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很霸气,只对斯科拉里说了两句话——“管好你的球员,管好你的球迷,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斯科拉里也知道判罚是不可能更改了,还是考虑一下用谁换下内马尔吧。
其实斯科拉里可以选择的球员并不多,甚至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若。
若上场的时候,斯科拉里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上去之后做内马尔刚才做过的事情。”
也就是成为巴西队的组织核心,若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因为他是高中锋,也就是在禁区前抢点的,让他去串联球队的进攻,那有点强人所难了。
“booo,”
“boooooo,”
每当李玮峰拿球的时候,现场的嘘声就震天响,如果说此前巴西人对中国队的恨只是停留在足球层面的话,那现在已经不止了,甚至到了国仇家恨的程度了。
李过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前世,内马尔被祖尼加踢下去之后,后者甚至收到了死亡威胁。
李过打手势让李玮峰回到后防线上,干脆打5后卫,一方面减少李玮峰的持球,避免刺激对手,另一方面也加强防守。
若上场之后就站在前腰的位置上,但是在这个位置上他显得十分不自在,拿球很别扭,因为中锋拿球和前腰拿球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中锋是背身拿球,倚住对手,而前腰拿球的时候是面向对方的球门的。
所以若在前腰的位置上显得很木讷,拿球以后就马上转身,而不是传球,这样一来,巴西队的进攻毫无威胁了。
斯科拉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的脑子里全是内马尔,如果内马尔能再踢10分钟,那中国队应该死定了,但假设终究是假设,在内马尔下场之后,斯科拉里才发现巴西队对内马尔是多么的依赖。
在内马尔下场之后的10分钟内,巴西队没有形成一脚射门,反而被中国队打了一次反击。
眼看战术失败,斯科拉里还是让若回到前锋线上,然后边路起球,若在中间抢头球。
虽然若在世界足坛上算不上一个优秀的中锋,但他还是具备一个中锋的一切素质,比如身高,再比如强壮的身体,还有头球能力也不错。
若回到中锋的位置上,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可以用自己习惯的方式去踢球。
浩克在边路传中,若在禁区中路头球一甩,把球顶向球门,但力量小了一点,王大雷伸手稳稳摘到。
时间也不多了,巴西队此后开始频频传中,往若脑袋上砸,这种简单的进攻套路看起来很有威胁,也最直接,但其实若在中国队两个后卫面前并没什么优势。
巴西球迷也急了,他们知道这不是巴西队的打法,巴西队不擅长长传冲吊,巴西队还是擅长地面的配合,为什么不在最后的时间组织几次漂亮的配合呢?难道少了内马尔的巴西队组织不起漂亮的进攻了吗?
急火攻心,在伤停补时的时候,连巴西队的两个后腰都上去了,拉米雷斯一脚远射打在李玮峰身上,后者抬脚一撩,球飞向巴西队的前场,而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追。
他是屈波,也只有他拥有这样的速度,李玮峰传球的时候,屈波还在本方的30米防区,但是现在他已经快到对方的禁区了,巴西球迷心如死灰了,难道要在伤停补时的时候被单刀吗?
塞萨尔飞快的出击,屈波不是一个前锋,这种时候就缺少冷静了,脑子里有点乱,又想推射塞萨尔裆下,又想过人,还想吊射。
最后屈波选择了吊射,脚腕上挑,球越过了塞萨尔之后飞向球门,屈波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我要成为绝杀巴西的英雄了吗?”
时间仿佛过的比平时慢了很多,这对于现场的球迷来说就是一种煎熬,最后球打在了球门网上,全场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进球,但很快,这种侥幸转化成了愤怒,巴西人又开始狂嘘。
*****
伤停补时长达5分钟,这是因为下半场内马尔受伤耽误的时间比较多,斯科拉里小脸通红,虽然口干舌燥的,但也没有去喝水,而是目不转睛盯着球场上的一举一动。
李过身上的衬衫刚才湿透了,而现在又干了,他也没心情去喝水,怕耽误一秒钟,球场上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两位主帅心中都很明白,要进加时赛了,李过转身让工作人员赶紧把水瓶摆好,把垫子拿出来,按摩的理疗师也随时待命。
两队球员也跑不动了,都在等进加时赛算了,主裁判还在看表,世界杯执法还是必须很严谨的,不能提前结束。
最后在时间走到伤停补时五分钟整的时候,主裁判吹响了终场哨,两队球员如蒙大赦一般,都跑回了替补席前,拿起水瓶就往自己的头上浇。
巴西队那边,陪同内马尔的队医回来了,斯科拉里问了一下怎么样了,斯科拉里知道淘汰中国队以后还得靠内马尔打天下呢,但队医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已经上救护车了,不过我初步诊断,可能是伤到脊柱了。”
脊柱!
斯科拉里在6月的天就如同掉进冰窖里一样的冷,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那还能继续比赛吗?”
队医摇摇头,“现在不是继续比赛的问题,而是内马尔的脊柱有没有骨折的问题。”
斯科拉里越听越怕,最后示意队医不要说了,恰好其他球员也看到了,纷纷问道:“怎么样了,没事吧?”
斯科拉里代替队医回答:“没事,很快就会好的,但是为了谨慎一点,还是去医院检查了。”
队友们一听内马尔没事,脸上挂上了笑容,那就好,但斯科拉里自己清楚,他看了一眼李过,心里更加恨了,自从遇上李过,巴西队身上就没有发生过好事。
“我一定要淘汰掉中国队,让李过这个混蛋滚出巴西去,”没想到李过拿着一瓶水也在看斯科拉里,而且还举了举瓶子,似乎是在说:“敬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