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洁白无瑕,不在是之前那样金光闪耀,像是褪去了华丽的外衣,在这一刻得见真实。依然是苍生剑,其中有着更为浓郁的苍生信念,一眼看去,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想法。
“这才是苍生,最为平凡之处见证不凡……”有老辈巫族人轻呼,还没说完就有一股纯金色,遮天蔽地的大力从擂台中冲出。
擂台崩碎,他们布下的法阵一个个碎裂,震撼人心的力量山呼海啸一般汹涌而出,不知在虚空中冲击出多少可怕的裂痕。
众人大惊,这样的力量直接扩散出来,又有几人能够承受,但现在在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那些老辈人物心中悲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携带苍生之力碰撞,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似乎一份的九重天皇者之力,可以被苍生剑使出一千倍一万倍的力量。
修士们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都是本能的使出拿手的防御,但都被冲击简单的一冲而过,掠过他们的身体,而后冲向更远处。
“奇怪,为何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九重天皇者设置的法阵,都被轻易破坏,我这个一重天的皇者,竟然完好无损。”
“那么大的声势,本以为身体会被冲散,就算不死,也该被吹到不知合出了,怎么感觉像是微风从身边轻轻拂过?”
众多修士们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身,又看看周围的人,竟然没有哪怕一个人受到损伤,仿佛刚才看到和感觉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大力消散了,但还有金色的光芒残留,一点点的消散。
原本擂台之处,宁飞和天屠完好无损的相对站立,和众多修士一样,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损伤,都是深深的看着宁飞手中的苍生剑。
“苍生剑只为苍生,是意志和力量融合之剑,只为守护天地众生,又岂会伤害苍生。”
“今日这简单的一比,果然不虚,我等老辈人物也可安心一战,以后的天地就交由这些年轻人了。”
一个又一个巫族老辈人物离去,众人知道,只要蚀劫开始,这些前辈们就会奋不顾身的出战,那将是他们最后一战,直至在战斗中死去或升华。
“苍生剑只为苍生,来日蚀劫降临,我也有用武之地了。”天屠微笑,几乎可以刺入人心的目光盯紧了宁飞,“完整的真一神相,果然不凡,但你我的争斗还不会结束,蚀劫之后,若是活着,必然还要再战。”
长啸一声,天屠转身离去,他的身形闪动迅速,比宁飞快了许多,分明也是拥有雷行秘术,引得众多修士都是惊呼。
灭圣盟和天盟,都被修士们厌恶,从中走出来的千真和天屠,一开始都被众人敌对,但在这一刻,有不少修士开始改变对天屠的看法。
天屠或许是伪装的,但手持苍生剑的宁飞明白,每一次紧握苍生剑,都能感受到来自天地众生的信赖和寄托,那像是无法割舍的心灵归宿,纵然天屠曾经是一个恶人,多次手握苍生剑,也足以将他改变。
修士们退走了,宁飞几人又进入平静的修行,下一重大绝地他们并没有急于前往,有监天一脉的前辈曾经告诉过他们,元元洞窟中有成为圣者的奥秘,他们的境界还太低,去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唯有等到皇者八重天左右,再去前往才是最好的选择。
皇者每一重天的提升,都是千百年记,有的人甚至得数千年,更有一些人眼看就要突破,却老死在岁月中,不能熬到突破那一日。
他们修行到如今的境界,用去的时光放在修行上来说极其短暂,老辈人物十分欣慰,感慨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冲击更高境界,超凡入圣也不是不可能。
“不只是我们进步神速,来到星空的天骄都是修行快的惊人,好像这个天地的修行速度加快了。”张天凡慎重道。
“不仅如此,史上曾经出现的和没有出现的神相,都在这一世出现了,都说这是最后一场蚀劫,莫非是众生有感,一个又一个天骄出现不说,修行的节奏也在变快。”木玉峰也提出自己的见解。
卫善深以为然道:“这未尝不是天地给众生的一个机会,殊不知这天地之间,时常会出现机缘,一不留神就有人境界突飞猛进,别说是天骄,就算是普通修士,只要能在机缘出现时活着,就能获得极大的进步。”
“呵呵,呵呵。”对于他们的谈论,鱼纯不屑嗤笑,“这只是你们的无知见解,你们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道深层的缘由。”
“淫鱼,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林惠若嚷嚷道。
鱼纯不喜,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尤其在人多的时候,他感觉这有损他的高人风范,他已经制止过数次,但每一次都徒劳无功,甚至还会遭到莫名其妙的威胁。
“这淫鱼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么个孩童形象,分明就是想要骗取女子的好感,以便行驶他的下贱作风。”赵星儿微笑,想到无尘宗的往事,不由得心中暗恨。
“星儿这么一说,贫道觉得十分合理。”卫善恍然大悟,“当初可是以愿望树帮他重铸肉身,天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
“淫鱼,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出来,要不然对你不客气了。”生命绿金镜悬在英黎的头顶,宝光吞吐,在鱼纯的身边隐隐有碧绿的藤蔓闪动。
巫灵灵唯恐天下不乱道:“大家合力,抢这淫鱼玩一次,好久没有抢过了,感觉手都有点生了。”
她这一开口,众人立即响应,几女联合一起,各色法宝和法术打出,饶是鱼纯自命为前辈,手上的法宝也不是凡俗,都只有招架的份。
他可不敢下狠手,对他出手的只是几个女子,旁边那些男人,包括云上君和张天凡,一个个都对他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尤其是卫善,手上一块精玉上下不断的抛着,很有砸过来的趋势。
木玉峰看似无动于衷,但鱼纯知道,木长老留给儿子的几样法宝都不是好惹的,虽然算不上圣器,但却都是货真价实的半圣器,以木玉峰现在还不纯熟的掌握手法,一个不慎他鱼纯就有可能被小辈重伤。
鱼纯心中发苦,这两人以及云上君、张天凡倒还罢了,最让他心惊的是宁飞体内的塔尖,其中的器灵似乎对鱼纯很有好感,不时的单独对鱼纯爆发属于道尊的威势,让鱼纯禁不住手脚发软。
唯一让鱼纯心中安慰的是,巫天行三兄弟没有在此,那三人虽然对他表面敬重,但鱼纯却明白,在他们心底,不知多少次都想将他蹂躏。
“鱼前辈果然有高人风范,这都快要被人拿住了,却不见丝毫慌乱,依然从容不迫。”云上君笑道。
鱼纯恨得咬牙,他一直都是被动防御,凭借着曾经的深厚经验,这才能勉强坚持,被对方说成从容,这是对他的羞辱。
“这样打下去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她们下手太温柔了,还是卫兄的板砖出手,以霸道的方式将他打昏吧。”张天凡道。
卫善点点头,却又微微皱眉:“你们只见到他的方块显威,却不知道他还有一根古怪更为了得。贫道的精玉出手,只会被他挡下,还要有人拦住那根孤拐才行。提前告诉你们,这淫鱼狡诈,从一开始就防备贫道,他的法宝贫道以黑锅落不下来。”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放在宁飞身上,惹得鱼纯一阵颤抖,险些一个不慎失手,被巫灵灵的钟罩住。
“这淫鱼本领不错,我们四人合力都不能把他制服。”林惠若不满道。
鱼纯知道今日难逃了,就算是说出缘由,兴奋的几个女子也不会放过他,依然会将他的宝物抢空,虽然最终还是会还给他,但他不好承受说出缘由的后果。
“真是不知尊重老前辈,本座当年辛苦拼杀,差点都死了,为众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却被你们这样对待。”鱼纯狠狠一挤,眼角竟然出现几滴泪水。
英黎笑道:“淫鱼还知道诉苦了,既然知道有些秘密,就赶快说出来,我们需要一个明白。”
“对,一个明白。”卫善等人齐呼。
鱼纯暗暗叫苦,早知道平日间就不要口无遮拦,将那些秘密透漏一部分给他们,现在倒好,惹得他们齐齐动手,想要提前知晓一些秘密。
“非是本座不愿意说出来,而是干系重大,一旦从本座口中脱出,必然会引发难以想象的后果。”鱼纯惊叫道。
“是吗?难以想象的后果,我很想知道。”塔尖从宁飞身体中飞出,晃晃悠悠的来到鱼纯头顶,让鱼纯的脸立即发黑。
“道尊法宝在此,还有什么不能可怕的后果不能承受?”木玉峰疑惑道。
鱼纯恨铁不成钢道:“道尊法宝为何会破碎了。”
“那是因为与道尊一战,遭到了可怕的冲击。”木玉峰理所当然道。
“这就是了,有些后果甚至要比那样的道尊之战可怕,本座一旦说出来,势必引发天地反噬。”鱼纯沉声道。
“这天地之间,还有什么力量能够将我粉碎,虽然本体分解了,但根基没有丝毫损伤,只要聚集在一起,依然是曾经的巅峰。”塔尖器灵道。
“有人能在天地之间将你造就,自然也就有人能将你毁灭,隐藏在深处的力量,大到我们根本无法想象啊。”鱼纯慎重道。
“这或许只是你的说辞,你这淫鱼总喜欢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巫灵灵道。
“那就强迫一次吧,恰好这里有修炼祭祀之道的人,只要将你制服了,有许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口吐真言。”塔尖朝着鱼纯压落。
鱼纯只得将孤拐迎上,心中一片茫然灰白,孤拐虽然厉害,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可以与塔尖这样的顶级道尊法宝抗衡。
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却没有感受到凌厉的压力,不知何时,塔基已经出现在孤拐的上方,将塔尖拦住。
“小子,你难道不想知道吗?”器灵道。
“自然会知晓的,但不是现在。”宁飞站起身来,正色道,“那个告诉你秘密的人,究竟是谁?”
“那个人没有留下性命,本座也只是在虚空中听到他的声音,连面目都不知晓。”有宁飞开口,鱼纯总算松了口气,笑道,“呵呵,这真是一个吓死人的闹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