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着逛呀!你干坐着干什么呢?”风地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又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其实也真的没什么事儿。
“我想事儿呢。”吕清广很认真的说:“我脑子里好多事儿呢!我得好好把这些事情想明白,每一件事儿可都关系重大,轻慢不得。”
“难道坐这儿想就能想明白吗?”风地也认真的说,只要吕清广在心里想的事情它都能知道,但在脑海里计算它就无从知晓了,不过他不知道,自从三个元婴和点空间占据脑海以后吕清广遇事儿就没怎么用脑子了。
吕清广一听,风地说的也不无道理,就顺着话茬问道:“那你说咋办?”
“关键是你得想起你的‘道’是什么,要不就是遇到了也不知道不是。”风地说。
吕清广一听乐了,“按你这说法还不是得想啊!和没说一样。”
风地不乐意了,反驳道:“怎么会和没说一样呢?我是让你随时都想,可是不能干坐着,一边找一边想,说不定遇到什么东西或什么事儿就一下子想起来了。你这样坐着一点儿用都没有。关键是顺着线索找,还记得那个神神叨叨的灵吗?你不是还问过我们,关于十三块灵晶的事儿吗?我觉着这十三块灵晶和你再早些时候追问的那个十三付铠甲可能有点联系。何况你不是一直唠叨万事体悟吗?什么是万事体悟,就是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想。要不,咱们去把那个亦正亦邪的灵揪出来审审?”
吕清广点点头,“有道理,我一直看着那家伙有问题。”他刚要站起来,可又停住了。“就是那家伙太罗嗦了,烦!它根本就不好好说话,我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是算了。”他对饶舌的灵始终有份恐惧,它太能忽悠啦。于是还没开始行动就想打退堂鼓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不就是个精神分裂者吗,我来对付它。你只管去就行了,直接把它收进手镯空间里,我来审问它。敢不老实,我有的是办法。”风地大包大揽的说。
吕清广一想也对,太古灵族还能对付不了一个灵吗?他又不太放心风地的工作作风,不得不规劝道:“你要举事实讲道理,咱可不搞刑讯逼供那一套。”
风地满不在乎的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以德服人是吧?”
吕清广本来是想说文明执法的,但风地抬出以德服人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拍拍屁股,开始行动。
树洞里还是老样子,吕清广还没有奔到小溪边,一阵静止的风就从水面升起,紧接着就听到那灵的唠叨:“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我的孩子,你可不够虔诚啊!这样可不行。”
吕清广也不答话,打开手镯空间象收取那小伙子的灵体一样,一下子就把那阵风和它里面的光芒影子一起收进手镯空间里面去了。收好后,才发现小溪又满了,高兴得他差点蹦起来,正要取出黑陶盒子来收取溪水,没想到身体突然动不了了。他惊慌的扭动身体,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身体被定住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在吕清广的脑海中,三个元婴正脱离脑海旋转着从顶门飞出他的体外。
元婴旋转的速度奇快,上升的速度却奇慢。在上升的元婴旋转的中心到点空间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接着。元婴飞到离吕清广头顶三尺高的上空时停止了上升,盘旋的半径却越来越大,速度也更快了。
既然是自己的元婴在搞鬼吕清广就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元婴是不会害自己的。他静静的等着,等元婴发完飙再说。
不知何时起,树洞也跟着旋转起来。
一开始吕清广还不相信这样的事实,以为是自己僵直的时间久了有点头晕目眩,要不就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不过很快他就认清了现实处境,他就是想不认清也不可能了,元婴带动着树洞飞舞着急速缩小,转瞬间回到了脑海。
树洞没有了,准确一点讲,连大树都没有了。
吕清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活动一下僵硬的肢体,他高兴的发现自己又能动了。他仰头看向天空,天空被笼罩在白色的雾气当中,雾气是那么明亮仿佛散发着光辉。这让他搞不清楚光是从哪里射来的,每个方向都是一样的明亮。他一扭头,一道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
突然出现的门让他惊异不已,这里不是通过那个奇怪的树瘤出去的吗?不过树已经消失了,树瘤当然不可能单独存在。想到树,吕清广赶紧查看自己的脑海,脑袋里长棵树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木头脑袋啊,以后人会变笨的。好在脑海里除了三个旋转的元婴和看不见摸不着的点空间以外就没有别的了。
那棵大树哪去了?
吕清广倒不是很在乎一棵树,可是树洞里的溪水可是好东西啊!那是纯净的灵界精华,虽然只是水系的灵界精华那也够不得了的了。就这么在眼前一下子就没了,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好宝贝可不是哪里都能遇上的,自己眼看着就要到手了却又被搅黄了。更可气的是搞破坏的居然是自己的元婴,这让吕清广想不着急上火都不行。他将心神沉入脑海,问元婴道:“那可大树是不是被你们三个给藏起来了?”
三个元婴理都不理他,自己旋转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让吕清广很没有面子,还好是在脑海里,有血脑屏障挡着没有别人看见。这里都是自己没有外人。
“你们拿了大树就拿了,我也不要你们的,不过,可不可以把树洞里的溪水给我,要不我们一家一半。”吕清广和蔼的和三个元婴商量,可三个元婴还是不说话,他有点火了,眼睛一瞪厉声说:“今儿个必须把溪水交出来,至少要四分之一,不能在少了。”
这时他看见三个元婴一起对他笑,笑得很是轻蔑。
吕清广觉得可能不止那饶舌的灵有精神分裂症,自己好像病得也不轻。
元婴不开口,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看着旋转中的三个元婴百感交集却一筹莫展。
吕清广一直觉着这是自己无性繁殖的三个自己,或者说是自己的升华版,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是,既然东西是在自己的手里,那这会儿自己跟自己叫的什么劲儿呢?不是吃多了没事儿找事儿吗,这么一想吕清广又觉得的确是自己没把问题想明白,犯得着跟元婴发火吗?
他这一自我批评,元婴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脸上也和颜悦色的了,可是依旧半闭着眼睛旋转着不理睬他。
吕清广在脑海里自讨了个没趣儿,元婴死活不理他,最后他也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脑海。再待下去就更尴尬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不再纠结于自我本体跟元婴的关系,吕清广将注意力挪移开,转移到周围的环境变化上。以前视线和灵识都被树洞给局限住了,只能看到那么大一片儿,洞外也就是层层叠叠的树枝树叶还有就是圣灵果,再远的就看不见啥了。灵识束也穿不出树洞去,所以虽然来了多次,可吕清广依然不了解这个空间的实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