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船家虽然吃了亏,可好歹也是魔族后裔,甚至,真船监事都是出生在边城的,在魔族后裔里也算是相当纯正的了。按规矩,魔族后裔的竞争,愿赌服输,可总不能血本无归不是,这个位面算是大家留给真船家翻本儿的,所以现在真船家将家族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这个位面,全面而细致的要来上一把大的,好挽回损失,虽然一个位面全盘获利也不一定够本儿,但是总比什么也得不到要强上百倍不是。
按说,在幕府末期,日本经济中产生资本主义萌芽的同时,出现了所谓豪农豪商阶层。下级武士中的革新势力和出身豪农豪商的志士,联合与幕府有矛盾的西南强藩和皇室公卿等,在尊王攘夷的口号下,展开了要求改革幕政、抵御外侮的斗争,并在人民群众推动下,发展为武装倒幕。幕府最后会被迫宣布攘夷,随之发生了美、法军舰进攻下关,英国舰队进攻萨摩藩的事件。
但是,由于真船家和在这个位面里搅合的魔族后裔已经全面达成幕后共识,所以这个位面里,列强的军队就没有在日本出现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清疆域里提前的有了租借地。
经过真船家努力而渐趋富强的日本,利用强盛的国力,逐步提升军事力量。正在运量着分别于今明两年把中日甲午战争与日俄战争提前打了,好在战争中击败昔日强盛的两个大国—大清帝国与沙皇俄国,成为称雄一时的亚洲强国。然后就开始全球战略。只有这样才能有最大限度翻本儿的可能。
对上洪秀全真船家是没有一点儿畏惧的,可要是对上渡劫期的修魔者就难说了,如果一次遇到两个,那怕真是天绝真船家了。
这一切,真船家都是暗中进行的,和这个片区中该位面系列的其他魔族后裔的交易也是严格保密的,这些在片区档案里都是一片的空白。这样做也是惯例。魔族虽然让魔族后裔在位面里发展,可毕竟,这样的活动只能是幕后的,在正史里那是一点儿痕迹都不能留的。片区的主管们对这种情况都是心知肚明,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一家具体在做什么,除了自己人伸手的事儿他们也不胡乱打听,有的事儿知道了未必就比不知道更好。
片区值班主管大人对真船监事的家事就完全不知情,要不然也不会完全不考虑日本近期的变数可能使远东产生什么样的新形势,这个形势有没有可能对修魔者产生影响,毕竟,修魔者几乎百分之百都是中国人。
真船假一郎虽然提出了异议,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自己的论点,总不能将自己家的利益得失作为论据吧,这虽然是他跳出来的真正根源,但话不能这样说。
能说出口的那都是冠冕堂皇的。
既然有青年会这个引子,真船假一郎也很容易就找到了借口。对于中国,真船家是相当的了解的,对这个时段出现的人物也都做了详细的功课,洪秀全当然也是其中之一。要找到理由反驳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主管阁下,”真船假一郎监事鞠了一个躬,语气谦和地说,“洪秀全这个人我是相当的了解的,他对那种种强调谦怯自卑、逆来顺受、甘于屈辱、安于命运,所谓打你左脸再把右脸送上去之类的《圣经》教导并不认同,往往舍弃不要,这和青年会的纲领是矛盾的,就算他派人参加了筹备会也没有多大的用。我相信,拜上帝会和基督教青年会最终是不会有太多的关联的。洪秀全曾经明白指出,“过于忍耐或谦卑,殊不适用于今时,盖将无以管镇邪恶之世也”,在别的位面和在这个位面都一样,洪秀全的观念并没有改变,他基本合弃了《劝世良言》中那种种叫人安分守己、服从封建统治、维护现有秩序、不欠债、要完粮之类的东西。洪秀全强调宣传的是所谓“皇上帝”与“阎罗妖”的对立和斗争,是自己在“天父天兄”指令下去斩妖杀魔,“朕在高天作天王,尔等在地为妖怪。迷惑上帝子女心,腼然敢受人崇拜。上帝差朕降凡间,妖魔诡计今何在?朕统天兵不容情,尔等妖魔须走快”这是他自己做的《九妖庙题壁》中说的,原诗作于原生态位面一八四七年,洪秀全把武宣县的佛教的“九仙庙”改成“九妖庙”。同样,他在《永安突围诏》中还写过“高天差尔诛妖魔,天父天兄时顾看”这样的句子;洪秀全的上帝不是基督教青年会的近代资产阶级“博爱”之梦,而是中国农民的复仇之神。东方自己的神。是的,我同意片区值班主管大人对百里利鑫和他的修魔者同伴儿的目的地的分析,的确很有可能就是洪秀全,他们的动机也很可能是出于宗教目的,可我想着重指出的是,他们很有可能想要建立自己的宗教体系。中国的宗教体系是有缺陷的,是不能算现代意义上的宗教的。那么,他们很可能是要在这个位面实验宗教改良运动,在这个位面试着建立起他们自己的完备的成系统的宗教。这才是最危险的!”
真船假一郎监事停了一下,看了看别人的反应,对这事儿别的监事都不感兴趣,而主管们也从自己人那里得知了真船监事跳出来的真正目的,其实,这事儿在监事群中完全就不是秘密,虽然没有上报给主管们,也不能正是汇报给主管们,可主管也是边城那些势力的人呐,还都是比较大的势力才可能争取到主管级别的人事权力,而有主管在这儿的势力哪能跟过来一两个监事好配合工作呢。当然,这样的配合究竟是对边城发展更有利还是对自己势力更有利就很难说了。
一个单独位面的短时间之内局部政局的风云变幻真的不是一件值得太过在意的事情,各个在这个位面中还有自己利益的监事和真船家的协议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过是在一九四五年夏季之前放任真船家在这个位面尽情的搜刮,这当然是该位面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历史又该回到他本来的面目了,虽然有些许的扭曲但那不是本质的问题。
片区值班主管大人也接到了自己方面的监事发来的信息,有点儿气氛,回问道:“你怎么不早说一声?”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私下沟通一下岂不是更好,片区值班主管大人相信真船监事一定会配合自己的,他敢不吗?但是,因为真船监事太在乎这个位面的利益得失了,所以举止失据,既然已经顶上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真船监事对洪秀全方面这么了解,那么就由你来负责洪秀全以及远东方面好了,冯云山和欧洲,有我来负责。”片区值班主管大人总结发言了,他这样说也是理所当然中规中矩的,根据首问负责制,这个案子就归他处理,而对于他的势力来说,处理好欧洲就已经足够了,冯云山都是附带的,只要基督教青年会不出事儿,那就没什么问题的了。至于洪秀全,那倒是小问题,既然你真船家想要在远东搅风搅雨的,那么,洪秀全你就自己操心去吧。
这个决断其他主管和别的监事都没有意见,这样做并不损害大家的利益,可是真船假一郎却傻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