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伦是一个老外事工作者,早在第一代领导人的时候,他就开始参加工作了。
他做过很多工作,翻译,参赞,谈判代表,秘书,甚至接受过秘密培训做过情报工作。
外事工作看起来很风光,即便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外事人员也能得到体面的待遇,这不是国家优待外事人员,而是因为外事人员代表的并不是他个人,他们代表的是国家,是国家的形象。
只是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要真的做到却不容易。
做外事工作代表国家,不该把个人情绪参杂期间,可是做中国的外交工作实在是太难,有时候受的气简直无法忍受,尽管你知道那不是针对你个人,可你知道那是针对你的国家,有时候让你更气。
凭什么中国要受到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
难道抱着一颗诚心去跟西方人打交道,他们就不能回报你一颗诚心吗?
本以为打开国门跟他们交朋友,就能得到他们的认可了,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信任你,人家永远都不会把你当成跟他们对等的存在。
西方人给全世界描画了一桌美味的大餐,“民主、自由、平等”,这顿大餐没味道吗?那倒不是,相反这顿大餐异常的美味,是真正的大餐,可是就如同鸿门宴上刘邦桌子上的美味一样,不是那么好下咽的。
这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很多国家没有看明白,受不了美味的you惑,急匆匆的坐上了欧美的餐桌,结果却发现在表面的光鲜之下,那些美味虽然丰盛,却根本不是他们能消化的了的。
南美、前南、前苏等国家纷纷做了这道宴席上的饕客,最后纷纷陷入了艰难的困境中,此时宴请他们的主人却早早撇开了关系,承诺的援助、贷款、投资也以各种借口拖延,最终看到这些有可能发展到跟他们平齐的国家迅速的坠落下去,彻底失去了享用大国盛宴的资格,这时候这些国家才反应过来,于是开始反美、反欧,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失去的永远都失去了,永不再来。
还好中国比北方的邻居毛熊有耐心一些,没有急匆匆的奔赴欧美的盛宴,而是观望了一下,当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毛熊惨兮兮的向这个国家求助,向那个国家求助的时候,中国明白,不能走这条路。
但是中国明白,那豪门的盛宴,总有一天自己也是要享用的,但不是今天,也不是以被人邀请的方式,以一个乡下穷亲戚的身份坐上去,而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堂堂正正的以主人的身份,坐在那席位上享用大餐。
南美的小国哪怕知道吃坏了肚子,不敢指责主人的用心,只能表示一下是自己穷人的肚子装不下贵人的酒肉;毛熊可不一样,作为曾经雄霸一方的豪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他们感觉自己被戏耍之后,当即就收起可怜兮兮的乞讨姿态,开始向欧美亮出他那虽然已经显得有些瘦弱的熊掌,开始搞起新一轮的对抗来。
而中国,则是在豪门盛宴外面转了一圈,看到毛熊吃的上吐下泻的样子立刻扭身走了,中国打算自己辛苦打工攒够了小钱,然后才享用能够消费的美食,可那盛宴上的主人却不高兴了。
他们为什么不高兴,因为中国没有像毛熊一样咽下他们奉上的美餐,因为中国没有按照他们给指的哪条路走,所以他们不高兴。
所以朱敬伦发现跟掌握着世界权势的欧美打交道,会碰到各种掣肘,各种区别对待,今天指责你不透明,明天指责你搞阴谋,今天威胁制裁你,明天叫嚣抵制你。中国忍辱负重,好容易攒了几个小钱钱,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像欧美一样财大气粗的坐在盛宴上饕餮了,但谁知道仅仅是稍微的松动了一下膀子,向周围稍微伸展一下四肢,他们就开始叫嚣中国威胁,开始抱怨中国扩张。
一浪高过一浪的批评、指责不绝于耳。中国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中国承诺会循序渐进的改进,希望他们给自己时间和空间,但是他们不接受,除非中国肯按照他们的指的地方立刻、马上跳下去,否则他们就会一直排斥下去,可他们指的方向,中国一看,他玛就是一个深渊,而中国还没有搭建好足够高的梯子。
这时候中国明白了,他们不是朋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原来他们也懂,而且做的比中国更坚决。
但中国不能跳,曾经的毛熊至今都在打吊瓶回血呢。
于是欧美又拿日本了,韩国了举例子,告诉中国跳下去,那里面都是蜜糖,跳下去,就能跟日韩一样加入盛宴了。日韩的发达确实唬住了很多人,但是作为外事人员,朱敬伦却看的很透彻,欧美之所以允许日韩坐在他们的餐桌上分享大餐,那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也确实给这两国享用了丰厚的美食,喂得肥肥的,但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年美国真的大力扶持了日本,甚至不惜逼迫他们的三大汽车公司离开日本市场,但如果不是那些年毛熊的核阴影笼罩在整个欧美的天空,他们需要日本这个看门狗给他们看住毛熊,他们会对这条狗这么好吗,他们会不断的给这条狗投食吗。
当日本觉得自己强大了,觉得自己可以对美国爸爸说不了,美国人一个广场协议就把日本打的倒退十年,为什么?因为毛熊解体了,美国暂时不需要日本这条狗看家护院了,所以他们立刻就给这条狗一点颜色,让他们知道爸爸就是爸爸,是不能随便说不的,说不不是你想说想说就能说的。
至于韩国,那不过是小一号的看门狗,看住的是北方的穷亲戚和旁边的中国。所以日本沉寂的时候,韩国反而发展上来了。
几十年的开放,中国发现自己是热脸贴了欧美的冷屁股,于是决定走自己的路,自己当豪门,自己开盛宴,但是遇到的挫折也就格外的多。
周边国家不断的给中国找麻烦,今天跟你争夺领海,明天跟你抢夺资源,就是不能让你好过。到头来中国发现自己没朋友,能跟自己在一起玩的,无非是巴基斯坦和非洲一些国家,让人嘲笑中国交的都是穷鬼朋友。
不是中国不想打开局面,不是中国不想交有钱的朋友,可是纵观全世界,有钱的朋友,人家都是一个小圈子,无非是西北欧和北美地区,再加上新加坡、日韩这样的小朋友。欧美告诉中国,他们的朋友圈是开放的,欢迎中国加入,前提是中国按照他们指引的道路走,但中国却不敢走,因为但凡走了这条道的,除了那个小圈子和日韩新这些看门狗之外,全都死的很惨。
外交工作不好干,穷的时候需要忍辱负重,等富裕了,却发现还是不被接纳。国内民众还不理解,所以外事人员那真的都是受气包,就跟李鸿章一样,受的是两头气。
压力大就要减压,很多人都发展出了自己的爱好,但大多是一些能帮助自己心平气和的爱好,比如有的人就喜欢钓鱼,有的人练习瑜伽,朱敬伦也有自己的爱好——修表。
触摸那些复杂、精密的机械部件,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
最近朱敬伦收到了一只特别的表,是一位非洲朋友送来的,说是有飞机坠落到了他们的沙漠里,他们没找到活人,发现了一些残骸,其中有只特别的手表,可惜是坏的,于是就送给有修理爱好的朱敬伦,好吧,穷朋友送的东西虽然不值钱,可是确实很用心。
这只表确实够特别的,特别到经验丰富的朱敬伦都无从下手,他甚至无法打开这只表。但是这却也更激起了他的兴趣。
这表有着普通腕表的基本结构,表链、表盘都有,全金属结构,表盘看起来是石英的,但却黑漆漆看不到里面,朱敬伦猜测这是一只电子表,可是重量却有机械表的重量,甚至更重,那在手里沉甸甸的,跟他的体积严重不配。
朱敬伦折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打开手表的方法,但这是情趣,他不会轻易使用暴力破坏,所以他一直在寻找。
但试遍了各种方法,都找不到办法,要么这只表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采用的是完全不同的工艺结构,要么这只表就是一个恶作剧,事实上就是一整块金属,根本就不是手表。
这样一想,朱敬伦就更想弄明白了,甚至偷偷的租了一台小型便携式核磁共振仪,打算给这只表做一下切片成像。
谁知道当核磁仪开启,X射线照射到手表的时候,突然那手表就发生了变化,一直没有反应的表盘上闪烁其了微光。
如果朱敬伦懂得某星外文明科技的话,他就会知道,那闪烁的微光代表的其实是信息。
翻译过来就是:
“探测到可用能源,充能开始!”
朱敬伦专注的盯着显示屏上的手表反应,兴奋的发现手表发生了变化,但也失望的发现核磁仪没起到作用,因为核磁仪发出的射线竟然没有形成任何影像,在手表所在区域形成一片黑色的影响。
如果朱敬伦对射线远离理解透彻的话,就会明白这种现象只代表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手表附近的射线完全被吞噬了,否则不可能没有影响显示。
那手表还在闪烁微光,但很快朱敬伦发现不对劲了,他房间中的灯光变得暗淡,有种电压不足的样子。这极其不寻常,作为外事人员,他的家中自然有有限的电力供应,甚至还有后背电源,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一旦因为电力供应问题,导致他跟外界的联系中断,哪怕只是片刻,就有可能影响大事。所以他的住所的电力,不但电压优先保证,各种线路的负荷也是远超一般老百姓家的。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不但是他的家中,整个社区的电压都出现了下降,甚至整座城市的电器功率都下降了十分之一。
只有那手表上的微光不断闪烁,代表着各种不同的信息:
“充能百分之一,基础程序启动。”
“充能百分之三,强充能模式启动。”
朱敬伦家的灯光瞬间几乎熄灭,看到一闪一闪的日光灯,朱敬伦莫名其妙,电压也不至于低到这种程度啊。
此时整个社区都是如此,整座城市的电器最多只能半功率运行,无数台电脑、机器,瞬间烧毁。
“充能百分之五,能源通道超负荷,启动保护程序。”
整座城市的电气设备都受到了影响,朱敬伦租用的这台核磁仪不可能不受影响,但是它有特别的保护,反倒没有受损,继续按部就班的工作着。
“充能百分之十,主程序前面启动。”
“逃逸系统开启,搜索微虫洞信号。”
“微虫洞信号锁定,加固微虫洞,准备空间逃逸。”
朱敬伦作为一个老外事人才,他掌握的国家机密比一般人多得多,身份自然也受到重点保护,或者说监护,毕竟他这样的人,无论是出事了,还是叛逃了,都是国家的重大损失,所以当整座城市出现电力严重不足的时候,秘密部门就启动了应急预案,而当他们发现此时根本就联系不上朱敬伦,无论是电话机还是手机全部都被屏蔽了之后,秘密部门立刻决定派人赶往朱敬伦家中确定情况。
门铃声通过独立的线路传进朱敬伦的工作室,朱敬伦很快就判断出门铃声的规律,这是有信号的,紧急时刻才可以发出,他知道来人是自己人,立刻打算去开门。
回头看了看还在运作的核磁仪,顺手选择了关闭开关。
可是这时候那核磁仪中的手表却出现了变化,表盘上的微光突然从淡蓝色变成了紫色。
“警告,警告,能源通道切断。强制启动能源通道,强制启动能源通道!”
朱敬伦才刚刚转身,突然一声爆响,引的他赶紧回头,却看到核磁仪上门电火花闪烁,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轰一声爆裂,外壳上的保护金属壳炸裂,一片金属正正向他飙射过来,竟然直接切入了他的额头。
手表微光从紫色变成了鲜亮的红色:
“警告,启动能源通道失败,逃逸系统供能不足,中断逃逸程序;警告,有生命体受到伤害,启动紧急救护程序。”
一动不动的手表,竟然突然从核磁仪的扫描室内飞了出来,迅速的贴在了朱敬伦额头。
“目标生命体征急速消失,启动高级救护程序。”
“警告,逃逸系统中断失败,高级救护程序供能不足。”
“救护程序获取优先权限,强制开启!”
那手表竟然迅速的分解开来,变成了一个个小分子,从朱敬伦额头钻进了大脑。
“目标生命体征消失,进行紧急拯救,意识下载!”
“警告,逃逸程序供能不足!”
“意识下载百分之一。”
“警告,逃逸程序供能不足!”
“意识下载百分之五。”
……
“警告,逃逸程序供能不足!”
“意识下载百分之十。”
……
“警告,逃逸程序供能不足!”
“意识下载百分之三十。”
……
“警告,逃逸程序供能不足!”
“意识下载百分之六十。”
……
“警告,逃逸程序供能不足!”
“警告,微虫洞功能不足!”
“意识下载百分之八十。”
……
“警告,逃逸程序供能中断!”
“警告,微虫洞开始塌缩!”
“意识下载百分之九十。”
……
“意识下载百分之一百,下载成功!”
“警告,微虫洞崩塌!”
房间中凭空似乎出现了一个胃口巨大的怪物,所有的物件都飞向一个根本无法看到的点,然后进入其中消失不见。
当特工进入朱敬伦的房间的时候,发现异乎寻常的诡异,这间房中的机床、电器、地毯,甚至连墙上的墙皮都剥了一层,房间惊人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