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鸿升所言的三级学子,就是类似于后世里的高等教育阶段的三?19??教育,即是职业技术教育、本科教育,还有本科以上高等教育三者。职业技术教育,培养实际应用人员,本科教育培养专业理论技术人员,以上的硕博等高等教育,培养该领域中高精尖人才。高精尖人才革新技术,本科教育学习和推行技术,职业教育培养技术的实际应用者,反过来,实际应用者将技术在实践中的问题进行反馈,改良。一个代表实践,一个代表推行,一个代表突破,三者相互配合,缺一不可才能有技术的革新和进步。
当然,这是对高等教育阶段中的最理想化的教育状态。即便是在夏鸿升所处的后世里面,高等教育阶段也没有真正实现这一状态。
实际上,在高等教育阶段内,职业技术教育得不到重视和推广,往往同初等教育混为一谈,本科教育又门槛过低盲目扩大,挤占了职业教育应有的范畴,这些是后世里高等教育领域中所存在的问题。
所以,夏鸿升也对李世民说道:“当然,这是一个极其长远的设想,中间还有许多问题不太明晰,小婿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就目前而言,划分专业,做到术业有专攻,却对大唐是大有裨益的。大唐想要一直保持先进和进步,必须是各个方面都先进和进步的,才能使得整个大唐一直进步。因为每一件事情,每一种技术,每一样器物,都不是单独一门一类能够完成了,而是多种门类共同作用的结果。就拿火炮来说吧,就算是打铁打的再好,光是打铁也做不出来。炼钢炼得再好,光是炼钢也同样做不出来。火药威力在大,单独有火药也做不出火炮来。火炮的成功,是从炼钢、铸铁、火药……乃至于炮手本身的素质等等,这么多方方面面的东西集合到了一起,才能做成的。但是现下,大唐的各个行业相差之大,就那这次选择专业来说,想要学文的一科就占了六七成人数,而工学、医学之类,却一个人都没有。陛下,大唐就像是一个大水桶,这个大水桶里面能够装多少的水,不是看其中的那些木板做得多长,相反,却是取决于这个木桶最短的那一块木板啊!构成任何一个组织或国家的各个部分,往往是优劣不齐的,而劣势部分往往决定整个国家或组织的水平。”
李世民微微颔首,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说道:“贤婿所言,不无道理。不过,贤婿想要以划分专业之举,促成大唐各个方面,更行各业均能有所精进。此举心意虽好,然方才贤婿也说了,学文者十之六七,工者农者医者之类空无一人。这岂不同没有将专业划分开来没甚子差别?反而会还不如不划分开来。不划分开来,学子这些都要学,还能学些个这些方面的学问。而今划分开来,学子都选择了去学文,这些东西反而更加无人问津了。”
夏鸿升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小婿须想些办法,劝说和引导学子们,吸引一些学子去选择那些遭受冷遇之专业。”
“如何吸引?”李世民好奇问道。
“小婿正在思索,眼下小婿自己能够办到的,唯有三条而已。”夏鸿升叹了口气,对李世民说道:“小婿准备告知书院学子,工、农、医、艺这些专业,所有进学过程中之花费一应全免,且每个学子每月由书院补贴一比不菲的钱财来。卒业之后,书院亦会帮其安置立业,提供一切便利。”
李世民想了想,点点头道:“这倒也不失为吸引学子选择这些专业的法子。”
“可惜这些力度却还是不够。”夏鸿升摇了摇头,看向了李世民去。
盯了好一会儿,李世民终于被看得不大舒服了,皱了皱眉头:“你盯着朕作甚!”
夏鸿升眼珠一转,冲李世民谄媚似的笑了起来,讨好说道:“这个这个……岳父大人!军机坊中,需要人才吧?司农寺里,只怕也欠缺能够指导百姓正确耕种的人吧?还有军中,大唐军队众多,光凭那些自发而成的道士们充作军医,似乎也不大妥当。道士们虽然自发愿意充作军医来,可到底不是军伍中人,调动起来,也不太气势……陛下,您看这……”
李世民一听夏鸿升操起了奸商般的劝诱的语气来,登时就心中警惕,此刻又听夏鸿升这么说,稍微一想,顿时就明白了夏鸿升的企图。
“好你个夏鸿升!又将注意打到朕的头上来了!”李世民顿时吹胡子瞪眼,指着夏鸿升说道:“朕看你是想要吃了朕这二百廷杖了罢!”
夏鸿升刚要说话,却忽而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柔柔软软又带些嗔意的声音来:“父皇!……”
“哎!是朕的闺女来看朕了……呵呵……”李世民瞬间就改了脸色,笑得眼睛都挤成两条缝儿了。
“女儿到后面找了母后,随母后一通过来看看父皇,怎的一进门,就听见父皇要打女儿的郎君来?”李丽质一边有些委屈的说着,一边挽着长孙皇后走了进来。
“哈哈哈哈,长乐,你许是听错了。朕何时要打你郎君了?”李世民大笑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看了夏鸿升一眼。
见李世民眼藏凶光,大有一副“你敢说出来就吃了你”的架势,夏鸿升连忙起身,先拜见了长孙皇后,然后又对李丽质说道:“岳父大人正在教导我如何妥善处置书院分设专业之事,却是并未说要打人。”
“那便好了!”李丽质很是高兴的看向李世民,说道:“郎君为了此事已然熬了几宿,若是父亲能帮着教教郎君,却是再好不过了!”
说罢,李丽质笑着看向了李世民,直看得李世民连连摇头。
“唉!你这闺女……你们俩真是,夫唱妇随!”李世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瞪了夏鸿升一眼,说道:“朕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直接细说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