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过了新书期了,还是木有推荐,三江又上不了,郁闷。算了,还是认真码字吧,求收藏推荐,才能有动力啊!)
哄好周芷若后,陆承启不敢心不在焉了,尽心尽力地陪着周芷若逛了一天,这是他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其实陆承启不傻,身手这么好的女子,在这个异时空,他只见过一次,而且是记忆深刻的一次。那晚在长安城外,剑光青凛,让陆承启再次游走了一番生死边缘,如此深刻的记忆,怎么会忘却?
陆承启暗道:“这女子武功奇高,几十个御前侍卫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今日她明显也是认出我来,为何对我没了歹意,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为她父亲平反的缘故?古人的思维啊,真想不通啊……”
陆承启一阵头疼,毕竟在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镇定自若,甚至还谈笑风生的。特别是重生过一次,格外珍惜生命的陆承启,更是如坐针毡。
走远了的女子,似乎也心事重重。没错,她就是韩伯珂的女儿,年方十九的韩凤儿。而在她身旁的,自然是她的弟弟,韩成义了。
韩凤儿不知道怎么和韩成义说起,刚刚救的人,乃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刚刚说话的那人,则是当今天子。难道要她老实告诉韩成义:“没错,你姐我那晚上就是去刺杀那狗皇帝了,所以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只怕她一说出这句话,足以把韩家带入灭绝的深渊之中。既然陆承启都不追究了,她还自寻什么烦恼!
韩成义见韩凤儿心不在焉的,还以为韩凤儿看上了小白脸似的陆承启,劝说道:“姊姊,你莫不是看上那书生了吧?那书生别的不说,就冲着他已经有了妻子,你就不可能嫁给他了。我韩家好歹也算是名门大户,怎么会让你过去做小的!再说了,那书生比你年纪还小,手无缚鸡之力的,要是爹爹还在,第一个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韩凤儿听了韩成义的话,啼笑皆非,板着脸说道:“你不成器,姊姊我便不会嫁人的。”
韩成义偷笑道:“姊姊,你莫骗我了。弟弟还不知道姊姊你吗,你看向那书生的眼神都不对!你若不是思春了,那是什么?再说了,姊姊你思春也是应该的,别人家的女子,像你年纪这般的,哪一个不嫁人生子了?何况我姊姊生得这般貌美,还识武功,哪怕女红不怎么样,也算是良妻啊。谁娶了姊姊,那是天大的福气……”
还未说完,韩凤儿便举掌欲打,韩成义见势不对,连忙跑了出去。开玩笑,自小淘气被这位严父般的姊姊捉住一顿痛打,至今还记忆犹新。
韩凤儿不依不挠,两姊弟在大街上闹成一团,韩凤儿一边追一边说道:“有你这般埋汰亲姊姊的么,看我不打死你这小屁孩……”
路人见了,皆莞尔矣。
大顺边境,长城内外,边塞之上,青青的牧草已经破土而出,顺风而长。
正在边境集体伏击的边军和禁军,总算结束了多天的战事,将幽云地区的残敌肃清一空。期间也有些损伤,不少袍泽丧生在敌人犀利的骑射下面。但在巨大胜利的鼓舞下,边军和禁军愈战愈勇,在气势上压住了敌人。再者禁军的武器已经几乎武装到了牙齿,岂是这些只穿皮甲的游牧骑兵能比拟的?打出气势来之后,游牧骑兵反而变成了弱势的一番,疲于奔命,不敢接战。
待得几乎肃清了残敌,已耗时四五日。战果颇丰,其中战马就掳获不少,算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朱大光率军和王韶再次会面之后,一同返回了幽州城。
沿途边民听闻王师北定,大败辽国十万大军,皆不约而同前来箪食壶浆,犒劳军队。奈何禁军军纪甚严,拒而不受。他们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牢记心中,开玩笑,一触犯了军纪,也不是打军棍这么简单了,而是关禁闭。关禁闭还是轻的,重的直接杀头。这么严的军纪,谁敢触犯了?
哪怕是打军棍,也比关禁闭好多了。打军棍只是肉体上的惩罚,而关禁闭则是精神上的惩罚。一天到晚,关在小黑屋里面,没有光线,没有人跟你讲话,吃喝拉撒睡都在小黑屋里面,外面是有看守,但不能和你讲话。这么两天下来,人呆久了会本能的恐惧,精神上面受到很大的折磨,比死还可怕。
了解到禁闭的可怕之后,禁军的兵痞们,没有一个敢随意违反军纪的了。现在的禁军,一个个都听话得不得了,真正地做到了令行禁止。这与惩罚力度有很大的关系,当然了,晋升制度和奖励、抚恤制度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看到这些淳朴的边民,提着一些炙炊饼,食指大动。禁军们忍不住,掏出钱银来,与边民。边民不受,说道:“王师打了胜仗,怎敢还要钱银?小民无以为报,一些炊饼算得了什么?”
禁军一再强调自己有纪律,不用钱银绝不吃,边民没办法,才收下了。期间,禁军们还一再宣传朝廷新的马政,鼓励边民牧马为生,他们会以市场价格收购马匹。同时也告诉他们,这场大战之后,幽云地区还散落了不少马匹,他们若能收服,卖与官军,也可得钱。
待得禁军走后,皆言道:“常言道,官军似贼,这伙官军却大为不同,不愧为百战之师!若是能常驻此地,保得一方平安,何惧辽人南下?”
回到幽州城之后,天色已暗,城内一改大战之时的压抑气氛,军营内狂欢一片。压抑良久是边军们已经醉成一团,不醒人事。好在这时喝的水黄酒,不然大多数人都受不住。
幽州牧守刘源昌也出席了庆功宴,但食不厌精的他,哪里吃得下这些炊饼,大块马肉和劣酒?这对边军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食了,对刘源昌来说,简直就是猪潲。他只是象征性地碰了碰嘴唇,却没有咽下喉去。在座将领不以为意,认为他不过一文人耳,能喝多少?一笑而过,没有人注意刘源昌到底喝了没。
刘源昌自是觉得呆在这写大老粗身旁,颇不自在,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匆匆离去了。他走之后,军营里面的气氛不再压抑,更是热闹了起来,有的人喝醉了开始耍酒疯,丑态百出,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