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们会去一个山林,而大家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在十天之内翻过山,走到另一头就行了。〔< 〈 〈 ”傅晓芸说道。
听她说得这么轻松,众人反倒个个露出了凝重之色。
要是傅家那么好进的话,那还能算是三星势力吗?
可傅晓芸现在只肯说这么多,他们也不能逼问,只好将疑惑放在心里,反正等下到了地方便知道了。
众人都是离开了宫殿区域,一路向北,小世界的规则之力太弱了,空间屏障好像不存在似的,他们只是几步而已,便跨越了千山万水。
前方是一座山,高有万丈,长更有数万丈,可这样的高山对于一斩强者来说,不是一个迈步的事情吗?
“各位,请拿着这张纸,等下你们上到山顶,需要在那里向一个人盖个章在纸上。”傅晓芸道,“人到却没有章,那可不算过关。”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困难之处在于盖这个章吗?
傅晓芸又道:“诸位,武道残酷,还请大家先度量一下,免得将命丢在了这里。”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色终是有了变化。
这小小的测试居然还可能丢了性命?
“不想冒险的话,不必参加测试,但若上山,生死自负。”傅晓芸淡淡说道,“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开始吧。”
只是微微一个犹豫,便已经有许多人冲了出去。
武者一生,不就是与天地斗、与人斗吗?
搏上这一搏,便有机会进入傅家,那以后前途将一片光明,否则留在一星势力中的话,那活上几千亿年又如何,终是熬不过天人之厄,早晚还是要被斩掉。
众人纷纷奔出,那些斩尘强者带来的同伴则是留了下来。
凌寒将天凤神女收进了黑塔,然后与女皇慢慢悠悠地上山。
傅晓芸说只要盖个章,然后去到山的另一头就可以了,并没有规定一定要获得前几名,因此,两人自然不必急着赶路。
当他们走了几步之后,不由都是微微惊讶,因为他们的度被压制得很惨。
照理说,这是一个小世界炼化而成的,规则之力太弱,根本不可能束缚斩尘境。可在这座山上却是完全不同,甚至比仙域的规则还要强大,让他们的度降到了比常人最多快上百倍的程度。
于一斩强者而言,这慢得离谱。
“好强大的重力,而且,空气也十分粘,充斥着某种东西,如同泥淖,进一步限制了度。”凌寒分析道,不过他自忖展开电闪的话,仍能爆出高来。
女皇点点头,但丝毫无惧。
傅家设下这样的考验,是为了获得人才,而不是杀死人才。因此,这个考验必然是完美斩尘便能通过的,可凌寒和女皇都是完美斩天地成道的,实力都能碾压二斩了,通过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两人一边走,一边探讨着武道。
凌寒将万兽仙王的秘法传给了女皇,他十分期待,要是女皇每个分身也能修出十尊战兽,那女皇以后跟人交手,召出九分身、百战兽,这阵容有点吓人啊。
两人都是武道天才,虽然仙王法无比得难以掌握、理解,可在他们探讨之下,还是在乱麻之中抽出了丝,有了一丁点的头绪。
他们都有所掌握,可与真正的仙王法比起来,却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止步!”他们正说着,却见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身劲装,看上去好像一名侍卫,手里则是握着一把刀,“想要再上前,就需要接我一刀。”
凌寒道:“要是接不住呢?”
“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这劲装男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会尽量手下留情,不伤你们的性命。”
哦,难怪傅晓芸要劝上一句,原来考验是这个样子的。
凌寒展颜一笑,道:“我可以抢攻吗?”
那男子一怔,然后大笑,道:“你是第七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不错不错,脑子很活。可以抢攻,但你若抢攻的话,那我出手,你的防御力大减,接得住我这一刀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你是二斩吧。”凌寒突然问道。
那男子也不奇怪,道:“不错,我是二斩。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全力尽出,会控制在一斩的层次之中,只要你是普通斩道,至少能够在我这一刀下全身而退。”
凌寒一笑,道:“我不担心,可你最好担心一下。”
“担心什么?”那男子奇怪地问。
女皇突然出手,一掌便对着那男子拍去,轰,她的掌手心浮现出日月星辰,一条条大道浮现,规则之力荡漾,如同一尊无上女帝驾临。
那男子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挥刀迎击,却立刻又露出了犹豫之色。
他怕以攻对攻的话,自己会挂掉。
这一击太可怕了!
只是犹豫一瞬间,他就放弃了对攻的想法,一刀横挡在胸前,全力激,要先挡下了这一击,然后再趁势反攻。
嘭!
女皇的掌力按到了刀身上,只见刀身上居然现出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一股无可抵御的大力碾过,那男子腾腾腾地连连后退,脸色刷地惨白,然后又变得通红,噗地狂喷起鲜血来。
“担心这个。”凌寒终于把话说完。
那男子虽然是二斩,可只是傅家的一个小小侍卫,怎么可能是王者?而女皇的战力在二斩中都能称为王者,也就北玄明之流可以匹敌,这男子……差远了。
一招即败。
那男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女皇,谁能相信,一个一斩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轰败二斩?若非自己就是当事人,别人说给他听,他都要当成一个完全不好笑的笑话。
凌寒笑嘻嘻道:“该我了吧。”
那男子勉强站了起来,虽然胸腔里已是乱成了一团,可他强行忍着,相信以他二斩的修为,便是受了重创也足以完成对一斩的测试。
“我夫君比我还强。”女皇突然开口,这句话说得是平静之极,毫无显摆之意,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那男子则是吓得一哆嗦,叮地一声,手里的刀都是掉到了地上。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