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百？”
伴随着石飞扬离开后，石巴几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到底怎么回事？石头你到底是第几名？”
石头刚要开口说话，忽然脑中浮现出一道讯息：场上剩余三人。
“醒了！”
“现在只剩下两人了。”
“看来今年精神考核第一会在周长通与刘兴长之间决出。”
……
不知不觉间，山谷内划分成为两大阵营。
熙熙攘攘的身影围绕在两人周围，眼巴巴的看着场上两人。
两人也已经到了比拼关卡，一道身影脸色惨白，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一道身影浑身冒着虚汗，脸上满是挣扎之色。
即使如此，两人依旧在坚持着、比拼着……
人群中的石飞扬看到这一幕，脸上满是兴奋、激动之色，“拼吧！拼吧！你们就这样拼个你死我活，我就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终于，其中一道身影坚持不下去，口中发出一声低呼声，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
“刘兴长醒了，周长通赢了……”
周长通所在的鱼天部顿时发出一道欢呼声，目光齐刷刷的钉在周长通身上，便要等待对方苏醒过来，可随即却只发现对方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获得第一了吗？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围观的身影面面相觑，满是疑惑不解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周长通的身体摇晃的更加厉害，脸部肌肉自主的痉挛、抽搐起来，神色间满是痛苦的神色。
“他已经获得第一了，怎么还不醒过来？”
“难道法阵出现问题，导致他身陷迷阵，无法自拔！”
“他是想借机磨练自己，进一步锻炼自身精神？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太像啊！”
……
数百道身影纷纷围聚在周长通的周围，议论不休。
簇拥的人群忽然让出一条通道，一道挺拔如枪般的高挑身影出现在场内，正是刘兴长。
“我的排名是第三！”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着场上的气氛顿时一凝，随即为之哗然。
“第三？！”
“算错了吧？”
“现在场上只剩下一人，应该是第二才对，怎么会是第三呢？”
……
一道道目光疑惑的看着刘兴长，满是疑惑不解之色，以为他说错了。
可就在众人的目光下，刘兴长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任由其他人揣测、思考。
“难道还有第二个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解释刘兴长话中意思。
“第二个人！？”
一时间数百道目光本能的搜索起来。
不过山谷内光秃秃一片，视野辽阔，如若真的有第二人的话，早就被发现了，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果然！
就在众人扫视一圈后，根本没发现有第二道身影。
一个鱼天部的弟子开口说道：“这里哪有第二个人，我看很有可能是法阵出错了。”
话音未落，只见周长通身体晃动的越发厉害，口鼻处更加渗出血水。
“不好！”
一个站在周长通身边的身影，看到这一幕后，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求助说道：“执事大人，周师兄被困于法阵之内，请你唤醒周师兄！”
执事出现在周长通的身边，就算是他的脸上也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眼前这样的状况，别说是一般弟子，就算是监督的执事也同样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法阵真的出错了？！”
执事心中惊疑不定，目光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刘兴长，回想起对方的话语，心中一动，冲着人群朗声问道：“场上是否有人还在精神考核中？”
这句话一出，顿时让场上气氛一滞，随即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
听执事话中的意思，好似那位身影就隐藏在他们当中一般，这如何不让人觉得可笑！？
执事的脸色微僵，随即明白自己问一个愚蠢的问题……
可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时，一道平平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有！”
空间上的哄笑声刹那间噎住，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向着声源处看去，一道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这人不是其他人，自然是石头。
石巴瞪大着牛眼，傻愣愣的看着石头，一时半会的，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石舞张着足以吞下鸡蛋的殷桃小嘴，满是错愕惊然的盯着石头。
就算是想来见多识广的余生，此刻脑瓜也有些不够用了。
他们都曾亲身领教过精神法阵的恐怖之处，这对于人的精神、意念、血气，全都可以说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一般五阶术徒，哪怕就算是通神级术徒，也同样需要全力以赴。
虽然之前在他们的心中，也曾因为石头过早苏醒感觉到好奇，可就算是他们绞尽脑汁，也绝对想不到：这个站在他们身边谈笑自若的身影，竟然还会在精神考核中。
石头径直走上前，簇拥的人群中分开一条通道……
石头走到场中，目光有意向着石飞扬身上看了眼，便只见对方那双目光看着自己如见鬼魅一般。
“我还在精神考核当中。”
就在数百道目光注视下，石头这样的说道。
然后……
安静！
依旧的安静！
此刻别说是其他人，哪怕就算是执事也同样被石头的话语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能保持清醒的？”
石头解释说道：“精神幻象说到底只是一种幻象，只要将其看穿的话，也只是过眼云烟！”
这点是石头从神秘空间中，就在历经生死考验后，这才领悟到的。
看着眼前这位脸色略有些苍白，可神色却始终保持着平和、淡然的身影，就算是执事也有些发晕。
他监督精神考核多年，可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胎。
“不好！”
人群中发出惊呼声。
便只见周长通口鼻溢血溢的更厉害，先前还是滴答滴答滴落着鲜血，已然开始流淌起来。
可即使如此，周长通竟然还在苦撑，并没有苏醒，依旧在竭力挣扎、抵抗着精神幻象。
看着对方这幅拼命的模样，石头不由嘀咕一声：“还真是个疯子！”
就在石头心里，这还只是第一轮考核。
就算是获得第一，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奖励，单纯只是为了意气之争，对方却愿意把命交出去，只能用疯子来形容。
石头思考间，顿注意到不少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其中还包括一旁的执事。
虽然嘴里没有说什么，可眼神中潜藏的涵义却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