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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第九十九号圣水

    “想不到你居然还能御使鬼怪。真是难缠的异端,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早一点晚一点都是一刀何苦又害死一个无辜的魂灵。”

    叶宣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会出现!

    空洞的胸口像是燃烧出漆黑色的火焰,意志

    惊愕之中叶念被白光包裹却没能向往常一样变作巨大的剑。

    白光就在眼前消散化作无数管光点。有无数血红色的细丝从白光之中飘散出来坠落。

    叶宣像是根本看不见斩下的剑。

    炸开的思维中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触及到限制器边缘的意志峰值缓慢下来,“没有消失!”

    第一次对神之意志如此清晰的掌控。

    “名字没有消失!”

    “嗯!”惊讶的一声闷哼,圣骑士更加迅速的将手中的大剑斩下去。

    但终究没能斩在叶宣的脖子上。

    “回来!夜器!”

    钉住身体的神圣之矛被爆开断裂消失无形,出现在半空的碎裂两半的大剑虚影中无数血色丝线快速凝聚。血红色的长条在快速凝聚浓郁的腥气扑鼻像是翻起了滔天的血浪。

    血色的剑玉石一般通透,血红的颜色自剑尖往下由淡转浓,最后的吞口只比剑身宽上一点。

    一声脆响血红色的如玉剑身劈开斩落的神圣之剑,温度降低剑上暗色的纹理快速褪散,血红的颜色最终被黑色占据变得朴实无华。

    “叶念!”惊喜的呼声中手里的剑似乎与自己血脉相连。

    “咦!我没死吗?”灵魂体在叶宣的识海之中重新凝聚血色的煞骨上肉体再生。

    在破后而立中坚定的是信仰。

    神器化祝是神器在损坏中唯一一种存活下来的可能,在死亡的威胁中开启的是灵魂体的潜力。

    祝器!

    长剑入手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沉重。

    然后渐渐轻盈,感觉像是衍生出的手臂上神经在快速的被唤醒。

    身体上束缚的圣光被一刀斩断!

    血色的煞气包裹全身,

    耳边响起来了,脑海中回忆起来了。

    那城墙上无数战魂。

    那是顺着长枪涌进了叶念身体的被梵灵道袍吞噬的战魂,那是血色的煞。

    圣光对付煞气本就不在行。

    相克的力量中浓郁的煞气明显的占了上风。

    但是还是无法支撑战斗的进行。

    叶宣手里能用的只有军用剑法,这一种基础剑法在面对这样的高级剑术大师的时候只能做到保护自己。要不是鬼刀丢了!要不是

    每一次剑击手中无华的黑剑都会亮起血红色的光,里面黑色的纹理像是脉络一样。

    “叶念,你说我们该怎么跑呢。”又一次隔开劈下的大剑叶宣喃喃自语嘴角的愤怒扬起妖异的笑。

    对上那一双眼睛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寒的冷出现在心口,圣骑士心头一震顿时心神失守。

    血液被从身体里榨了出来,从铠甲的缝隙之间流了出去。

    身周漂浮的血液形成一个圆环,这是成为祝器之后夜器的新能力。

    血气控制!

    叶宣把一个小瓶子取出来,淡白色的液体撒在剑上。

    血液环绕中手中的剑变作血色的玉魄。

    蒸腾的水汽化作白色的气焰被赤色气焰包裹。叶宣整个人扑了上去,将手里的剑送进眼前之人的体内伴随着诅咒一起。

    贯穿的一剑刺破了身上的铠甲在身体上戳出一个窟窿,叶宣手里的剑直刺而入直至没柄。

    自己的血量瞬间恢复了一大段。

    只一剑。

    还在发着光的十字架就在眼前,叶宣当然顺手一把抓过。转身回头一只守在两边插不上手的两个圣骑士根本来不及反应,拖着流炎叶宣化作飞星爆步一下就将自己送出老远。

    手里剑挥舞两下放在腰间像是回剑入鞘。

    大步流星!

    向着远方远走。

    “追!噗”被贯穿的骑士单膝跪倒,胸口突然燃烧起森白色的火焰。

    那火焰是那么熟悉,在心中无法磨灭的恐惧在这个瞬间被无限放大。切身体会过之后才发现这恐惧无比真实。

    “快点!治疗!”再也无法帅气的发出指令,这位骑士长只剩下了惶恐。

    一直到今天都会偶尔的出现在梦里,当年自己的老师同样也是被这代表着死亡的圣炎烧成灰烬。

    九十九号圣水,它还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惩戒之光!

    “可是他就要跑了”

    “不要废话!快点给我治疗!”很明显的感觉得到,身体内的圣光被这疯狂的神圣侵染然后开始燃烧!

    叶宣不可能知道,惩戒之光对于所有低等级圣骑士都是致命的。

    要是知道的话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叶念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笑容,使得刚刚逃生的叶宣也嘚瑟不起来。

    不过可以感觉得到他体内的煞气被他的意识所压制之后已经被同化了。

    这很好,也就是说那上千的残魂都已经变成了叶欢的一部分变成了他的力量。

    叶宣挠挠头,叶欢默不作声的鼓起脸蛋。

    “好吧,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想着把你送走的行了吧,别和我闹别扭了好不好。”

    “哼!”叶欢表示完全不吃这一套。

    那就麻烦了,臭小子不要和叶欢一样一连别扭好几天。

    “我要公子答应我”低着头,叶念低声说。

    “好好,我答应你。”

    “我要公子答应我,除非我消散不许再让我离开公子半步。”叶念抬起头,“我是为了守护公子而存在着的。”

    “”叶宣沉默了,然后他伸出手放在叶念小小的脑袋上,“好的,我答应你。事不过三”手掌传来熟悉的毛扎扎的感觉,“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但还是要有所改动。

    就算你会消散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就算下到九幽,就算把刀架在第一光脑的机械脑袋上,我也会把你带回来。

    在沉寂的夜降临的时候,叶宣终于来到了绿山城外不过很明显的自己无法光明正大的进城。

    叶宣跟着暗杀者任务的任务提示为走到这里,这里是一个没有多少护卫留意的角落。

    淡白色的提示性人影像是虚空中走出你的幽灵,小跑之后踩在斑驳的墙壁上拔地而起伸手出去勾住了离地四米的一个微不可见的小突起。

    然后他居然就靠着指尖的攀附将自己拉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向上爬行。爬上高高的城墙。

    并不奇怪,叶宣说到底也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都有着莫名的自信,所以看到这一切之后理所当然的他会开始尝试,虽然撞到墙面上的感觉有些狼狈。

    揉揉脑袋叶宣决定暂时不要去纠结这个大神才能使用的进城路线至少现在的自己是不可能做到这个比跑酷还难的操作的,自己现在跑酷都跑得磕磕绊绊的。

    绕着城墙转悠好几圈都没能找到那一条剧情动画中看到的河流,最终叶宣还是独自走到了城门口。

    身上的衣物刷新之后虽然破烂但血迹还是消失了,脸上的囚印被小心的遮住,看起来略微有些不太自然。

    走进城门的时候才发现城门的守卫不知道去了哪里,街道上略微的混乱,这才发现不远处人群挤在了一起,远远的看到教堂上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美轮美奂。

    纯粹的圣光在体内缓缓消散,这是自己纯净信仰最好的证明可是他们还是把自己铐起来了。

    姗姗来迟的大骑士阁下阻止了自己杀死最后一位目击证人,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叛徒自己配合着刺客袭击了护卫队。

    可是圣女不这么想。

    虽然单纯的小女孩知道刺客是来杀自己的,并且有两个圣骑士的的确确的参与了刺杀。

    她无法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杀死那些没有明显异动的骑士护卫。

    她也判断不了自己是不是好人,她只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叛徒。

    差一点就成功了,少杀了一个人。要是只剩下自己一个的话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们这样玩。

    不过最后那个圣骑士真的很菜呢,当大骑士问他自己是不是叛徒的时候他对上自己的眼睛吓脸都白了。

    他是在惧怕自己吗?

    还是在惧怕那灭尽一切的纯粹的圣光呢?

    又或者?你还在纠结着是否应该坚持所谓的正义呢。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和我同一期的吧,那个时候还曾经一起背诵过圣经。

    骑士,你的信仰在哪里。阳光洒下,眼睛追着被保护着带走的圣女。

    “我走了之后谁来保护你呢,纱莲我美丽的纯白之花。”

    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我没有做错什么。

    那就不要绝望。

    系统不应该不给我留任何机会,等待终究会有机会。

    移动的双眼从人群中看到了什么,卢思特笑了。

    更重要的是,人生终究会给我们留下机会。

    人群中,叶宣看着那个不胖的胖子开心的挥着手。

    神器由神赐予名字获得新生,他们是天生的追随者。

    人有不同,神器当然也会如此。甚至会有神器的意志于主人不和。

    那一部分会舍弃忠诚背叛自己的名字,请求其他的神明赐予一个新的名字。

    就像是一个人拥有两个姓氏认了两个父亲。

    他们被称之为‘野良’。是神们的污点是需要隐藏的东西,无论对于失去神器的神还是对于使用野良的神都一样。

    所以野良被众神唾弃。

    和野良处于完全相对的位置的那就是‘祝’。

    由优秀纯净的灵魂献出自己最纯净的信仰以及以死护主的决心从而改变自己的型态。

    新生的器具往往有着强大的威力。

    叶念的情绪仍然不是很高,不过还是乖乖地牵着叶宣的手乖乖的舔着手里的糖葫芦。

    山海城的城市场景显得绿莹莹的,茂盛的植物象征着生命也展示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公子”轻声的呼唤让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河水的叶宣回过头。

    “嗯?”

    “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忙着争斗呢?”

    “吼”这么高深的问题吗?叶宣被问住了,但是并没有烦躁就和小依云那个年纪的时候一样多愁善感总是有着奇怪的疑问,“因为人类的爱与欲望永远都无法被填满。”

    “夜念不懂。”

    “因为我所需要的东西在别人那里,也因为我所拥有的东西很多人都需要。”叶宣撇下嘴唇扬扬眉毛盯着睡眠微微偏头,“而且很明显的,我们没有办法圆润的交换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半蹲下来把自己挂在栏杆上,叶念盯着匆匆河水。

    “你不喜欢这样吗。”

    “”

    “人们都非常的匆忙,想要在有限的生命力获得更多的东西。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有非常多的选择,我们只是在选择最适合自己或者被认为最适合自己的哪一种罢了,哪怕最后的选择无法被别人认同。”

    “夜念不懂。”叶念站了起来两只手臂在栏杆上正好拖住脑袋。

    “”叶宣揉揉他的小脑袋,“你没必要懂,你还太小。”

    无论年纪,这世间行走的形形色色的人又有几个真的能懂。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叶念的眼神变得迷离,眼底的黑暗印上了微暗的红色,暗色的红像是熔岩一般在火红之下有无数面孔扭曲着哀嚎。

    阳光透过微黄的树叶洒在脸上,初秋的阳光还带着夏末的温暖。

    “能够达到目的是对的,能活下来的就是对的,能不被发现的错误也是对的,能让大多数人理解的是对的,没有人发对的同样是对的,而现在你在做的就是对的。”叶宣对着阳光微笑着,“因为是我说的。”

    其实就算是我也不过是一个坚定一些的愚人罢了。

    “我说那是对的。”

    我坚定那个哪怕错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