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罗光不由大怒。
他可是红炎宗的核心弟子,堂堂仙王势力的传人,一个无名小卒居然敢无视了自己?
你很强吗?
可看你这么年轻,撑死就斩尘吧,算你四斩好了,而这样的“高手”在红炎宗又有多少?退一步说,就是分魂境,红炎宗也是多得数不胜数。
王全河看了他一眼:“我与你无怨无仇,不想杀你。但你再要这么不知好歹,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罗光不由气急而笑:“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罗光,红炎宗的罗光!我祖父乃是红炎宗的长老,升源境的大能,而我红炎宗宗主更是二重天仙王!”
这样的背景若是在王全河没有遇到凌寒之前报出来,那肯定会把这个少年吓上一大跳。
别说仙王了,就是升源境、仙府境于王家来说也是庞然大物,根本不可匹敌的。
可现在呢?
王全河淡淡一笑,主动出手,向着罗光抓了过去。
仙王门人又如何,胡乱伸手,斩!
“你还真要逆天不成?”罗光冷笑,一掌对着王全河迎击而去。
嘭,双方的劲力甫一接触,罗光顿时脸上变色。
太强了,远远超越了他的极限。
他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将身上的宝物祭了出去。
咻,一张黄纸飘了出来,纸上有金光泛动,散发出可怕的威势。
这是罗家长辈赐予他的宝物,可以打出分魂境的攻击,但使用的次数有限,属于消耗品。
金光扬动中,化成了一个古朴的文字,向着王全河镇压过去。
王全河长啸一声,一拳迎上。
嘭!
这个文字立刻崩碎,不过王全河也是身形踉跄,连退了十余步,算是扯了个平。
罗光大惊,他已经够高估对手了,可没想到王全河居然不是四斩,而是分魂境!
怎么办?
自己手中的符纸虽然匹敌住了对方,但那是消耗品,可以发挥的次数有限,一旦符纸的力量耗尽,那还怎么挡?
一时之间,他满头都是冷汗。
“阁下,你可要想清楚了,与红炎宗做对的后果!”他色厉内荏地道。
王全河没有理会,既然已经对上了,那就绝不手下留情,这是凌寒教给他的,一旦动手的话,那就绝不留后患,像这种人多半会在事后报复,所以一定要干掉。
轰,他再挥一拳。
罗光无奈,只好继续催发符纸,敌住了王全河的攻击。
从表面上看,双主似乎平分秋色,罗光并没有落在下风,甚至,他更加从容,只是丢出一道符纸而已,显得游刃有余。
因此,李家的人莫不大声替他助威起来。
“不愧是罗少!”
“红炎宗的重要弟子当然厉害了。”
“呸,什么重要弟子,是核心弟子!”
“是是是。”
不少人都是拍起了马屁来,万一和罗光打好了关系,日后也能进入红炎宗,岂不是鱼跃龙门了?
可也有眼力好的人,却是陷入了沉思和震惊之中。
这才过去了多久?
三年,区区三年,可王全河的实力却是赫然达到了让李家人都要仰望的高度,要说这是王全河自己修炼出来的,又有谁会相信呢?
所以,王全河的背后必然站着一名大高手,甚至一个超级势力。
三年就能把王全河培养出来,那这个高手、这个势力又有多么恐怖?
这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恐怖啊。
王全河越战越猛,又是十几拳之后,符纸上的金光已是开始黯淡了。
不好!
李家人都是看得明白,之前那些助威、呐喊之声都是低了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还怎么喝彩?
都要输了。
嘭,果然,又是三拳连轰之后,那张符纸直接就崩碎了。
王全河已是杀气如炽,对着罗光就是一拳轰了过去。
既然出手,就绝不留情。
“你敢!”罗光大吼,“我可是红炎宗的弟子,你若杀我,就等于”
嘭,王全河一拳已是轰下,分魂境的力量碾压之下,罗光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立刻便被轰爆成血雨。
所有人都是震惊到无语的地步,罗光就这么死了?
那可是红炎宗的核心弟子啊。
他死在这里,王全河肯定是难逃一死,但李家也要跟着陪葬啊。
完了,全部完了。
李家人都是用匪来怨毒的目光盯着王全河,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故意的,故意的,这家伙就是想拖着李家跟他一起死。
嗡,罗光所化的血雨突然生光,组成了一张人脸来。
这张脸显然无比得愤怒,他盯在了王全河的身上:“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本座的孙子!”
“杀都杀了,说这样的废话有什么意义?”王全河不屑地说道。
“可恶,本座会立刻过来取你的性命!”这人脸说道,啪,光影碎开,彻底消散。
李家人都是生起了一股侥幸,王全河主动拉上了仇恨,那有可能让李家免于牵连。
“王、全、河!”李静初则是一字一字地说道,将红头盖扔到一边,这新郎都挂了,还成什么婚?
要说罗光死了,谁最失落,那肯定是她了。
倒不是她对罗光有多么得爱入骨髓,而是因为,罗光是她进入红炎宗的跳板,没有了罗光给她牵线搭桥,以她的天赋又怎么有资格进入仙王大宗呢?
“你好狠!”她死死地盯着王全河,目光无比得怨毒。
“我狠?”王全河冷笑,“李静初,你是有多么健忘,难道你已经不记得当初我王家的人是怎么死的?”
“我来提醒你一下,那都是被你下了毒,才不敌而死的!”
“那又如何?”李静初毫不在意,“李、王两家世代为敌,任何的不择手段都不足为其,要怪,只能怪你们王家太蠢了。”
王全河露出凄然笑容,他恨自己,当初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之前,他还不解,为什么李静初会下此毒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这是在他脑海中划过的一丝侥幸之念。
可现在他知道了,自己一直都太天真了。
人家从来没有爱上过他,一切都是在演戏,为了覆灭王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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