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之言甚是有理,我也琢磨了当前的形势,张宝屯重兵于下曲阳,没有倍于敌军的实力,实难攻克下曲阳。而施巧计,张宝又有了提防,也极其困难。如此毋极呈现出死局,我们空耗下去,只是无谓的浪费时间,反不如另外开辟战场的好。”于冰侃侃而谈,其言却甚是有理。
“但我大军离去,毋极数万百姓怎么办?甄家老少又如何保全?”李毅有些急了,立即抛出了最尖锐的问题。
“毋极甄家都不是问题,有大将太史慈,可保一方平安。”张英早已料到有此一问,她十分平静的说道。
“太史慈快到了?”李毅心中一喜,他暗自盘算着,自与其分兵以来,已经在毋极与下曲阳之间辗转腾挪,连续打了数战。这期间不知太史慈战况如何,若未遇强敌,他自然能够得心应手,但事有万一,如果……,那可就麻烦大了。
那么太史慈进展是否顺利?这还要从头说起。
自李毅等人轻装简从,向毋极奔袭而去,太史慈便开始了真正的独当一面。不过有李毅的大部队在前方开路,太史慈并未遇到什么真正的挑战。
诈开了两座县城,杀了几个贪官,得了丰厚的回报,又开仓放粮,安抚了一方百姓。
随即遇到一伙贼寇,由于人数不多,为首之人也无甚谋略,被太史慈使用妙计,假扮成黄巾兵士,与其靠近拉拢,而后打成一片。趁其毫无防备之际,突然下掉了各位义军首领的武器,竟然不伤一人的情况下,将数百之众全窝端掉,打了出兵以来最为仁义,也最是漂亮的一仗。
接连轻松得手,使这位新提升的校尉甚为得意。
这一日,太史慈带领着大队人马,向着上曲阳行进。他心情依然十分的不错,仍旧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距离上曲阳还有二十余里,太史慈催促着队伍,想在正午之前赶到县城。
队伍浩浩荡荡,快马加鞭的赶着行程,突然间漫山遍野旗帜飘扬,喊杀声震天动地,气势十分的骇然。
不好!太史慈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悔恨,这是太过轻敌了,为了抓紧时间赶路,却轻视了探察敌情。
这也是太史慈走背运,距离上曲阳近在咫尺,还会出现大批的黄巾军,任谁都意想不到。
既来之则安之,太史慈武艺高强,又久经战阵,当然不会被一群乌合之众所吓倒,他勒马停蹄,手搭凉棚向四周观瞧,只见自己所处位置是一块洼地,而周围的贼军则居高临下,借助有利地形,紧靠两条腿,其奔跑的速度也是极快。
贼兵铺天盖地,目力所及也有数千之众,若是再算上漏掉的,恐怕会超过万人。
形势不妙啊,太史慈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虎目圆睁,大喝了一声:“三军儿郎,列阵迎敌!”
行军的队伍,排出的是一字长蛇阵,五千兵马再加上辎重,前后绵延数里,太史慈嗓音十分的高亢,但所能听到者也十分有限。
行军作战靠嗓子当然不行,必须借助旗语。但队伍拉得太长了,当传令兵打出命令后,再由近及远的传达到队头队尾,敌军早已掩杀过来,哪里还来得及排列阵型?
即便是距离中军较近的地域,由于人数所限,匆忙之间也无法变成最为有效的阵型。
“杀啊!”太史慈心中一寒,知道是遇上了大麻烦,只要一拼生死,或许有力挽狂澜的转机。一声大喝之后,便带领众将士跃马摇枪,与黄巾军展开了生死搏斗。
太史慈的武艺精湛绝伦,自不是普通士兵可比,他的一条大枪,如搅海巨龙一般,上下翻飞,左右逢源,那真是碰着死,撞上亡,杀得贼兵哭喊连连。
“紫脸小儿休得猖狂,你家张爷爷到了!”就在太史慈杀性正浓,打得贼军节节败退之时,突然间一声断喝,一匹白马驮着一员白袍小将,跃马舞刀来到眼前。
来将如狂风般的迅猛异常,使太史慈不由得一怔,他扫了面前这位白面书生模样的小将,见其身体并不如何强壮,不由得冷笑一声:“尔自不量力,也敢前来送死!”
太史慈话音未落,便大枪一拧,分心便是一枪。
那白面小将还真不含糊,他见对手枪疾马快,只是微微皱眉,随着大刀斜领,轻而易举的将太史慈的一招化解掉了。
“咦!”太史慈惊呼了一声,便不敢再小看对手,马上全力施为,接二连三的攻出了几枪。
这连环枪法甚是玄妙,前招为对手化解,后式马上跟进,招式连贯,绵绵不绝,给对手极大的压力。
那白袍小将吃惊自然不小,他左躲右闪,前突后支,忙得俏脸涨得通红,额头鬓角热汗直流。但不敢如何狼狈,其还是转危为安,化解了太史慈的杀招。
“没看出来啊,还真有两下子!”太史慈心中暗自赞赏,不禁慨叹了起来:“你姓字名谁,还不报出号来,我太史慈手下可不死无名之辈!”
“好大的口气!”那白袍将嘴角微翘,显露出一丝高傲之色,随即一声冷笑道:“我乃张白骑是也,尔若是怕了,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哈哈!听到对手口出狂言,太史慈不怒反笑,点指张白骑断喝一声:“无名之辈,也敢口出狂言!”二人一言不合,又各显神通,杀到了一处。
张白骑虽然嘴不服软,但他的功夫明显弱了一筹,又战了数合,便渐感力不从心了。
见对手力有不支,太史慈嘴角挂着一丝讥嘲,手下却加了速度,要速战速决,解决了张白骑,好援救各段兄弟,将整军形势控制下来。
但天不随人愿,太史慈的努力并未收获奇效,他堪堪战败对手,却冷不防斜刺里杀来一人:“小娃娃休要逞能,张牛角来也!”
马到人到刀也到,张牛角一声断喝之后,便催动着手上那柄大刀,挂着不善的恶风,斜肩带背劈向太史慈。
张牛角!太史慈不由得一惊,这名字好熟,太史慈稍一回想,便忆起来,主公等曾经提起过此人,要自己一定当心,不想在此真的狭路相逢。(未完待续。)