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剑派里,温明堂正在研究酒精的妙用。自从有了酒精,长青剑派内伤病恢复速度就增加了不少。而且温明堂发现,酒精还有麻醉作用——一瓶灌下去,哪怕是龙也要睡上个三天三夜。
正忙碌中,忽然有山门弟子来报,送上一个灰扑扑的钱囊。
温明堂接过钱囊,一点若有若无的、普通人极其容易忽略的淡淡的清香,顽强的钻入温明堂的鼻孔。这清香犹如雪山青松,在浓郁的酒香里顽强得透出。
温明堂眼神一眯,让弟子暂时到门外等待,温明堂自己则进入屋子里打开钱囊。下一刻,温明堂眼神就瞪大了。
是地乳灵芝!!!
再看看里面的信件,温明堂一时间真的是哭笑不得。用地乳灵芝换酒精?这是哪个败家子脑袋抽筋了。
里面有两封信,都没有封口。一封是楚飞写的,要用200个积分换200囊酒精。一封是厉血锋写的——我不白要的,我用地乳灵芝‘购买’。
温明堂很纠结,地乳灵芝很珍贵,但也很麻烦。但犹豫了很久之后,温明堂还是决定——换!
地乳灵芝留下,酒精吗,只要你要随便拿,我看你能拿多少!
夜色里,曾经伏虎寨的伏虎山这里,灯火通明。长青剑派的掌教罗雁行,亲自带领了东霞派的人员、以及部分长青剑派的高手,准备从这里进入。
罗雁行向方世靖、张作楠解释道:“先前我们也不知道,伏虎山这里的地下洞窟竟然直通白鹤山地下石窟群。但两地相距不足十里,倒也说得通。
这些资料,还是从剿灭的伏虎寨的资料中得知的。伏虎寨本来就是狂风帮的郝浩仁创立的,目的应该就是探索地下石窟群。
也就是说,这条路狂风帮也知道,我们要小心,尤其是小心埋伏、陷阱等等。”
方世靖想了想,立即就想到问题,“王家是最近才因为曾相识的压力而释放了地图。那么,狂风帮的资料是从哪里来的?”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狂风帮的资料,从哪里来的?还能找到这个地方?
所有人面面相觑。
张作楠微微皱眉,“师兄,我们是不是考虑考虑再进入?”
方世靖想了想,“不,就今晚。我们不用深入太多,也不用走的太快,一点点摸索,和现在手中的资料一点点核对。一旦发现不对,立即停止前进、甚至是撤退。”
张作楠想了想,终于也下定了决心。“这样吧,弟子们暂时不要进入,在外面等等。等确定里面安全了,我们再进入。”
“不要。”东方云淑立即拉着张作楠的衣袖,“师叔,人家怎么说也是三阶的小高手了呢,你看长青剑派的长老也才哼哼”
东方云淑终于没说什么太伤人的话,但意思却已经表达清楚了。是啊,长青剑派的高手也才是三阶的,而自己也是三阶的,为什么不能进入呢?
而后,东霞派的其余弟子执事纷纷表示要进入。尤其是东方流云更是说道:“师叔,只怕我们分开了,会被有心人各个击破。”
方世靖想了想也对,“那就一起进入吧。不过你们跟在后面,小心点。一旦发生意外,你们一定要尽快跑路,不用担心我们。”
“好的。”
与此同时,广寒宫、星月宫、天都山等等力量也几乎是一前一后选择在今天晚上进入。
之所以是今天晚上,是因为白天发现的地乳灵芝,也因为王家公开了地图——时间紧迫了。
此时大家进入地下石窟群,为的不是先天功,而是为了那些天材地宝。当然了,要是能找到先天功的线索,那就更好了。
夜晚静悄悄的,但宁静的夜色下,先天功风波正在走向一个巅峰。也许下一刻就会是狂暴的江湖乱战。
楚飞反过来复过去,就是睡不着。曾经有一个地乳灵芝在自己手中,它只价值几囊酒,但我把它拒绝了。
后悔吗?说不后悔是假的。但如果事情再来一次,楚飞还是要拒绝。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虽然后悔,但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还是后悔啊。
楚飞实在是睡不着,又没有心情打坐,就来到院子里溜达;不一会院子里放不开楚飞这个大人物了,就溜达到院子外面。和外面守夜的梁家弟子们谈笑。
楚飞的笑话,逗得梁家弟子们笑的前仰后合。大家对于长青剑派的这个优秀的、却没有架子的小弟子,倒也喜欢的紧。
不知不觉就是入夜,忽然夜风带来一阵若隐若无的叫喊。
梁家弟子们没有听到,但楚飞听到了。前面几次进步,楚飞洗筋伐髓,五官敏感远超一般人。
楚飞豁然站起,稍后又跳到了墙头上,侧耳倾听方向。
梁家弟子们也凝神起来。
几个呼吸之后,楚飞说道,“应该是另一头的事情,我过去看看。”
说完,楚飞脚步急点,竟是踩着墙头就“跳走”了。楚飞现在只有初武境、还不会轻功,完全是凭借着强横的气血之力和强大的功体才做到的。
地面上梁家弟子们面面相觑,“这就是长青剑派的弟子啊,一个初武境的竟然都会轻功呢。”
众人羡慕且无限。对于普通人来说,长青剑派是一个不可攀越的巅峰。
楚飞这边翻腾跳跃,声音渐渐接近、渐渐清晰,似乎是一个妙龄女子在呼救。
‘采花贼?’楚飞心头升起厌恶,猛然拔出宝剑,也没有看环境,对着前面就冲了过去。
眼看着前面一个应该还算富裕的庭院里,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人,打开的房门里,传来男子的“温柔声”和女子的呼喊乃至啜泣。
我靠,咱是不是来晚了?不管了!
楚飞一脚跨入大门,大喊一声:“贼人纳命来!敢在长青剑派的地方闹事,我送你上路!”
一边喊着,提着长剑就冲了进去。定睛一看,好吗,果然是采花贼,满地凌乱不说,一个衣衫不整的、估计有四十余岁的汉子,慌张的从绣床上跳下,拿着一柄青锋剑就对楚飞冲来,满脸煞气和怒火。
怒火?我擦,你竟然还敢有怒火!楚飞大喝一声,双手握着重剑,对前方狠狠劈去。虽然凶狠,却是一种精妙的招式,看似简单的一招,却是逼得对方只能横剑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