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君很晚才赶回府中,而皇太孙则早已派人出京将杨耀宗在上京城平定勤王谋反的事情昭告天下。
“公主姐姐!”音如歆一直坐在正堂中等待,刚刚见到景翊君入院便急忙迎了出去握住景翊君的手激动的道。
景翊君见她激动的样子,虽然她此时心中依旧很激动,却是轻轻拍拍音如歆的手背笑道:“已经知道了吧。杨郎为歆儿妹妹报了大仇,歆儿妹妹要如何感谢杨郎呢?”
音如歆眼中氤氲语气坚定的道:“歆儿愿意为杨郎做任何事情。就算失去歆儿的性命,歆儿都在所不惜。”
景翊君拉着音如歆进入正堂,将她按坐在椅子中微笑道:“杨郎最心疼的人就是你,又怎么舍得要你的性命,那岂不是等于要了他性命?”
音如歆羞赧的道:“公主姐姐,杨郎何时才能返京呢?”
景翊君展颜笑道:“我正想与歆儿妹妹讲,皇太孙已经下旨,杨郎估计下个月就会回到天京。
两女对视着,眼中皆露出欣喜激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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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烈自接到皇太孙的旨意后就安排人送杨耀宗回京。
杨耀宗没有接受张烈的安排,将蒋妈妈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下来的一块地皮的地契交给张烈,又给张烈留下五万两银票,及酒楼建造的图纸,并交代他负责建造人间天上酒楼,且此酒楼就作为上京暗察使的秘密联络点等等一些事宜。然后又与张烈将上京灾后重建重新规划一番后,就驾着一辆马车于夜里悄然的离开了上京城。
当杨耀宗与音如韵驾着马车正行驶在返京的途中时,杨耀宗平定勤王谋反的消息已经昭告到雁门关,且已在军营中传开,夜已深沉,南宫情忆与慕清涵躺在床上正聊着此事。
慕清涵翻了一个身,用手肘抵在床上撑起身体,趴在床上,看着平躺着的南宫情忆道:“南宫姐姐,没想到杨耀宗……嗯,你的夫君竟然去上京平定了勤王谋反。本以为他只是做的诗词不错,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有这等本事。”
南宫情忆也在想着这件事情,她蹙眉轻轻嗯了一声。
“姐姐!”慕清涵有些担忧的看着南宫情忆。
“嗯?“南宫情忆看着慕清涵等着她要说的话。
慕清涵摇摇头微笑一下道:”没事,早点休息吧。“
帐中安静下来,可是躺在床上的两个女人却是各有心事的皆都没有安睡。
雁门关外,突厥大军的一个大帐中,有两名女子正坐在大帐中。这两名女子正是阿伊与瑟乌。
阿伊随意的拨着大帐中燃烧正旺盛的火炉笑着道:”上京当真如他所说的地龙翻身了!“她的笑容在红红的火光映照下更显妖媚,笑容中还带着骄傲。这份骄傲却是她为杨耀宗所展露。
瑟乌微笑道:“勤王如今已经死了,不会对您的计划有所影响吗?”
阿伊娇笑道:“我要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勤王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他的死只会让拓烈可汗感到头痛。”
瑟乌沉思一会儿,点点头。
阿伊摆弄着挂在她脖间的玉佩道:“瑟乌,我想他了怎么办?”她抬眼看着蹙眉思索的瑟乌,又微眯起眼盯着炉火中燃烧旺盛的火焰问道:“你说我与南宫情忆谁会更聪明一些?”阿伊见瑟乌依旧在蹙着眉头看自己。突然咯咯咯咯的娇笑起来。随后起身跑到矮几边,提起笔写了一封书信。狡黠的笑道:“你猜南宫情忆看到这封信后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说完,她用她漂亮的手指甲有节奏的在她娇媚的脸蛋上轻弹着。那娇媚狡黠的笑颜似看到了南宫情忆读完书信后所展露的表情。
阿伊早已从王有为口中得知杨耀宗与南宫情忆两人之间的事情。而且,王有为还特意添油加醋的讲了南宫情忆是如何的看不上杨耀宗,且在新婚当日便抛下杨耀宗,追随大军前往雁门关。又讲了杨耀宗与天京花魁音如歆之间的暧昧关系。王有为还不知道他越是如此说,阿伊反倒越是对杨耀宗感兴趣。
翌日一早,南宫情忆就收到阿伊所写的信,信笺是来自关外的,却没有署名。南宫情忆蹙眉展开信,只见书信上的字体隽秀灵动,这封信应该由女子所书。南宫情忆轻嗯一声,轻轻念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慕清涵此时也在南宫情忆身边,听到南宫情忆所读的词轻声赞道:“好词!”却又见南宫情忆蹙眉紧盯着信纸。她不禁有些好奇道:“怎么了?南宫姐姐。”
南宫情忆将信纸交给慕清涵,慕清涵看看南宫情忆,然后接过她手中的信纸看起来。读完后轻”咦?“,抬起头来蹙眉看着南宫情忆问道:“落款怎么是杨耀宗?”
南宫情忆蹙眉道:“这封信没有署名,是来自关外来的书信。而且是由军营的信使传递的。”
慕清涵沉思片刻轻声道:“没有署名,就是不想姐姐你回信。从这首词来看,这首词是在写与情人间难以割舍的离情,若这首词咱们一直都没有听说,难道真的是他私底下写给这信的主人的?还是说这首词根本就不是他所做,而是写信这人故意这样写的,写这封信给姐姐的人心中到底怀着怎样的目的呢?”
南宫情忆轻哼一声道:“目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意,小孩子的把戏。先不说这词是不是杨耀宗所做,若真的是他所做,这个突厥女子无非是想让我看到这封信后恼火,吃醋,想要乱我心神。”
慕清涵皱皱眉却是调侃道:“那姐姐有没有吃醋恼火被扰乱心神呢?”
南宫情忆有些恨恨的道:“我若说没有,妹妹可信吗?”
慕清涵轻笑一声道:“姐姐已经恼火了呢!写这信的女子还当真是厉害的很。能通过军营信使传递信笺,相必是个很厉害的胡人女子呢!”
南宫情忆轻哼一声,快步走到几案前提起笔写了回信。让后将信纸折叠好绑在一只弓箭上。提起弯弓便向大帐外走去。
南宫情忆走到城门楼上,向下俯视就见到不远处驻扎着的一个个突厥帐篷。因为自皇帝下令严守雁门关不准迎战以来,突厥人就叫嚣着一点一点将帐篷挪到距离雁门关不远处。每日呼号呐喊,挑衅辱骂。且对城门进行不断的侵袭。却只见大周兵将严守城池,以弓箭火炮火铳及投石还击,始终不曾主动出城迎战。
今日依旧有大队突厥人马在距离城门不远处很是猖狂的挑衅,为首那人看到城墙的南宫情忆,便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满嘴的污言秽语便及拉呱啦的吼了出来,只见那喷飞的唾液,落在他乱糟糟的胡子上,都结成了一块块的冰瘤。
南宫情忆将那缠着信的箭搭在弓上,突然将弓拉满。
“嗖!”“砰!”箭支就在那胡人哈哈大笑的时候,准确的穿入那胡人的腮中。将那胡人左右两腮穿了个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