什么样的饰物了。
看着众人送出的华贵礼物,关羽送得纯金小型偃月刀,赵云乃是一杆金质龙胆枪,当时几人商量好,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刃一人送一样,眼见别人有心都送了模型,就他大咧咧的送出了佩剑,这要是摆上去喽,那得出多大的糗,而且这还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女婿半个儿,不能太过寒酸了,可现在再让他去准备贵重礼品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拿出最大的诚意取胜了,思来想去,眼睛一转,立时计上心来,悄悄后退了几步去找侍女,结果主母甄姜一早就把佩剑给否决了,就算摆上去****也拿不起来啊,看着孤零零被放在一旁的佩剑,张飞长吁了一口大气,如释重负,来到放着着礼品前,摘下贴身校尉兵符放了进去,心说俺现在是司马的兵,以后就是女婿的将。这回的礼物可比他们这些礼品贵重多了,自得一笑之后才有偷摸转回到了席前夏侯涓身旁。
后者消失又出现,夏侯涓偷偷问他怎么了,张飞老实交代,还颇有些自鸣得意,正等着她夸两句呢,不想夏侯涓反而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亏你想得出来,不过这也算是现在最好的处置办法了,最后那眼神更像是在警告他,以后再有这等事必须先和她商议,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张飞点点头,便看着侍女们往席前摆放格式物品,不一会儿侍女便将他的兵符捧了上来,所有人都傻眼了,连甄姜都被这兵符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之前他可是亲自审过礼品的,可没有兵符这物品,也就是说有人才将兵符放了进去,忙从席前将兵符拿起,一看印泥,果不出其所料,能干出这事的也就只有张翼德了,转向了他,道:“翼德,这可是你统率本部人马的兵符,这可不好拿出来让源儿抓取啊?”
张飞一早就想好了说辞,笑道:“主母,俺这不是之前给源儿准备了一把剑嘛,可如今认下了未来女婿,再送剑的话就太寒酸了,索性啊就将这兵符贡献出来,不过就是应个景儿,若被源儿当真抓住了,那也不能当真给他,就是想瞧瞧源儿他日后是不是带兵的命,如果是啊,俺就是他以后的兵,如果不是,俺就是女婿日后的将。”
张飞这看似是鲁莽的举动,可无疑是在像刘澜表中心呢,他微微一笑,道:“翼德有心了,姜儿把兵符放进去让源儿抓吧。”
甄姜温柔的一笑,将兵符放回去后,又轻轻将爱子****放到长席之中,看着四周玲琅满目的小巧玩具,****睁大了眼睛,露出喜欢的神色,在长席间自游行动,只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小家伙左瞧瞧右瞅瞅,只是仔细打量,好似在搜索他喜欢的物事,并没有轻易随意拾起某一件来把玩。
“孩儿啊,你可要好好的选啊,可前往别被身边的诱惑吸引!”甄姜念叨起来,也不管小家伙是否听得懂,只是片刻当甄姜退回到刘澜身边后,小家伙开始移动起来,居然是向着关羽所在的方向爬了过去,而在那里则摆放着的是其精心准备的青龙偃月刀,看着这一情况,关羽立时扶起了须,眯起了眼,而刘澜则微微一笑,选云长的偃月刀日后像他一样成为将中魁元也不错。可甄姜不免一颗心就提了起来了,家里有一个就够他提心吊胆了,如果父子俩都上战场,甄姜还真怕自己会像刘茵那般为他父子二人担忧成疾。
突然小家伙一转身,弃偃月刀而去,目光转向了甄姜准备的小巧佩剑上,这是礼制,必要的物件一件都不能少,不然的话甄姜恨不得把这些刀枪剑戟一股脑全撤下来,不过看到儿子摸转向了佩剑,她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剑和刀不同,刀只有武人才戴,而剑却是文人武人都会带,源儿如果选了剑,最不济那也是文武双全,比选刀意寓可好太多了。
结果小家伙又放弃了剑这一选择,反而原地转了一圈,朝摆放书籍一侧走了过去,所有儒生都为之一喜,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他选错了书籍,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儒生,他们自然不希望源儿选择法道这类的经典。
源儿在书籍前停下,小手一抹,果然是向论语伸了过去,既然他选择论语,也是挺好的选择,不过很快所有人都懵了,这小子拿起了论语后居然在好奇之下开始撕扯起来,张昭这样的大儒都快流泪了,早知道就应该放竹简书,甚至是帛书也比这蔡侯纸制成的论语强啊。
刘澜哭笑不得,看来这小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而甄姜则急了,看着她急呼呼的样子,刘澜上前劝道:“姜儿,孩子现在还小,他拿起论语自然是当玩具玩耍了,若当真看起了论语那才奇怪了,再说这抓周本来就是形式,选择什么并不意味日后就会成为什么,别太当真了。”
甄姜点点头,在转向****时,凤眸为之一亮,却见那小子居然在撕了会儿论语之后居然又跑到了尸子前,这下甄姜可乐了,刘澜劝她时说的好听,可他急是因为论语是他特意准备的,原本的喜悦因为臭小子撕书这才变成了气愤,如今一看他将矛头对准了尸子,刚准备看乐子,谁想到哪小子抱住尸子就不动了。
甄姜悻悻看了眼刘澜,不过孩子选择了尸子也挺好,而刘澜则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哈哈,我就说嘛,我刘澜的儿子,就算在顽皮,将来啊也一定是文武全才。”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