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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拟国书

    李日尊来回踱步,却也拿不定主意。

    大顺这次的认真,是他不曾料及的。他原本就想着占个便宜就走,就算占不到便宜,那也能跟大顺宣示以下肌肉。哪成想大顺居然早有准备,在钦州城候着他了。

    若不是把几万精兵葬送在了钦州城下,他何必那么被动?

    其实这也算是贪心作祟,李日尊要不是这么贪心的话,按照节奏步步为营,总有一日能把占城大部分国土侵占了,然后再蚕食真腊。直到成了东南亚第一大国的时候,就算是大顺,也要对李朝礼让几分了罢?就算是陆承启贵为大顺天子,也要和他平起平坐了。

    只可惜贪心不足蛇吞象,李日尊的胃口太大了,太想在有生之年把交趾变成一个强国,可他也不看看交趾先前是怎么样的基础?

    一个人口不足三千万的国家,妄想和一个国土是他好十几倍,人口是他三倍的大国开战,不论军事、经济,哪怕是纯拼人口,他也打不过啊!

    现在李日尊后悔了,只是此刻后悔,好像迟了。

    那边厢,卢尘洹的两万禁军,就好似钻入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一样,在交趾腹地,搅得天翻地覆。

    这边厢,大顺还有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交趾国内人心浮躁,兵力捉襟见肘不说,就连李朝的百姓,都好似不信朝廷的话了。

    “这些汉狗,真是可恶,居然要使攻心计!”

    李日尊想到这,恨恨地在心中骂了几句。孙子兵法有云,“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所谓攻心计,便是从这里演化出来的。

    到了这等地步,李日尊早就没辙了,他现在想的并不是要将交趾境内的大顺禁军怎么样,而是想着怎么和大顺修复关系,保住他的皇位。在绝对权力面前,开疆拓土都是次要的,保证自己的权力才是正道。

    “文明殿大学士裴嘉祐何在?”

    李日尊总算是下定了决心,要准备和大顺和谈了。至于最佳人选嘛,肯定是文明殿大学士裴嘉祐。作为交趾国内研究儒学最为厉害的人物,裴嘉祐起草国书,作为使臣出使大顺,再合适不过。

    “臣在!”

    李日尊有些黯然地说道:“裴嘉祐,你先起草一份国书,言辞不用激烈,先探一探大顺口风再说……”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其实李日尊还未死心,想着用谈判拖延时间。若是把禁军的粮草拖到没了,那交趾的机会就来了。最不济,也可以扭转交趾百姓对禁军的印象不是?

    禁军这一招太狠,居然用“安抚”的计策,硬是把李朝五十多年来的努力,化为过眼云烟。凡是禁军攻下的城池,没有一城百姓,会对李朝统治者再言听计从了。

    裴嘉祐领旨退下后,李日尊便郁郁寡欢地退了朝。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短短二十日时间,禁军厢正指挥使卢尘洹已经领兵,横扫了交趾十二路天长路;国威路;海东路(即广安地区)、建昌路、快路、黄江路、龙兴路、北江路、长安路、洪路、清化路、演州路;四府十三州三寨中的大部分,除了升龙城以北的尚未打下以外(府曰都护、大通、清化、富良;州曰永安、永泰、万春、丰道、太平、清化、乂安、遮风、茶卢、安丰、苏州、茂州、谅州;寨曰和宁、大盘、新安),等于把交趾打了个洞穿。

    而折克行领军的禁军骑兵,则不时地在骚扰升龙城,弄得升龙城根本不敢打开城门。李日尊怕一开城门,就被禁军铁骑横冲而入,升龙城不用一个时辰,就能易主了。

    再加上火炮教习邹游在湳定河上来回游弋,时不时摸过来给升龙城几炮,然后便扬长而去。只气得李日尊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李朝水师看似强大,但这些时日来,在大顺水师的“教育”,早就没有了脾气,被打得七零八落,而大顺水师却毫发无损。

    若非子母炮携带的炮弹不是很足,单单凭子母炮,估计都能让李日尊哭爹喊娘,再一次弃城而逃了。

    就是升龙城的百姓,渐渐习惯了汉人的“妖法”,因为邹游早就知道了升龙城内皇宫的坐标,鲜少有打偏的。要不就是直接轰击在城墙上,绝对不会再落到民居里了。李日尊眼瞅着龙德宫修好了,隔天又被轰了个洞,吓得他都不敢再呆,直接搬到了城中的一处行宫之中。

    大顺军威,强盛至此!!!

    此时,行宫内李日尊日益暴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裴嘉祐呢,他还在家里装病是不是?朕让他拟国书,为使臣,他给朕装病?你,去告诉他,若是再窝在家中,朕去抄斩他满门!!!”

    一个太监从行宫出来,一旁的右清道王行低声问道:“公公,陛下还是火气未消?”

    那个太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王行喃喃地说道:“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每日听得那妖法作祟,耳朵都起茧了……”

    “王行,你就知足吧!也不想想,当初谁劝陛下出征中原的?现在吃了恶果,你却在一旁看好戏,摘清自己!”

    王行的脸,涨得如同猪肝一样,憋了半天才说道:“范彛,别忘了当初你也有份!现在你在这里说风凉话,不为陛下分忧,为国分忧,你有何资格说我?”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甚么时候了,还在窝里斗,汉人都打上门了!”

    太师阮道成总算是忍不下去了,怒喝一声说道。他在朝中隐匿了许久,见李朝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才慢吞吞地出来。

    “要是裴学士不去的话,老夫愿为使臣,出使中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