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二——一!”风天按部就班的喊着数,到一的时候,泛着灵力波动的木门横空出世。
吕清广按风天说的,到了一就往前扑出。他撞进木门的时候,听到门扇破裂的悲鸣,他知道那不是自己撞坏的,更知道崩坏是不可阻挡的。这一次穿越是盲穿,灵识束定位什么的根本就顾不上,没那个时间,元婴不可能等,再等就得渡劫了;门扇也等不得,再等就散架了。
穿越对吕清广来说算的是家常便饭了,他的穿越大多数时候都很利索很快,这次属于例外,这头冲了进门扇,却看不到另一头的出路,只听得四周都是碎裂声。
“门扇要扛不住啦!”风地叫唤,“再来一扇!”
风地这是急昏头了瞎叫唤,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也不是灵光一闪,纯粹就是瞎出主意。但紧急时候馊主意总比没主意要强不是。风天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就按风地说的,在这扇门形成的通道中又丢出了一扇门来。因为仓促,这扇门都没来得及涂抹上血液,直接丢了一扇丝毫没有灵力波动的木门扇出来。幸亏正在破碎的这扇木门当初涂抹的血液是超量的,虽然外层正在破碎,内里的灵力波动鼓荡受到的影响暂时还不大。新放出来的门扇等于是浸泡在灵力波动中,只是血气不足,灵力波动浮于外而不能深入其内。
吕清广的三个元婴已经不再手舞足蹈了,灵力等级的疯狂上涨也止住了,险险的停在合体期大圆满的边界上,再稍微晚一点儿就踏入渡劫期了,真真是好悬呀!此刻,三个元婴也知道是逃命的最紧迫时段,难得的主动帮忙,透过吕清广额头中央竖立的血线将灵力与精血合成的血气凝成一线射入新出现的木门。
外面的木门不可逆转的破碎着,吕清广都已经感觉到沙砾的跳跃,就再自己背后很近很近的地方了。通道震荡着,原本在其中充盈稳定的灵力波动被搅扰,迅速地衰弱下去。还好,有了元婴血气灌注,新的一扇木门迅速泛起强有力的灵力波动,这一次没有等风地风天催促,吕清广自己就急慌慌的扑了进去。
在融入到新的门扇时,吕清广本能的感应到外面门扇的崩溃,因为门扇沁润着吕清广的血液,血脉中冥冥间有超常的神秘联系存在。他能感觉到外面的门扇彻底的消散,也能感觉到新一个门扇正在破裂,没有时间接受更多的感知,同样也没有时间进行定位,吕清广全力先前,向另一端的出口扑去。
一出来,吕清广就立刻回头,因为他感觉到崩溃就在自己背后,果然,他看到的并非通常出现的一道陌生门户,而是凭空爆开的点点沙尘。
“啊!有灵流的世界。”风地兴奋地大叫,“稀薄浑浊的灵流哟,如此的可爱,可爱啊可爱,你是那么的可爱!”
吕清广笑骂道:“风地,你还敢把诗写得更烂一点儿吗?”
“不能,我又不是文联主席。”风地其实不觉得自己是在作死——呃,做诗,但他绝不会去澄清,写诗——貌似很文艺范儿的嘛。
风天报告道:“从灵流判断,这是一个被多次衍射的低等级位面世界,这里灵气浑浊,修真者很难突破元婴期。”
“好嘢!”风地喜道,“诞生不出高手就太理想了,不会给咱们造成威胁了。”
“不一定,”吕清广摇头道,“真正的威胁并不一定是来自这个时空本土生出的高手,外来的高手就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了么?”
“这倒也是,能感觉到这个时空里传送阵波动频繁,进进出出的,人来人往,说不定有什么样的人过来呢,不过一般高手应该不喜欢来这里的,这里没有什么灵气,高手到了这里也不敢有动作,要不然灵力耗费了得不到补充。”风天说着将收集到的画面传了过来。
吕清广看了看那些画面,林间路旁到处都是身穿盔甲的武士拿着刀枪剑戟之类的冷兵器捉对厮杀,可有的杀的很认真有的却嘻嘻哈哈的。吕清广不解的问:“这里怎么这么奇怪?”
风地插话说:“我看那些人都是来玩儿的,就像是在在网吧里打游戏一样,一点儿都不稀奇,认真的也是在玩儿,不认真的也是在玩儿,不过是各自对游戏的认识不同态度不同罢了。”
“人生不过是一场游戏?”吕清广轻声说道,“风地,你是这个意思吗?”
风地却打开了机锋:“是耶不是,是游戏就不是游戏,不是游戏确实又在游戏之中,你当它是游戏它却偏偏是人生,你当它是人生他却又是游戏。”
“游戏人生,”吕清广潸然一笑说:“这也去体悟一番,游戏还是人生都一样可能使人感悟,有感悟才有进步啊!”
要是以前,吕清广多半会找个地方先躲起来,通过灵识束将这里看得清清楚楚了才出去,这样安全。可现在,经过跟砂砾接触,经过元婴修为的疯狂提升,吕清广猜想恐怕唯有亲临其境才会有所感悟,透过画面看得再清楚也只是看而已没有亲身的体会,那些画面是不会然自己产生感悟的。而且,通过灵识束看过了的东西在到其中去,已经没有了那新奇的感受,这些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刚进秘道的时候,那位光说不动的大哥就一再强调‘万事体悟’,很有一段儿吕清广也试着这样去做过,可体悟是那么容易的么?久了久了也就逐渐淡忘了,谁知现在又重新回过头来再一次的走上了‘万事体悟’的这条道。
吕清广沿着草坪间的黄泥小路往外走,树木在草坪的后面,看着并不算很茂密可将后面的景物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出任何缝隙来。
林子很大,非常大,可是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没有虫鸣没有鸟啼,风地画面里厮杀的场面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可是这里却听不到一点儿厮杀声。
在丛林中,绝对的寂静,就是绝对的不正常,不过这点儿小把戏已经吓不倒吕清广了,径直朝前走去,绕过一个拐弯处,前面的路被密林封住了。吕清广伸手拨开树枝,穿了进去,再向前,突然,音乐声响了起来,接着,厮杀声也跟着出现了,吕清广回眼看了一下,进来的路已经被后面的树枝树叶截断了。吕清广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进。
拿刀的出现了,穿着简单的盔甲,红色的袍子,盔甲覆盖的面积不到重要肢体的一层,那盔甲与其说是起保护作用不如说是起装饰作用,对这一点室内设计师吕清广是有发言权的,那些看着还算威武却并不具有使用价值的盔甲纯粹就是装饰品。
接着是士兵,拿着长矛或者弓箭,一队队的走来走去。对面,和他们作战的是穿蓝颜色袍子的,也一样穿着装饰性盔甲,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
对吕清广的介入战斗着的双方谁都没有理睬,就好像没有他这人一样,但是这不理睬绝不是没有看见,吕清广很明显的感到那些士兵是没有往他这边儿看一眼,可是拿刀的以上的那些为数不多可穿着明显有些不一样,武器也要精美得多的家伙都分神瞟了吕清广一眼儿的。那一眼儿意味非常的含糊,不熟悉他们的人肯定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吕清广初来乍到的,能理解才怪了。
战斗在旁若无人的状态下进行着,仿佛吕清广这个旁观者不存在一样,那些士兵打得很认真,可那些拿着精美武器的就要嘻哈得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